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姝凝眉思索着这件事的关窍,正欲询问那几名侍卫缘由时,由门口匆匆进来一队人马。
众人定睛一看,来人中为首之人神情肃穆,穿着的官服好似为本朝七品县令的服制,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看起来像是个八品官。
“县令大人,县尉大人,你们终于来了!”
掌柜见几人进了门,忙疾步奔到了几人面前,老泪纵横:“大人们呐!您们千万要给小的做主啊,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娃儿要养,就连店里的这几个伙计都指着我给发工钱养家,如今店里出了这档子事,以后要让小人还如何做生意啊……嘤嘤嘤……”
景姝在听到那三个熟悉的嘤嘤嘤后,忽然狠狠地翻了个白眼,差一点就忍不住想打死这个嘤嘤怪。
一旁的宗泽皓,紧锁着眉,一语不发,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苏曦月,在县令进屋后,明显的有些紧张起来了,景姝甚至看到她额间鬓角渗出的虚汗。
这一点,再次令景姝觉得莫名其妙,秀眉同样紧紧的蹙起了,这件事很明显极不寻常,而苏曦月,看起来似乎跟这件事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瓜葛,那二零八的住客,景姝昨日是见过的,是两个相貌十分普通的中年男人,一副行脚商人的装束,景姝并不认识他们。
兰若跟她是一起的,她相信那些人跟兰若也不会有何关系,而入住这间客栈时,他们这一行人跟那二零八房间的住客,是都打过照面的,景姝清楚的记得,当时的苏曦月在看到这二人时,也并不像是认识的样子。
那么,昨日在他们各自回到房间后,到今日清晨用餐之前的这几个时辰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苏曦月是不是看到了些什么,才会在此时显得异常紧张?可她又在紧张些什么?无论如何,她总归还是宗泽皓的侧妃,理应不该有如此表现才对,难不成,这人的死亡,还跟她有关系么?
景姝只觉的自己头都大了,忽然再想起她忽然换掉的耳饰,昨日她所佩戴的翠玉耳饰,明明是她最喜欢的一对,今日竟然舍得换掉,要说没什么猫腻,谁会信?
“行了行了,别废话了,我跟县太爷都会给你做主的,别再鬼哭狼嚎了!”
被掌柜唤作是县尉大人的那位八品官儿,一脸不耐的说着,脸上的横肉在他说话时,一颤一颤的,莫名有些凶神恶煞之感。
“先说说你们店里昨天的入住情况吧。”
那县令皱着眉头,随意地坐在了一条长凳纸上,皱着眉头不发一语,那县尉见状,忙率先开口询问着掌柜,眼神却异常冷傲的扫过宗泽皓几人。
眼神中的怀疑不言而喻。
“回大人的话,小人的客栈昨日只入住了四波客人,分别是住在二零八的两位中年男人,住在二零六的死者,住在二零九,二零七号,二一零号房间的这八位客人。”掌柜的一边说着,一边指向了宗泽皓等人。
这时,不仅是那县尉看向了他们,就连那哑巴似的县令,也将怀疑的眼神看向了景姝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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