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有你脸上穿的那双拖鞋。”
“恶心。”
“我又没有脚气。”
“恶心。”
鹿鸣里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从沙发拿起剩下的半袋薯片。
闫粥粥凑过去,摊开手。
“给我。”
“不给。”
“你给不给?”
鹿鸣里抬起下巴,一脸挑衅:“说不给,就是不给。”
闫粥粥冷哼一声,朝着鹿鸣里伸出爪子。
她手掌心刚搭上鹿鸣里的肩膀,就被鹿鸣里给攥住了手腕。
“你要干什么?”
那一副良家少女的模样,着实让闫粥粥的怒气散了大半。
“我能干什么?”
话音刚落,闫粥粥抡起拳头,不客气的往鹿鸣里脸上招呼。
“诶呦,疼疼疼。”
“闫粥粥,你还是不是个女人?”
“这么暴力……行行行,我不说了总行了吧?”
“哎哎哎,没完了是不是?”
“你在打,我可要还手了。”
闫粥粥打的正来劲儿,哪里还听得进去。
她只觉手腕被攥紧,天旋地转,她跟鹿鸣里的位置就调换了位置。
闫粥粥躺在沙发上,大脑放空。
鼻息间都是男人陌生的气息,气氛突然变得安静下来,闫粥粥听见自己的心跳,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鹿……唔……”
闫粥粥瞪大眼睛,忘记了反抗。
她所有的本能反应都下意识被抛在脑后,只是觉得这样做不对,她竟然被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男人,摁在沙发上接吻。
“你……给我……放开……”
“鹿鸣里……”
闫粥粥手抵在鹿鸣里胸膛,她隔着鹿鸣里家居服的柔软布料,触碰到他滚烫的肌肤,烫的都快要烧起来了。
鹿鸣里感受怀里人的无声抗拒,胸膛一阵起伏。
“你笑什么笑?”
“闫粥粥,你怎么什么都这么差?”鹿鸣里伸手替她擦去嘴角的银丝,“接吻都不会的女人,还想去相亲?”
闫粥粥顿时就炸毛了,尖锐的爪子不由分说的往鹿鸣里脸上招呼。
结果当然是没抓到,鹿鸣里灵活的像条鱼似的,躲开了。
闫粥粥被包成粽子的手不方便,她气鼓鼓的指着鹿鸣里。
“你混蛋!”
“嗯?”
鹿鸣里眉一扬,问:“我怎么混蛋了?”
“那是老娘的初吻。”
“味道不错。”
“鹿鸣里!”
鹿鸣里把薯片塞到她怀里,一指电视:“看一会儿,时间还早。”
最多是她在恰当的时间,遇见了顺眼的人。
这段关系的开始由鹿鸣里决定,结束亦是如此。
闫粥粥莫名觉得有点心酸,她压抑住心里的酸涩感,极其冷静的说:“好,我听你的。”
话落,就挂了电话。
八月末的天气,仍旧很燥热。
闫粥粥却觉得从未有过的寒冷,透心的凉。
她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里面欢声笑语,闫父和闫母相拥坐在沙发上,闫父摸着妻子的头发,神情温柔。
闫母乖顺的靠在丈夫怀里,窃窃私语。
两人不知道谈到什么开心的事儿,闫母红着脸抬起手轻轻打了丈夫一下,惹得闫父眉开眼笑。
这一幕落在闫粥粥眼中,格外刺眼。
她低头换拖鞋,拒绝去看眼前的画面。
“粥粥,回来了。”
闫粥粥闷声闷气的“嗯”了一声。
闫母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闫粥粥面前。
“怎么了?”
“啊?”闫粥粥抬头。
闫母温和的笑了,“你这丫头,从小心事就写在脸上,是跟尚可明吵架了?”
闫粥粥错愕的看着闫母,一脸无语。
“妈,我跟他有什么可吵的。”
闫母却不认同闫粥粥的话,语重心长拉住闫粥粥的手,轻轻拍两下。
“妈都懂,你们年轻人的事不喜欢我们做长辈的参与。要不是尚可明那孩子特地让你尚叔叔打了电话过来,我还不知道你这孩子发这么大的脾气。”
闫粥粥更疑惑了,她什么时候跟尚可明发脾气了?
闫母把闫粥粥的沉默当成是默认,自顾自的说:“耍性子也要适当有个度,妈知道你心肠不坏,就是被你爸给宠坏了。”
那头闫父“哎”一声,立马反驳:“什么叫我宠坏了,明明是你。”
“嘿,你这死老头子。”
“我这不是想说女儿跟你亲近嘛,别生气。”
闫粥粥感到一阵无力,她不想去参与父母亲类似于撒狗粮的话题,转身上了楼。
闫母看着闫粥粥的背影,笑意尽退。
“都办好了?”
闫父板着脸,沉声说:“算那小子识趣,要是敢耽误了咱家闺女,我非让他……”
“你还能把人家怎么着?”
闫父不服输的冷哼一声:“那小子忒没出息,我一看就知道不是真心喜欢咱闺女。”
“谁让你有钱呢?”
“还不都是闺女的。”
……
这边闫粥粥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差点透不过气。
她脸色通红,大脑发昏。
很想打电话质问鹿鸣里,这段时间她跟他之间到底算什么?
可闫粥粥良好的教养告诉她,如果对方铁了心不想跟你在一起,就不能死皮赖脸的往上凑,做那种掉价的事。
闫粥粥心情烦闷,稀里糊涂就睡着了。
她在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黑夜笼罩着这座车水马龙的城市,乌云密布,不见一丝星月痕迹。
闫粥粥揉着乱糟糟的头发,光着脚下地。
客厅关着灯,闫父和闫母已经睡了。
闫粥粥的心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被这种静寂的气氛,渲染的越糟。
她从冰箱简单翻出两块三明治,和一罐冰可乐。
食不知味的吃完,已经11:20了。
闫粥粥守着空荡荡的客厅,睡意也无,心情也无。
她盯着被落地窗穿透的环境,对面的二层小洋楼,一身妖艳打扮的女人,正蹲在洗手间给她的爱犬洗澡。
卷毛狗舒服的被主人伺候着,欢快的摇着尾巴。
闫粥粥的注意力被她身上的穿着打扮吸引,一头金黄色的大波浪,浓妆艳抹,银色裹身裙,颇有酒吧气氛。
“酒吧?”
闫粥粥眼睛一亮,突然就想去看看。
闫家是禁止闫粥粥出入那样的场合的,所以闫粥粥长这么大,从来没去过酒吧这类吵闹的地方。
她回到房间翻箱倒柜,勉强找出一条偏成熟的过膝连衣裙。
浅蓝色的一字肩连衣裙,配上一双精致的白色细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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