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
周围众人不由倒抽一口凉气,一脸惊愕。
墨焰枭紧跟着一脚踹在了那保镖的腿弯处,那保镖跪倒在地的一瞬间,他一把拿过了他手中的铁铲,朝陶染刚受伤的同样的位置,眼都不眨一下地迅猛地挥了下去……
众人只见那保镖无力地往前一扑,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往山脚滚去……
亲眼见证了男人出手有多凶猛和狠辣,周围几个保镖胆子都要吓破了,畏畏缩缩地不断往后退。
秦玉芝也是大半晌才回神,立刻恼怒地开口,“夜先生你平白无故打我家保镖做什么?”
墨焰枭随手将铁铲扔到地上,语调森寒幽冷又漫不经心,“打了就打了,我还需要理由?”
“你……”秦玉芝恨得牙痒痒,凌厉地挑眉,“夜枭你最好搞搞清楚!这是苍梧山,是我墨家的地盘,由不得你放肆!”
墨焰枭旋即抬手指向陶染,“秦玉芝你也最好搞清楚,陶染是我干女儿的妈妈,你敢动她,就怪不得我做出格的事。”
秦玉芝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恨恨地瞪向陶染。
这小贱人可真是福大命大!
要是今天出现的是别人也就罢了,但偏偏是夜枭,近几年X集团的发展势头都快赶上墨氏了,所以即使是她,现在也不敢轻易招惹夜枭。
秦玉芝看向一旁的陆一野,陆一野很快笑着走上前,说道:“夜总,今天的事就是个误会,大家何必伤了和气?”
墨焰枭却根本连正眼都不看他一眼,转身走向陶染,“我们先离开。”
“可是……”陶染看向母亲歪倒的墓碑,坚定地说道:“我不能走,就算是死我也要守住母亲的墓。”
墨焰枭忽然伸手将她牵到了自己的伞下,缓缓开口,“你放心,我帮你守。”
陶染呆呆仰头看他,他一双狭长的眼眸极美,眸底幽冷昏暗的一片,此刻却带着一种别样的柔和。
他来之前,她一个人跟这群豺狼虎豹周旋,他来之后,他一个人就为她撑起了一片天。
陶染心头猛地一跳,感动的暖流在胸腔里流淌。
墨焰枭随后牵着她一步一步走到了母亲的墓碑前,沈兰心和陶琳琳看着这一幕,恨得眼睛都要出血了!
沈兰心眸底一抹怨毒闪过,忽然对秦玉芝说道:“墨夫人,我一直以为在这苍梧山,墨家的人说一外人是绝不敢说二的,没想到今天看来,倒是我误会了。”
沈兰心这么一挑拨,秦玉芝顿时怒气上涌,她冷嗤,“夜枭看来你今天是打定主意要在我墨家的地盘上撒野了!那就怪不得我了!”
“一野,你把人都叫过来。”
很快,山脚下就有几十个黑衣保镖围了上来。
秦玉芝顿时底气都足了,冷笑着说道:“夜枭你要是现在离开,我就当今天无事发生,要是你……”
她威胁的话很快卡在喉咙里。
这些保镖越走越近了,却根本不是墨家的保镖,这是……
“你们负责把这里恢复到原样。”墨焰枭淡漠地对这几十个人吩咐道,他随后转头冷眼扫向秦玉芝,“你接着说。”
秦玉芝脸上就像挨了个脆生生的耳光,顿时窘迫得无地自容。
她看了眼气势汹汹的这队人马,恨得咬牙切齿,又不敢轻举妄动,半晌才冷讽地说道:“夜枭你不会不知道,这陶染已经嫁人了,而且嫁的是我墨家的人吧?按理她还应该叫我一声婆婆。”
“你为她做到这一步,我就有点看不懂了,你跟她这算什么?”
墨焰枭眼角余光扫了眼陶染被雨淋湿的肩头,剑眉拧了拧,将伞往她那边挪了挪,冷冷开口,“婆婆?不如你先告诉我,你打算把自己儿媳活埋了,这又算什么?”
秦玉芝被他这么毫不留情面地顶撞,气得一张脸都扭曲了。
不过下一秒,她眼底就有了笑意。
山脚下,浩浩荡荡一群人走了上来。
陶染顺着看过去,一颗心顿时揪紧,这些人少说也有五十多个,从人数上就胜了。再说这里毕竟是苍梧山,墨家的天下,夜枭或许会被她连累……
她旋即转头望向夜枭,“夜枭你为我和小茉莉做到这一步,我真心很感激,但你真没必要再做更多,这是我母亲的墓,我有责任守,但你没必要……”
她话没说完,墨焰枭一只大手忽然紧紧握了握她冰冷的手,他的声音笃定从容,“放心,有我在,没人动得了你。”
“宇轩你怎么来了?”秦玉芝诧异的声音响起。
陶染下意识转头,刚好和墨宇轩目光相接,他站在最前方,一眨不眨毫不掩饰地盯着她看。
陶染拧眉别开了视线,墨宇轩这才反问道:“母亲,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大事,需要调派这么多人手?”
秦玉芝恨恨地看了眼墨焰枭,“有人敢在苍梧山撒野,我当然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墨宇轩旋即说道:“母亲,现在只怕有比这更加重要的事。”
他走上前不知道对秦玉芝说了什么,秦玉芝诧异了会,面色陡然变得凝重。
随后秦玉芝竟然领着一行人匆忙离开了。
陶琳琳和沈兰心一脸惊悚地站在原地,反应过来后,灰溜溜地就要离开,陶染却迅速拦下了她们。
她指了指母亲被复原的墓碑,“沈兰心、陶琳琳你们两个今天惊扰了我母亲,就算是把你们千刀万剐都消不了我心里的恨。”
“你……你想做什么?”
沈兰心看了眼她身边的墨焰枭,又恨,又吓得双腿都在打颤。
她怎么都想不到,今天的计划竟然会被这么个凭空出现的人给搅黄了!
陶染淡淡启唇,每一个字都浸着彻骨的恨意,“你们两个马上去我妈墓前磕三个响头!就现在!”
“你休想!”陶琳琳咬牙切齿地怒吼道。
墨焰枭眯了眯眸,云淡风轻地开口,“磕头还是留下一双腿,你们自己选。”
陶琳琳吓得都懵了,望着男人一张肃杀森寒的银色面具,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沈兰心也是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开口,“可……可我好歹是陶宏远的妻子,陶太太!”
小五都听笑了,“沈兰心,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家少爷收拾陶宏远就像碾死只蚂蚁一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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