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院长嬷嬷安慰自己,“他听起来不像坏人。”
的确!尽管宁哲琰不会安慰人,但还是很专业的抚慰了院长嬷嬷的情绪,告诉她:关小小因为现在是媒体的焦点,不方便回医院,所以会直接休息在她好朋友谷晴伊家里。
这话,宁哲琰也对关小小说了:你住谷晴伊家里比回自己的住所更合适。
关小小想着,自己现在是绯闻缠身的人物,那群记者太过恐怖,回医院再被轰炸一次的话,的确会给医院添麻烦,甚至再次刺激到自己的母亲也说不好。那还是别去了。总裁说得也有道理。她就从了宁哲琰。
耳朵旁边的碎发又掉下来了,她抬手抿回去,忽然意识到自己手上的输液针已经被拔了,而且原来手上被玻璃扎破的地方,还贴了OK绷。
这里再没有第三个人,都是宁哲琰做的?她悄眼看看宁哲琰貌似冷淡的脸,心里升起一阵温暖。如果能被这个人再次搂在怀里……
宁哲琰打开车门,向关小小伸出双手。
“干、干、干什么?”关小小很慌乱。
她才不会跟宁哲琰说,刚才她的脑洞已经从抱抱到亲亲到上.床了!啊,都是在福利院偷看了太多本院长嬷嬷缴获的某些女生看的某些小言了!这些都不是她自己的脑洞,是那些奇怪的情节自己跑到她脑子里来了!上.床什么的怪字眼,快点退散!
宁哲琰嘴巴张开,说了一个“上”字。
关小小脑袋都要爆炸了!这是什么情节?她是在做梦吧?一定是做梦吧?如果宁哲琰又吐出一个“床”字,会不会平空掉下一张床?
“——楼。”宁哲琰奇怪的看着她的表情,“女人,你这是什么脸?”
谷晴伊住在楼上啊。去谷晴伊的公寓不是要上楼的吗?所以他要抱她上去啊。为什么她的脸要拧成麻花?
“哦那个、”关小小好想把自己按在地上捶一顿,“那个,我好了,不用抱……抱抱抱抱我……我是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
她像逃的一样,自己想跳下房车。但宁哲琰手长腿长,四肢中随便伸出一肢就够把她拦住了:“你没全好。要摔倒。”
两人最后达成妥协:宁哲琰不抱她,但是关小小要接受宁哲琰的搀扶,免得再次受伤。
谷晴伊打开门,看见关小小被宁哲琰搀上来,眼睛已经瞪圆了。
宁哲琰还一路提醒关小小:“这边有台阶,别绊倒。对了,你要喝水吗?”
谷晴伊眼珠子都恨不得掉到地上了!
等宁哲琰走了以后,谷晴伊小心翼翼在关小小旁边坐下,问:“你还好吗?”
“我还好。”关小小向谷晴伊感激的笑。
“没有癌症晚期?没有哪根骨头动一动的话就会掉下来了?”谷晴伊再次确认。
“这个……没有啊。”关小小被问得莫名其妙。
“好!”确定了关小小不是一件易碎品、不是一个马上就要与世长辞的家伙,谷晴伊就可以跳到她身上逼供了,“你是怎么跟总裁熟识的?!”
“我……咳咳拜托啊依依,我都要喘不过气了……我跟总裁不熟啊。”关小小抚.摸着自己可怜的脖子。
“不熟他这么关心你?你知不知道他外号是什么?”谷晴伊不可思议的问。
“那个——冰山杀手?”关小小道。
“哦那个是商场上的外号啦。”谷晴伊挥手,“我是说生活上。”
“洁癖患者?”关小小想起夏穆口里吐出的术语。
“对!还有惜字如金!”谷晴伊道,“所以让他碰碰外人,他宁愿死!说出几个字就像金子一样稀罕!所以他刚才是冒着死亡的危险,把多少吨的金子都倒给你了!你说你跟他不熟?”
“这个……”关小小对着手指,“可能他太善良了,所以照顾一下我?”
谷晴伊不信,非让关小小从头说说他们两个怎认识的、还有新闻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关小小知道谷晴伊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不得不把一切事情从头到尾都说出来。谷晴伊消化一番后,得出唯一结论:“宁哲琰看上了你了。”
关小小慌乱得不知手里水杯该往哪里放:“不可能的啦!——呃对了,你跟宁……总,是什么关系?”
怎么好像她记得在公司晕倒之前,谷晴伊叫了宁哲琰一声表哥?谷晴伊顿时有点不好意思:“我们就是表兄妹,我妈跟他妈是姐妹——哦不过,我自己的工作自己做,从来不仗着他的!”
她举起手做宣誓状。关小小啼笑皆非。
两人闹了一晚上,关小小渐渐的放轻松了心里的担子,很香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早早就醒了,还是很担心母亲的情况,想着这么早,记者们应该不会上班吧?她想去探望母亲。
她起床的动作把谷晴伊也吵醒了。谷晴伊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问:“干什么呢?”
关小小对谷晴伊实话实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她想去探母亲的病。
“早起的虫子还被鸟吃呢!”谷晴伊很不认可,“你小心一大早就去被人围堵。”
“那……”
关小小很为难。
“不如我好事做到底,帮你变变装吧!”谷晴伊愉快的拿出了纱巾、还有全套的彩妆。光是口红就有满满一盒呢!目测有近百支,涵盖了各种红。
关小小只知道谷晴伊是插画师,画具很齐全,没想到画脸的东西都这样全。
一想到那么多红的绿的要在她脸上戳,关小小就头皮发麻:“这个……不用了吧?”
“你闭着眼睛坐下来就行了!”谷晴伊把她按到镜子面前的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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