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见女儿挑唆儿媳跑路,不禁气笑了。
“你这丫头,小心你哥知道了抽你。”
“……”
海瑾挣扎着坐了起来,对沈夫人道:“姑妈她们好像吓得不轻,您还是去给她们报个平安吧。”
“好好好,不只是要报平安,还要报喜,你这怀的,可是沈家的继承人啊。”
说完,沈夫人高高兴兴地走了出去。
江酒掏出手机递给了海瑾,“喏,给孩他爹报个喜吧。”
海瑾伸手打掉了她的胳膊,“报什么,他回来不就知道了,
眼巴巴的给他打电话,他还觉得是我小题大做呢,谁还没怀过孕?”
江酒不禁失笑,正好陆夜白的电话打过来了。
她连忙划过接听键。
“陆先生,你是不是跟我哥在一块儿?”
话筒里传来陆先生柔和的声音,“平日里都不提你哥,今天突然提,是有什么喜事降他头上了么?”
江酒噗嗤一笑。
陆夜白的这份敏锐力啊,有时连她都自叹不如。
“恭喜你,要做姑父拉。”
陆夜白愣了两秒,然后笑道:“你还是去恭喜你哥吧,别人都是沾了他的光。”
江酒再次喷笑。
片刻后,话筒里传来沈玄的声音,“你们小两口打什么哑谜,我忙着呢,你实在闲得慌,去找你嫂子玩。”
沈玄确实在忙,忙着规划市中心的七彩霓虹灯。
唯一的妹妹出嫁,陆家跟沈家又是海城的巨无霸,这场婚礼,势必要十里锦绣百里红妆。
江酒轻飘飘地道:“嫂子怀孕了,你敢让我带她去玩么?”
“她怀孕就不能……等等,你刚才说谁怀孕了?”
江酒噗嗤一笑,将手机扔给了海瑾。
海瑾翻了个白眼,不就怀孕嘛,多大点事,至于闹这么大么?
“江酒,你把话说清楚,谁怀孕了?”
“我。”海瑾有气无力的吐出了一个字。
话筒那头陷入了沉默之中,然后一阵重物落地声响起。
“卧槽,这是老子婚礼上用的彩灯,你砸坏一个,我去哪儿补上?”陆夜白的声音响起。
“抱歉,我出钱,你重新换一套吧,还有,我今天请假,先回去了,你自个儿慢慢在这儿弄吧。”
说完,沈玄又补充了一句,“老婆,我马上回去,等我。”
“……”
江酒从海瑾手里夺回手机,然后走到一边跟陆先生聊天去了。
薇薇安笑着走过来,替海瑾把被子拉高了一些。
“家里还有点凉意,别感冒了,这个月份,最忌讳生病了。”
海瑾咧嘴一笑,“谢谢薇薇姐。”
薇薇安打趣道:“我怕是得跟江酒一样喊你一声嫂子,你可别叫我姐了,不然称呼就乱套了。”
海瑾挥手打过去,“你们就知道取笑我。”
半个小时后,沈玄回到了沈家。
一进门,沿路都有道喜声传来,让他哭笑不得。
见到海瑾后,他紧紧将她抱在了怀里,小两口好一阵腻歪。
…
洛克南宇从沈家离开后,去了五星级酒店。
他没有急着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洛克琳达那儿。
门打开,洛克琳达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如果大哥是来劝我离开的,你还是别白费心思了,我不会放弃的。”
洛克南宇叹道:“跟江酒作对,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现在放手,或许一切还能重来。”
“重来?怎么重来?”洛克琳达一下子拔高了声音,怒道:“我已经被江酒坑惨了,名声尽毁,若不反抗,我对得起谁?”
洛克南宇冷声道:“可你若反抗,就谁也对不起了,因为你这是在作践自己,
醒醒吧,林倾心里从始至终都没有你,不然他也不会与时宛破镜重圆了,
换句话说,他宁愿吃回头草也不愿接受你,难道这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因为你是我妹妹,所以我劝你几句,至亲一场,我不想看你一错再错下去。”
洛克琳达缓缓伸手去关门,一字一顿道:“即便我得不到,也不会便宜别的女人,哪怕毁了都行。”
伴随着最后一个字音落下,门重重的合上了。
洛克南宇站在门口,有些无力有些颓废。
妹妹是母亲教导长大的,这性子,还真是如出一辙,都那么要强,那么蛮横,那么不讲理,不听劝。
大概真的只有彻底摔惨了,她才会长记性吧。
可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她怕是也得彻底废掉,救都救不回来。
其实有时他觉得这丫头对林倾的感情也没那么浓烈,反而有点像得不到,所以固执的去抢,非得得到不可。
她那句‘即使我得不到,也不会便宜别的女人’,就说明了一切。
她只是看不得别人比她能耐,比她有本事,追到了她追了多年都追不到的男人。
戾气滋长下,慢慢走入了歧途。
…
普罗旺斯。
薰衣草庄园内,洛殇穿着吊带裙站在阳台上,静静地注视着远处的星空。
她平时不敢这么穿的,因为一条手臂没了,穿这样的衣服会无限放大断臂处的丑陋。
也只有在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才能摊开伤口。
她本不该原谅那个男人,不管是身体上受到的伤害还是心灵上受到的折磨,都提醒着她不能原谅。
可余生漫长,她如果不绑着他,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呢?
外人见他们复合,都替他们感到高兴,其实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彼此间的裂痕究竟有多大。
他们或许能安静的站在一块品酒喝茶,但绝不可能和谐的躺在一块儿相拥而眠。
这样的折磨,无疑是痛苦的,她觉得南枭坚持不了多久就会放弃。
毕竟他是暗龙的左掌事,位高权重,什么样的女人他得不到?
守着一个残破不全,甚至没有了子宫的怪物,还不能尽兴,正常男人都撑不了多久吧。
她就在等他彻底对她失去兴趣,然后舍弃她。
‘咔嚓’
门把扭动,洛殇下意识朝身后望去,待看到门口的男人时,她眼里划过一抹诧异之色。
她记得她进来的时候锁了门的,他怎么开锁的?
见他一步步朝这边走来,她慌乱的伸手去拉衣服。
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的伤疤,她的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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