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曼曼已经有一天未曾进食,最后是被强行灌了进去。
她被呛得一直咳嗽,同牢房的女囚冷眼旁观,几人笑嘻嘻地嘲弄着。
终于,不知是谁说祝她早日堕胎让孩子解脱,温曼曼红了眼,猛地冲上前抓住对方的头发厮打。
待到狱警让她们松手的时候,温曼曼浑身灰土、满脸是血,十分狼狈。
这时有人叫温曼曼的名字。
“有人来看你。”
今天不是开放日,怎么会有人?难道……是纪茜如?
温曼曼擦掉脸上的血迹,扶着墙缓缓站起来,心中又燃起一缕希望。
她轻轻抚摸着腹中还不成型的小生命。
即使被阮斯清误会,她相信说清楚真相,再加上孩子,阮斯清一定会和她重归于好。
这样,有了孩子的她可以取后保审,有机会过上正常的生活。
她一定不犯傻了,一定!
温曼曼带着希望走进房间,她抬起头,脸唰地惨白。
巨大的玻璃对面站着两个人,是阮斯清,和纪茜如。
让温曼曼呆住的是,纪茜如居然挽着她的男朋友的胳膊。
她踉跄着坐稳,面色苍白地接起电话,她浑身一阵阵泛冷,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食并
“是的,曼曼,这是我的未婚夫。”
微笑着的纪茜如一字一句,如刀般剜她的心,伤得温曼曼鲜血淋漓。
“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妈妈的。”
纪茜如背对着未婚夫,她的眼睛却死死盯着温曼曼,终于暴露除了恶毒的本性。
“伯母也在等着你呢。”
她分明在说,如果温曼曼不老老实实,她的母亲也不好过!
温曼曼呆呆望着那张美丽却恶毒的脸,知道自己希望被彻底毁了。
坐在对面的阮斯清看着她满脸是伤,眼泪朦胧的模样,不知道在狱中受了多少苦头。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却转眼间又变成了漠然。
阮斯清接过电话。表面一脸冷漠,实际还对温曼曼心存希望。
他知道温曼曼不会是那种暴虐到会把别人退下楼梯的人,心底一直在期盼着另有隐情。
“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我……”
我怀了你的孩子啊!
温曼曼紧咬着唇,却怎么也说不出这句话。
阮斯清早已有了别的女人,又怎么会因为她有了孩子心存怜惜?
她低下头,强忍着悲伤,声音沙哑:“我无话可说。”
阮斯清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他紧捏着电话,死死盯着温曼曼,表情恐怖,恨不得越过电话线掐死她。
“我真是看错了你!”
“对不起……对不起……”
温曼曼的头很痛,额头的血迹顺着她的脸颊滑落,看起来十分惨烈。
她眼神无神地一遍遍地道歉,却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什么也看不清了。
温曼曼摇晃了一下,猛地一头栽倒在地上,引得身旁人惊呼。
阮斯清立即站起身,目光不自觉地紧紧追随着她被带走的虚弱的背影,他面无表情,心下焦躁得要命,魂也跟着走了。
身后的纪茜如看到这一幕,差点气得面目狰狞。
她昨天才知道温曼曼怀了孩子,这才说什么都要缠着阮斯清一起看望,免得温曼曼把真相说出来。
那女人,决不能把孩子留下来!决不能破坏她的幸福!
她要温曼曼死在监狱里,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说出真相!
盯着阮斯清的身影,纪茜如眼神狠毒而疯狂。
温曼曼醒来的时候,小腹一阵坠坠地疼。
她痛到极力咬唇,扶着床艰难坐起来,却看到自己身上穿着病号服。
“怎么……怎么回事……”
温曼曼捂着愈发疼痛的小腹,一阵不安感在心底徘徊。
这时,戴着口罩的医生走进来,抱歉地道:“对不起。孩子没保住。”
“什么……”
巨大的无力感让她双手发麻,浑身开始剧烈颤抖。
她的孩子……
没了……
温曼曼呆呆地坐在床上,忽然,她赤着脚从床上下来,在医生和护士惊慌的呼声中突然快速奔跑,推开窗,义无反顾地直接从窗户跳了下去。
温曼曼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
让她死吧。
她露出满足的微笑。
阮斯清听到温曼曼住院的消息,本打算过来看一眼,还没走进医院,面前一道身影突然从楼上坠落。
当着他的面像一只翻飞的蝴蝶,最后重重砸落在地上。
她的唇角甚至噙着一丝笑。
他惊骇而绝望,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声:“温曼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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