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片场送来了两束花。
一个是徐坤在傅氏楼下花店随便买的一束红玫瑰,一束是快递小哥送来沾着露水儿的白玫瑰。
“言小姐,您的花,请签收。”
片场有人开始起哄,“言大明星,两束哎!红玫瑰和白玫瑰你选谁?”
徐坤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笑着道:“言小姐,我们BOSS说昨晚跟你很愉快,送束花感谢您一下。”
这边操作着键盘的慕微澜,手指一僵。
昨晚傅寒铮真的跟言欢过.夜了,并且还很愉快。
该死的傅寒铮,花心大萝卜!
喜欢一个向楠茜就算了,现在又爱上一个言欢,他到底爱谁?
心里不知是气更多一点,还是难过更多一点,又或是在心疼自己怎么会喜欢上这种三心二意的男人,胸口闷闷的,只想快点离开片场。
那边,言欢瞧了眼这边的慕微澜,别有深意的笑了下,清亮开口,“既然你们傅总这么有心意,我当然要收下这束红玫瑰了。”
至于这束白玫瑰么……
言欢勾着红唇微微一笑,“这束白玫瑰,送你们傅总了,就当做是回礼。”
言欢从快递小哥手里抱过那束白玫瑰,塞进了徐坤怀里。
快递小哥连忙说道:“言小姐,纪先生说这束花是送您的,不能转送给别人。”
“他送给我的花,就是我的了,我送给谁,需要经过他的同意吗?”
“这……”
徐坤算是明白了,这白玫瑰,是纪深爵送来的,偏偏碰巧了,这时候傅寒铮也送花过来,现在言欢是拿这束红玫瑰,气白玫瑰呢?
这边的慕微澜,快速完成了画稿后,抱着笔记本就想离开片场。
结果,就在这时候,群演里面一个中年女人拿着一把刀便刺了过来,慕微澜双眸蓦地瞪大,下意识的将背对着那拿刀女人的言欢,用力推开,“小心!”
“言欢!我要刺花你那张脸!要不是你!我老公根本不会跟我离婚!”
那女人像是疯了一般,刀子四处乱划,现场混乱一片,慕微澜用手里的笔记本挡了几刀,可那刀子不长眼,结结实实的往她手臂上划了道深痕,一时鲜血成凝珠霎时冒出!
“慕小姐!”
徐坤抬脚踢飞那女人手上的刀子,现场保全匆匆赶到,将那女人一把制服在地!
慕微澜手臂上的伤口很深,鲜血淋了一手,看着很是瘆人,徐坤立刻给傅寒铮打了个电话。
“BOSS,慕小姐受伤了,您快过来吧。”
言欢从现场取了包抽纸过来,一直帮着慕微澜止血,“刀口太深了,必须要去医院,徐助理,你快带慕小姐去医院吧!”
徐坤扶着慕微澜,“慕小姐,你怎么样?”
“我没事。”
慕微澜刚才也不知怎么了,看见那把刀刺过来的时候,下意识的就推开言欢了。
她本来可以躲开的,可她如果躲开,这把刀,此刻划伤的就不是她的手臂了,而是言欢的腰背,更甚至,刺中言欢某个器官,后果会不堪设想。
傅寒铮迈着长腿快步赶到,在看见慕微澜手臂流了那么多血后,冷脸呵斥:“怎么会受伤?”
言欢解释道:“慕小姐是为了我才……”
话还没说完,傅寒铮拧着眉头将慕微澜打横一把抱起,冷声教训她,“谁准你替别人挡刀子了?”
她替他红颜知己挨了刀子还要被他骂?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憋了许久的委屈,一下子蜂拥而至,慕微澜紧紧攥着拳头,红着双眼道:“你放我下来!我不要你管!你凭什么教训我啊?傅寒铮你这个王八蛋!”
男人置若罔闻,将她抱得更紧,“你再乱动,血只会流的更快,不想失血过多,就给我老实点!”
慕微澜红着双眼,瞪着他,却是再也不敢动了,两行清冷无声的坠落。
傅寒铮抱着她,快步上了车。
……
抵达医院时,慕微澜在清创时,疼的眼泪直掉。
那白皙纤细的手臂,被一大片浓稠的血液染红,看的人头皮发麻,尤其慕微澜抓着他的衣服,疼的一抽一抽的,傅寒铮皱了皱眉头,忍不住对那清创的医生冷斥一声,“动作轻点!”
那医生被骂的很是无辜,“先生,我动作已经够轻了,再轻就清理不干净了,要不您来给她清理?”
傅寒铮沉着脸色,抿着薄唇,没再说话,抬手搂住慕微澜的肩膀,见她直掉眼泪,伸手擦了擦她脸上的眼泪,低哑开口道:“忍着点。”
可她哪里是疼的哭,她是难过的哭,不过是借着受伤流血的机会,光明正大的哭一下罢了。
等医生给她包扎好伤口后,吩咐道:“没事了,待会儿开点消炎药和外用的药,最近这只手臂就不要碰水了,否则容易发炎,也不药用这只手臂做事,伤口容易裂开。回去小心养着就成。”
傅寒铮将她一把打横抱起,抱出了清创室。
出了清创室后,慕微澜就开始挣扎,“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男人低头警告她一句,“再乱动,伤口裂开我不负责。”
慕微澜负气的道:“我乱不乱动,你都不会负责!”
傅寒铮黑眸一沉,心底升起一股怒火,“昨天跳水救人,今天帮别人挡刀,慕微澜,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伟大?”
她昨天跳湖救简哲的事情,他全都知道了?
他这是什么语气,满满都是讽刺,她咬唇道:“我今天救的可是你的情人,你不感激我就算了,还说风凉话,傅寒铮,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我没让你救她!”
男人目光深寒的瞪了她一眼。
慕微澜气不过,又委屈的很,“你凶什么凶,要不是我,现在进医院抢救的可是言欢!你不得心疼死!”
他这么凶巴巴的,仿佛她做错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一般,她越想越气,眼泪滚滚落出。
四目相对半晌,她的眼泪淌的越来越凶,那眼泪看的傅寒铮烦躁至极,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将她放到医院过道的长椅上,屈尊降贵的半跪在她面前,一边抬手擦着她的眼泪,一边耐着性子,放柔了声音,低沉询问:“疼不疼?”
慕微澜哭的像个孩子,“这么深的伤口……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会不疼?”
疼,疼死了!
那哽咽的语气里,虽然赌气,却也带着软糯,像是撒娇一般,傅寒铮的指腹轻轻摩挲着那白色纱布包扎的伤口处,“言欢跟我没关系,保护好自己,别再为了救别人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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