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如果不是他在犯错,那便是她错得离谱了。
当初为什么要爱上他?为什么要犯傻走进那场婚礼?
为了那场车祸的救命之恩,她要在婚姻里苟延残喘到什么时候?一年,两年,都在捂不热的坟墓里躺着,熬第三年了,眼看她跟左母的约定马上就要到期限了。
她以为还会在那个冰冷的家里平静地待到离婚,但是肾脏衰竭的刘雨露回来了,一切都变了……
左母为了阻止左萧风和刘雨露旧情复燃,多次劝她说要她赶紧跟左萧风生个孩子,但是她知道左萧风不会愿意,所以拒绝了。
那天左萧风被人下药,把她按在床上发生关系,想来就是左母的手笔。但那次她并没有怀孕,她之所以有身孕,是左母玩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逼着她做了人工受孕。
刘雨露那个女人呢,整日里在她面前晃悠,无形中炫耀左萧风对她的各种好。更有甚者,还登堂入室,把她从主卧里面赶出来……
他们每日在主卧里同床共枕,而她这个正室却在次卧孤枕而眠,现下左萧风还要杀她的孩子,割她的肉……
因为体质原因,她向来不受麻药,手术刀落下,就疼的眉头皱起,苍白的小脸毫无血色,
身上的疼痛和心里的疼痛在拉扯,她此时都产生了幻听,好像听到了婴儿的啼哭,腹部那滩血色好似不是她的,是孩子的,孩子在说他疼,而她却只能干躺着,除了狠狠地咬紧牙根,什么也做不了。
那剧烈的疼痛从心底转到她的神经,因疼痛而汗如雨下。
“唔……”于小楠隐忍痛楚,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医生察觉到了异样,顿时也跟着大汗淋漓,紧张道:“左太太,您怎么样了?”
床单被她抓出深深地褶皱,于小楠已然无法忍受这如同凌迟般的痛楚,“啊”的一声,喊了出来。
“怎么了?”左萧风听到手术台的声音,下意识问道,心莫名地跟着揪住。
…”
医生在紧张地手术,于小楠疼痛地已经无法听到外界的声音,无人回应左萧风,他吼道:“叫什么叫,不是打麻药了吗?”
声音在整个手术室回荡,于小楠疼到浑身肌肉都在抽搐,却闭上了嘴,嘶喊声变成蚊蝇般的细、吟。
呻、吟轻微,但仍是落入了左萧风的耳朵里,他心情不胜烦燥,为了缓解莫名地不安情绪,他快步走出了手术室。
于小楠再次睁开眼,满目的白映入眼帘,静谧的病房里除了左萧风没有其他人。
她无力地转了转眼珠,复而又闭上了眼。
“怎么,不想见我,还是不想见这个?”
“啪”的一声,一沓东西落在了特护病房的桌子上,因为声音太大,于小楠脑袋嗡嗡作响,她吃力地睁开眼,此时左萧风好整以暇地坐在病床前,凝睇着他,神色中还是熟悉的冷漠感。
“那是什么?”于小楠声音很微弱,腹部的疼痛袭击了她的全身,让她都没有办法思考,也无力去起身去翻看那些东西。
“离婚协议书。”
于小楠怔了怔,抬起眸子,深深地不甘,她看着左萧风,唇角微微抽动:“你让我做的我都做了,为什么还要跟我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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