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京宴:“带着大礼。”
褚颂:“提**亲。”
徐溺一下子沉默了。
记忆如同洪水一般,全部倾泻而来,几乎都记得。
她这个人啤酒的酒量不行,但是她酒品还行。
不太断片。
“………”
徐溺瞬间觉得做如针毡,就连碟子里的汤包都觉得不吸引她了,她忸怩了一下,然后突然站起来,梗着脖子说:“我突然不饿了,你们吃。”
说完。
掉头就跑。
明显是不想回答他们的询问。
因为她也不知道应该给什么样的答案。
回到房间。
徐溺坐在床边,望着阳台花园里盛开的各个品种的名花,花团锦簇,美不胜收,而她此刻却无心观赏,因为……
她看到了床头柜上放着两枚钥匙。
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刚刚起床没注意到,现在看到这不属于她卧室的东西,她顿时心中一片澄明。
那钥匙她知道。
是槿宫岛的。
一个是大门的钥匙,一个是五层的钥匙。
她拨开钥匙,拿起下面的纸条。
傅归渡的字很漂亮,是一种看着就狷狂无视规则的性情,笔走龙蛇,力透纸背,漫不经心之中叫人为之心颤。
[陈词滥调我不喜欢,让你听着也不切实际,我只想跟你说一句。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任何信仰的人的忠诚。——傅归渡]
——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任何信仰的人的忠诚。
徐溺心中反复呢喃这句话。
不受控制地被牵入其中。
胜过了千千万万的甜言蜜语。
正如他所说的,陈词滥调没有任何意义,但他给她最诚挚的自己。
徐溺睫毛颤动,又看向纸条最下方。
[天气好的话,见见面,约约会,结婚的事你好好考虑。]
她呼出一口气,试图找寻内心那份怨气、不自信、难过、竟然消失殆尽,连点痕迹都不曾留下,只有不知名的感慨,漾动着心怀。
是千千万万次的命定。
傅归渡这个名字无论出现在任何人的人生里。
都会是一劫。
想走出来,并非那么容易。
徐溺抬起手,将他留下的那张纸条放在阳光下,看着那字迹越发透明,她给唐如打了个电话。
唐如:“动摇啦?”
徐溺没否认,“他想跟我结婚。”
唐如:“昨天我在现场,你知道他拿什么保证吗?拿他全部身家,跟你爸妈签了合同,只要跟你结婚,他有任何辜负你的地方,他就净身出户,溺总,像是傅归渡这样身在高位的男人,他的世界复杂又权势通天,他太知道这个世界没钱没势会多么难走,他给这样的保障,是真的断了他的后路,无异于……”
“他愿意把自己的命交由你处置。”
徐溺视线胶着在他的那张纸条上,眼瞳在阳光下更加清澈,有惊愕、有恍惚、有触动。
她怎么会不知。
唐如这话不假。
好久。
徐溺才屈膝抱着腿,像是无奈又像是认输般:“如宝,人真是感情动物,生气是真的,难过是真的,想……认命也是真的。”
唐如笑:“再心理坚强的女孩,都会有柔软脆弱的一面,谁也不是圣人,遵循自己内心,日子是自己决定怎么过的,试着看看吧,你也在努力,他也是。”
“好啊你,他给你什么好处了?这么快为他说话?”徐溺忍不住笑。
唐如:“哎哎哎,我是旁观者,亲眼目睹他拿自己命跟你赌,我就觉得这男人,或许不赖,好男人怎么能让我姐妹儿错过?”
徐溺闭了闭眼,勾唇:“行了吧你,好了,挂了。”
她将那张纸条贴在了化妆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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