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余姚浑身发冷地坐在走廊外的木质长椅上,这里是vip高级病房,所以就算是在医院里,都没有半个人在外面晃荡。
刚好,给了她独处的时间。
曾墨斌给了她三天时间,可是她知道,她一天都等不下去。
一看到曾墨白了无生气地躺在重症监护室里,她的整颗心都碎了,恨不得将他立刻送到国外治疗。
可是找谁结婚?
慕容余姚大脑里拼命地搜索着这个人,想了半天都没想到一个人。
她没办法,只好把手机拿出来搜索。
当看到叶雨时的名字后,她整个人一颤。是呀,她记得叶雨时告诉过她,他喜欢她,是他的初恋,从初中就喜欢。
那如果如果她求他跟他结婚,他会不会答应?
虽然这样很卑鄙,虽然这样还对不起袁圆。毕竟她知道,袁圆的心里一直喜欢这叶雨时。
可是她没办法,她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曾墨白频临死亡而不救,她没办法不听从曾墨斌的话。
“你想打给谁?”慕容余姚在快要按下拨通键的时候,却被一只手按住。
慕容余姚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我我想打给朋友求婚。”慕容余姚喃喃道。
“不考虑考虑我吗?拉一个无辜的人进来,不公平的。考虑考虑我,我或许可以帮你。”时臣寒目光幽深地道。
慕容余姚轻颤,张了张嘴,有些惊愕地看着他。
时臣寒将她的手机从手里拿过去,然后将手机关机了。
关机过后坐到慕容余姚身边,看着慕容余姚瑟瑟发抖地身体,伸出手来将她揽在怀里。
慕容余姚机械地靠在他的肩上,远远地看过去,两人就像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
时臣寒幽幽地开口说:“想要让他死心,是不太容易的事。即便是你们办理了离婚手续,即便是你找个人结婚,即便是曾家给他编织那样的谎言,即便是你不跟他解释。可是他是曾墨白,不是愚蠢地没有脑子的男人。他会思考,会调查,会想尽办法弄清楚真相。到那个时候,这些事情又会重来一遍,曾家依旧不肯接纳你,或许会比这一次更加凶猛地对付。你确定,你还能承受再来一遍的痛苦吗?”
慕容余姚摇头。
她当然不能承受,这种心脏都要爆裂地感觉,她绝对不能再承受一次了。
“你不能承受,他也不能,所以必须一次性到位。让他恨你,误会你,然后再也不会来找你。而你想找的任何一个人,都或许不能让他对你死心。只有我,只有我他才会彻底死心,想想程嘉艺,你就明白如果是我的话,结果会怎么样。”
“可是这样,他会恨你,恐怕再也不会原谅你。”慕容余姚喃喃地说。
一次背叛或许还有原谅的可能,两次背叛,恐怕再也没有和好的机会。更何况,两次都是夺妻之恨。
“可是,这是你现在唯一的选择。”时臣寒闪了闪眼眸说。
慕容余姚抬起头看向他,眨了眨眼睛,眼眸里闪着单纯又无辜地光芒。
时臣寒笑了,苦笑道:“干嘛这么看着我。”
慕容余姚张了张嘴,想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可是又觉得这句话这么可笑,问出来一定是个大笑话吧!会被他狠狠地嘲讽一通。
所以她没好意思问出这句话,而是思考片刻后问:“你为什么帮我?”
“因为曾墨白。”时臣寒想了想说。
“曾墨白?”
“是呀,他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兄弟。他现在这个样子,我比你更不忍心。可是我没有曾家的势力,不可能将他送到国外,还能找到最好的医生。只有曾家,才能给他这一切。更何况,他还是在我的工地上出的事,如果他因此而有什么意外,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宁。我帮你,是因为他,也是因为他深爱着你,作为兄弟,又怎么能不帮着他照顾你。你敢保证,除了我之外,你嫁给哪个男人都会愿意跟你做对假夫妻?你现在恐怕也不能接受另外一个男人吧!所以,我是最好的选择。”
“时臣寒,你真是太让我刮目相看了。”慕容余姚说。
她真没想到,时臣寒会愿意为曾墨白做到这一步。
以前她一直觉得时臣寒这个人说不出来的邪性,没想到是这么重情重义。
“可是跟我结婚,你不觉得委屈吗?”慕容余姚又问。
要知道时臣寒左拥右抱,美人环绕。却要跟自己结婚,岂不是十分委屈。
时臣寒耸了耸肩道:“反正咱们俩也是假夫妻,你只要不管着我花天酒地就可以。”
慕容余姚连忙点头,她当然不会管着他花天酒地。
“既然你也已经同意了,那就去找曾墨斌吧!告诉他你已经有了结婚对象。”时臣寒站起来。
慕容余姚点头,跟着他一起站起来去找曾墨斌。
曾墨斌听了慕容余姚的话,略有些诧异地看了看时臣寒,随后勾唇说:“不错,这倒是很不错。我还怕墨白性格太固执,即便是这样,也不肯死心。但如果是你,他就一定会死心。毕竟再一不再二,你们两个之前一直在一起,可信度也高一些。”
慕容余姚心里十分难受,可是却忍着剧痛颤抖着声音问:“那什么时候送他出国?”
“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就走。不过慕容小姐,希望你能和时先生好好在一起。既然他已经被你拉下水,如果你违反约定,那么也就别怪我们曾家对他不客气。当然,你是不怕的,你一个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是想想他,他这么为你,却要因为你而遭受不幸,你于心何忍。”
慕容余姚痛苦地闭了闭眼睛,她知道,这是曾墨斌对她的另一个要挟。
曾墨白已经没有了要挟的价值,现在又换成了时臣寒。
“我知道,你放心,我知道的。”慕容余姚乖巧地说。
说完这些话,她又嗤笑一声。
干嘛让自己表现的这么乖巧,跟个乖宝宝似得。
第二天,曾墨白被从重症监护室里推出来。跟他一起去的,还有两个从京城过来的专家陪同。
毕竟是坐飞机,远渡重洋。
那么远的距离,也怕在路上出事。
慕容余姚想去送,可是这些人只肯让她送到医院门口,而后就不肯让跟着了。
慕容余姚哭的十分激烈,几乎哭晕在时臣寒的怀里。
她知道,从此以后。她和曾墨白天涯海角,再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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