向訾菱拉着乔凝穿梭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对此,乔凝有些哭笑不得,因为这位向大小姐实在太热情!侯府太沉闷,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让乔凝觉得内心很无奈,单纯的只想出来散散心。从小在庵堂长大的她,对于热闹向来没有太大的兴趣。然而向訾菱拉着她这儿看看,那儿逛逛,这热情的程度让乔凝有些难以下咽。
实际上,向訾菱虽然性子直爽,但父亲是朝中重臣,对于大家族里的弯弯绕绕也并非全然不知。在登门之前,就已经将乔凝的境遇打听的清清楚楚。一路上又见区区一个管家都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所以她认定乔凝性子软弱,很容易被人欺负。有一个这样的朋友,这大大地激发了向訾菱的英雄主义,因而第二天就登门约乔凝出来逛逛,顺便帮她在京城立足。
如果乔凝知道她的想法,估计更加哭笑不得了,不与人相争,并不是因为自己是弱者,她在乎的只是亲人朋友的态度,想要的是那一份温暖。
乔凝的目光被路边的小面人吸引了,那老爷爷手法熟练,三两下就捏出了一个活灵活现的面人。
“这个面人好可爱。”乔凝微微一笑。
向訾菱抽了抽嘴角:“这面人很常见的,有什么可爱的?”
她连小面人都觉得稀奇,看来她在庵堂的日子过得的确如自己所想。
乔凝知道她出身将门,性子又偏向男孩子,对这些小玩意儿估计也不太留意。拿起一个面人,细细解释道:“你看这小面人嘴角上翘,眉眼弯弯,正是人微笑的表情,这代表着快乐。”
又拿起另一个面人:“你再看这个,额头低垂,但是脸颊微红,嘴唇微抿,分明就是害羞。”
再拿起一个,继续说道:“还有这个,嘴角微斜,两眼大小不一致,你试试这个表情,这不就是调皮嘛!”
向訾菱不由得瞳孔放大,惊奇的看着她:“凝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呵,观察入微!”
又拍拍自己的脑袋:“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乔凝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嘴角微翘。对那卖面人的老人问道:“老爷爷,我想自己捏,可以么?”
老人方才听她把这些面人的表情分析的分毫不差,虽然只是面人,但却是自己的心血,十分高兴的应允了:“小姑娘,当然可以了。”
乔凝拿起一团泥,笑着看了眼向訾菱,向訾菱不明所以。左捏捏,右捏捏,不多时,一把“剑”就出现在向訾菱的眼前。
向訾菱双眼瞬间放光。
“喏,送给你。”乔凝将“剑”递给她,真诚地说道,“谢谢你,这个是我的谢礼,别嫌礼轻哦。”
向訾菱一边开心的接过,一边使劲摇头说道:“不嫌不嫌,哦,不是,这礼物很好,是我收过最好的礼物了。谢谢你,凝儿。”
她们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落入了楼上酒楼雅间的两个人眼中。
陆行止合上手中折扇,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嘴角微翘:“她真是个有趣的女子。”
坐在他对面的青衫男子问道:“你认识她?她是谁?”
陆行止微微一笑:“抚宁侯的嫡女,乔凝。”
“乔凝,凝儿?”青衫男子若有所思。
陆行止双眼微抬:“凝儿?你认识她?”
青衫男子沉默不语。
陆行止说道:“据我所知,这位凝儿姑娘还不到三岁就被送去江州,养在庵堂里,一去便是是你那,直到昨日才被接回抚宁侯府。”
青衫男子微微一叹,说道:“十年前在皇宫,我偶然遇到的那个丫头就叫凝儿,如果没错的话,应该就是她。”
“十年前?”陆行止说道,“寒轩,你可从来不会把无关紧要的人记在心上,难道你喜欢那个丫头?寒轩,你可要记得,这位凝儿姑娘姓乔。”
那青衫男子正是陆皇后所出的三皇子慕容寒轩,与陆行止是表兄弟,二人年岁相差不过一个月,因而关系极好。
慕容寒轩笑了笑:“你想什么呢,十年前,她才两岁。”
陆行止摇了摇扇子,一副潇洒公子哥的模样:“现在她可是到了议亲的年纪了,在有些人家的姑娘这个时候都已经出阁了。”
慕容寒轩缓缓说道:“你这么说是你看上她了,想娶她回去做镇远侯府的二少夫人。”
陆行止执起酒杯示意,但笑不语,只一口饮尽杯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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