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归渡停下。
徐溺咽了咽嗓子,盯着他那处:“这是什么?”
傅归渡顿时回想到了昨夜的感觉,他神态松泛,并没有任何情动后的波澜,仿佛这种事情无足轻重,“吻痕。”
淡泊的语气说出这种话,他完全不会被影响。
可徐溺却一阵头皮发麻,记忆如洪水猛兽般涌入脑海里。
昨夜。
她痴缠于他,将这辈子从未有过的热情赋予他,而傅归渡从始至终都云淡风轻,就算被她扒的衣衫不整,就算被她极尽挑拨,他都没有太多的情动,只是轻拢着她后颈,沉静的话一句没落。
——“你想要什么?或者说,你从我这里这么卖力想利用些什么?”
——“别玩感情,更别把自己当筹码,你估量不了价值。”
——“徐溺,我只纵你这一次。”
整个过程,他都作壁上观,仿佛在冷眼旁观她的讨好,但是他并不会沉迷,就算身在其中他也可以立马抽身而去的漠然,一如开始,他就是那个高高在上,无情无欲的佛子。
徐溺沉默下来。
现在她清醒了,昨天细节都记了起来,从头到尾他没有动她一根手指,给其他男人面临这种诱惑时根本无法忍耐,一定会在清醒时候极尽痴缠占便宜,可他并非那些男人。
他只是欣赏着她的毫无保留。
只是她单方面的纠缠和兴风作浪,他不动她一根汗毛,他根本不欠她任何。
过了一夜,他也可以当做什么事没有发生。
他冷静的令人毛骨悚然。
徐溺忽然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无力,好像自己在他眼里毫无保留,一切小心机一览无余。
“我对你做的事,你怎么不说?怕我谈负责?”她盯着他的眼睛,想要看清他丁点反应。
傅归渡单手抄兜,腕表折射冷光,映衬了他寡淡的眸:“你想要的就是这个?”
徐溺被噎住。
惊起阵阵冷颤。
她承认自己是对他有所图,也算是心思不纯,可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她不得不承认,傅归渡就是一个引人跳火坑的男人,她很难没有半点涟漪。
现在他的态度,却让她忽然想了一个问题。
他……
是否来者不拒?
是否从一开始就只是将她当做一个闲暇时逗趣儿的“宠物”?
徐溺参不透其中占了几成,但是她明白了一件事情,跟傅归渡这种男人谈感情,必然会输的一塌糊涂,女人向来重情,今日但凡是别的女人,必然会被伤的体无完肤。
思及此。
徐溺缓缓笑起来,自然地为他理了理领口,语气没有什么变化,豁达极了:“这个世界太浮躁了,每个人活在这世上都得用尽全力,尤其像我这样低谷的人,我不否认我对你的喜欢是没有杂质的,你如果介意,是不是未免太苛刻霸道了些?”
他对她没有所谓的爱情,自然不能要求她对他也专一不二。
她向来对这些事情拎得清。
楚河汉街,泾渭分明。
人是得活的清醒些不是吗?
电梯里安静极了。
只有抵达一楼的电梯门破坏气氛地时关时开,灯明了又暗,傅归渡从容不迫,引人万死不辞的瞳眸里藏着风雪寂灭般的静,他始终凝望她的眼,不曾挪开。
就是这份过分压迫人的坦然,让徐溺后脊都是凉的。
“你算的挺清。”傅归渡勾勾唇畔,“你对这段关系从一开始就是明码标价的,你把我当做了甲方,那甲方有什么要求,不也是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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