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阳台,掏出手机给温悦打了一个电话,“总裁,小张醒了。但是情绪很不稳定,她想打掉这个孩子。”
“那她有没有说为什么?”
“她说,这个孩子不是她想要的,是被强迫的才有的。我一问那人是谁,她就哭了,但就是不说。”
温悦心里也不是滋味,可能是因为自己也做了母亲的缘故。
她从私心里希望这个孩子能健康的生下来,毕竟那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
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想,小张才二十二岁,单亲妈妈是一件十分辛苦的事情。
“你也辛苦了,先回来吧,换我去看着她。”
而温悦,自己也是熬了一晚上没有睡觉的人。
“我没事,只是我想知道到底孩子的父亲是谁?小张也算是一颗不错的苗子,就这么......”
“这件事情只怕只能等她情绪好一点的时候亲口说了。”
经过徐怡的再三开导,小姑娘这才对她吐露了实情。
原来,两个多月前,她曾代表公司前去荣胜集团谈合作项目。
对方的设计总监却是一个很挑剔的人,方案经过了好几次修改可是他还是不满意。
最后一次,他约了她到酒吧见面。
原本她也是有些犹豫的,但是想想这个项目的重要性,便硬着头皮去了。
对方的总监要求她在谈工作前先喝几杯表示诚意,当时的她也没有想太多,只想早点签约。
于是便喝了那杯酒。
喝完之后便失去了知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自己就和那个男人躺在了一张床上。
当时的她也有想要报警,可那个男人用两人的视频威胁她,如果不想身败名裂就去报警吧。
小姑娘害怕极了,于是便放过了他。
可谁知道那个男人竟然用视频当筹码,数次威胁她发生关系。
孩子,便是这样来的。
所以,也不能怪她狠心,因为这件事情一开始便是个无耻的错误。
温悦拍着她的肩膀无声的安慰着,杏眸微眯,“你是说,你喝了酒之后便没有了知觉?”
“是,就一杯。”
“那你平时酒量如何?”
小姑娘想了想,细语回答,“我在读书时和朋友聚会,也能喝个两三瓶啤酒。”
“徐怡,你去酒吧。我去荣胜集团找那个渣男!”
荣胜集团。
突然来了一个这么标致的小美人很快便引得大家的议论。
温悦踩着高跟鞋大方的走到了前台,掏出自己的名片道:“你好,我想找一下你们公司的设计总监田学义。”
前台小姐瞥了一眼名片上的字,脸上时换上了一副恭敬的语气,“温总您先到休息区等等,我马上打电话给总监。”
“麻烦了。”
听说有温氏集团女总裁找自己,男人的虚荣心很快便爆棚了。
等见到温悦时,他眸底的惊艳之色毫不掩饰。
眼前的男人三十五六的年纪,穿着一套白色西装,喷了浓重的古龙香水,头发也梳得油光水亮。
一看,便是个精致的渣男。
“温总大驾光临,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情吗?我就是荣胜集团的设计总监,说起来我们两家公司还有很多业务上的合作,也算是朋友了。”
他一边说,一边伸出了手。
温悦只是淡淡一笑,却没有想要握手的意思。
男人顿时感到有些尴尬。
“我只想说一件事,我公司的张玲霞怀孕了。”
听到这个名字时,他稍稍愣了一下,一脸的雾水。
殊不知,这样落在温悦的眼里,更是厌恶他几分,冷声道:“你的孩子!”
田学义一下子就凝固了笑容,“温总真是爱开玩笑。”
“两个月前,皇庭酒吧,还记得吗?”
这回,男人终于不装了,却是气愤填膺的哭诉了起来。
“温总别误会啊,那个小张一直勾引我,说爱慕我的才华。我可没有主动邀请她,至于酒吧,我承认我去过。但是那天晚上又不止我一个男人在,谁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哪个男人的?”
听听这不要脸的话,
温悦实在忍不住给了他一记耳光,“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可像你这种没脸没皮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温总这话就过分了,难道随便来一个女人怀了野种说是我的,我也要认?”
“好,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你就等着法院的传讯吧!”
话音落下,女子再次潇洒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为了一个小小的职员起诉我?估计也只是吓唬吓唬他罢了,毕竟天底下有哪一个老板会闲到为一个员工出头。
男人丝毫不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谁知道过来几天,法院的人当真来了。
脸真疼,这温氏集团的女总裁难道是个傻子?
这个时候起诉他,难道就不害怕合作失败?
只可惜,温悦是一个软硬银不吃的人,说要起诉那便起诉。就算是荣胜集团那边以合作项目压她,她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韩墨城也站出来支持她的举动。
徐怡和温悦亲自跑到了酒吧去询问老板,又去两人开房的酒店调查了进出登记表。
现在孩子已经怀上了,证据也有了,想要打赢这场官司不难。
至于和荣胜集团的合作终止,温悦一点也不害怕,如果是对方主动撤资那可是他们违约在先。
罚款也不是个小数目。
荣胜敢做,她就敢告!
韩墨城帮忙找了一个这方面有名的律师,从收集证据到开庭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
最终结果下来,温悦赢了。
荣胜集团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结果却赔了夫人又折兵。
温氏集团和韩氏集团还下达了双重封杀令,以后都不会再合作,让他们后悔莫及。
而那个虚伪的渣男以迷jian罪被判入狱三年并罚款五十万。
官司是赢了,坏人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可是温悦觉得这并不公平,因为他,原本花一样的少女在心里埋下了阴影,承受了身心上的巨大伤害。
那个孩子,小张也决定也流掉了。
它的存在一开始便是一个错误,与其让他长大后知道自己有这样一个不堪的父亲。
活在不完善的家庭里,到不如他从没有来过。
受害者,也只能用时间来淡忘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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