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归渡指尖摩挲了下古董瓷杯,漫不经心道,“外头的人总是手伸的长,舌头嚼的太碎,有时候剁了才清净。”
老爷子眯眯眼。
他这个老来得的儿子,最是心思难猜,小时候就初见端倪,世人皆夸他淡若佛子,可他清楚,他儿子表面云淡风轻,实则最是狠戾凶刻,行事毫无章法,全凭喜怒。
“你不是会被女人影响的人,褚家千金年底会回来,外面养的,该断则断。”
外面养的,终究上不了台面,他们这种家族,尤其是傅归渡的身份,私下养多少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婚姻是完美无瑕的。
傅归渡抿了口茶,才不紧不慢说:“若按照先后顺序,这个褚家小姐才是第三者,这局怎么断,不是显而易见?”
老爷子这才拧眉,有了不悦:“你什么意思?”
“我们娇娇好脾气不争不抢,我得生杀果断些不是么?”傅归渡从始至终冷静自持,这话不知多少真心,好像是宠极,又好像是警告。
老爷子冷喝一声,“你不至于对一个艳雀上心吧?”
傅归渡瞭起眼,半真半假不辨:“谁知道呢,还未尘埃落定,我不好回答您。”
模棱两可,真心不辨,却仍旧叫人不敢轻举妄动。
就是这样的回复,却让老爷子心头微骇,这小子,是故意忤逆他?还是真就是来真的?
“我可以给你时间处理,保质期多久你来决定,褚家这边,是定局。”老爷子最终重新翻开经书,成大事者,尤其是傅归渡,他知道的,方方面面都不会让他失望。
傅归渡没应。
直接起身离开。
前厅几位兄弟姐妹家眷大概到齐了。
他没过去,那些人尔虞我诈,实在烦人。
重新上了车。
他仰着修长的脖颈松了松领带,这才拿出手机,看到了徐溺一个多小时以前给他发的微信。
分居?
新鲜感?
这女人向来诡辩论,他无声地轻扯唇角,退出微信,他直接给她拨了个电话过去。
嘟嘟嘟——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傅归渡舌尖顶了下上颚,明显徐溺挂了。
现在应该……
还在直播中?
他没再强求,吩咐了司机个地址。
司机立马导航,下山途中,看到了靠边走的傅良延,冻得浑身发颤,司机多看了一眼,毕竟从五爷小时候他就给五爷开车了,难免好奇。
“五爷,小少爷这是怎么忤逆您了?”
这天儿一路走回去,人哪儿能吃得消。
傅归渡漫不经心掠了窗外一眼,神情隐匿在昏暗中:“嘴不干净,该吃些教训。”
徐溺与他关系发展至今,虽不算以正常开头。
但还轮不到阿猫阿狗对她评头论足。
司机后脊一寒,不再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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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还在继续。
徐溺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半了,她瞥了眼窗外,雪下的越来越大,一个人窝在这豪华公寓里,不是人间美事是什么?
当然了。
傅归渡打来的那一通电话,她肯定不会接啊。
现在可直播着呢,哪儿给这些人听到蛛丝马迹,毕竟当代网民太能扒了,安全起见,挂了的好。
而傅归渡也只打了一通,便没再打。
把冷淡的脾气就快拍在她脸上。
徐溺撇撇嘴,男人嘛,还是相对松弛些比较好,她也不愿意粘着人,他们各自有空间多好?
至于褚颂打赏事件……
她也觉得惊奇,估计这事儿得上个热搜。
不出所料。
符思媚憋了半个小时,终于憋不住了,问:“你跟褚前辈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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