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保湿水要两万多,一瓶精华液竟然达到七万。
鹿鸣里一阵牙疼,觉得闫粥粥就是个大麻烦。
他去官网重新替闫粥粥买了一套新的,这才想起来要回复闫粥粥的短信。
几十条短信,停在三点十二分。
最后一条,是闫粥粥几乎疯狂的咒骂和冲天怒火。
鹿鸣里看着看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笑了。
这种骂人只会骂猪的女人,哪里懂得什么叫情商。
他想把闫粥粥追到手,也不过就是分分钟的事。
这么一想,鹿鸣里顿时觉得安慰了不少。
决定追闫粥粥是临时起意,鹿鸣里向来对这种富家女敬而远之,人站在高处可以选择向下看,而站在低处别无选择。
他不喜欢别人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感觉,所以鹿鸣里从不去设想这些不成立的假设。
但闫粥粥,是个例外。
鹿鸣里不是那种虚伪到,连自己都要找理由欺骗的人。
他决定追求闫粥粥,不是为了她的钱,而是为了她的脸。
没错!
就是这么庸俗。
鹿鸣里长这么大,都没见过长相这么可爱的妹子。
一时心动,也是情有可原。
想到这,鹿鸣里主动给闫粥粥打了个电话。
三秒接。
那头闫粥粥顶着风声问:“你家在哪儿?”
鹿鸣里似笑非笑,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这么主动?”
不等闫粥粥发火,又快速补充一句:“闫小姐,我可是个正经的男人。”
他本以为闫粥粥会发火,或者骂他两句。
但闫粥粥没有,电话那头的女人,很平静的陈述:“鹿鸣里,你正不正经我不知道,但你一定不是男人。”
鹿鸣里危险的眯起眼睛,没有一个男人会面对女人质疑自己的性别而无动于衷。
他快速报出一串地址,沉声说:“闫粥粥,你早晚会知道的。”
那边闫粥粥面红心跳的挂断电话,拍了拍脸。
4s店效率还不错,闫粥粥把爱车提出来,百度地图往鹿鸣里的小区走。
她一眼看到停在最显眼位置的黄色甲壳虫,以一种极为古怪的姿势,挡住后面一辆霸道的黑色悍马。
这画面感,这冲击性。
革命友谊在保时捷911面前就是个屁,为了避免悍马车主发火,砸了鹿鸣里的车殃及到自己,闫粥粥绕了好大一个圈子,才勉强找到一个合适的停车位。
刚从车里下来,电话就响了。
“怎么还没到啊?”
“到了。”
鹿鸣里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站起来,走到阳台。
“哪儿呢?没看见你啊。”
闫粥粥眼睛四处看了一圈,说:“我在8号楼。”
“怎么跑那么远?”
“没有车位。”
鹿鸣里嗤笑一声,说:“我车旁边就是停车位,你一进来就能看见,怎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闫粥粥打断了。
“下来接我。”
轻描淡写四个字,鹿鸣里完全没有拒绝的能力。
他屁颠屁颠拎着家钥匙,迈开大长腿往电梯走。
“叮”一声,那一对母子上来了。
鹿鸣里一抬头,乐了。
“呦,还挺巧。”
“不巧,”那男孩的母亲说,“我们就住这层。”
“新搬来的?”
“对,刚搬来不到一个星期。”
这事儿鹿鸣里有点印象,他对自己的新邻居向来不怎么关心,一直也没有去拜访的打算,没想到今天还真给碰上了。
“你给我起来!”
鹿鸣里伸手推开闫粥粥,指着电视。
“别挡着。”
闫粥粥怒火蹭蹭往上涨,她推掉家里安排的相亲对象,跑到这补偿放他鸽子的事儿。
结果这厮非但打坏了她的化妆品,还故意拖延时间不肯接她,做饭不帮忙也就算了,竟然还吃她辛辛苦苦挑选出来的薯片。
叔能忍,婶都忍不了。
闫粥粥气得火冒三丈,抬起手抖啊抖。
鹿鸣里好笑的看着闫粥粥,手掌心攥住闫粥粥细白的食指。
“行了,我帮你切菜。”
闫粥粥不动声色挠了挠手掌心,耳尖有点红。
“这还差不多。”
鹿鸣里关掉电视,从沙发上站起来。
他比闫粥粥高一个头还要多,闫粥粥站在他身边,就像一棵郁郁葱葱的白杨树,旁边种了一棵树苗。
鹿鸣里迈开长腿走进厨房,发现菜都已经切好了。
“那我干什么?”
“洗菜。”
鹿鸣里撸起袖子,露出线条轮廓硬朗的手臂,弯腰从柜里掏出一个盆。
闫粥粥见鹿鸣里上道,心情大好。
这是个上的了厅堂下的了厨房的女人,鹿鸣里越看越满意,吃着香喷喷的白米饭,一双眼睛时不时的往闫粥粥的腿上瞄。
第一眼,没被发现。
第二眼,有所察觉。
第三眼……
“鹿鸣里,你看什么呢?”
鹿鸣里神神秘秘的笑了,问:“你听说过一句话吗?”
闫粥粥油然而生一股不好的预感,她防备的看着鹿鸣里。
“什么话?”
“白天不是nai子就是腿,晚上不是僵尸就是鬼。”
闫粥粥的脸,腾地就红了。
她桌子底下的脚丫子结结实实一脚踢在鹿鸣里的小腿上,结果鹿鸣里纹丝未动,倒是闫粥粥脚丫子疼的眼睛都差点掉下来了。
鹿鸣里:“怎么了?”
闫粥粥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她总不能告诉鹿鸣里,她想偷袭一次,结果踢到墙板上了。
这顿饭,吃的水深火热。
闫粥粥对自己的厨艺相当满意,早些年闫爸闫妈天南海北的四处旅行,闫粥粥被扔到外婆家。
外婆是个性子刚烈的女人,她坚持让闫粥粥养成独立的好习惯。
十三岁的闫粥粥,已经能够自己洗衣服做饭,走一段路程然后叫计程车去上学。
就连厨艺,也都来自于那个活了一生都像个战士一样的女人。
所以她心安理得接受了鹿鸣里的夸赞,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说鹿鸣里,你把我东西打碎了,就这么算了?”
鹿鸣里嘴里咬根牙签,懒洋洋的眯着眼睛:“你用了我的厨房,我的餐桌,我的客厅,还有我的餐具,我都还没找你收费呢。”
闫粥粥双手掐腰,怒目圆瞪。
“你讲不讲道理?”
“不讲。”
“那你说,我还有什么东西是用你的?”
鹿鸣里眼珠子光明正大的打量着闫粥粥,把她身材从头看到尾,不错过她泛红的耳朵和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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