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吴天宁毕竟生在至尊富贵之家,就算从小没有地位,不受待见,营养方面还是跟上的,全身上下一干二净后,竟然也前凸后挺,发育极佳。
只不过一年多来不断裹布,严重的勒痕和淤青毁掉了吴天宁修长丰韵的好身材。
胡若云一直没有说话,说真的,她很心疼并且同情吴天宁,当下给完全呆愣不动的她换上女装,梳好了头发。
终于打扮好了,吴天宁又恢复了女儿身,当胡若云将铜镜放在她面前的时候,吴天宁大惊之下,竟然一掌就在铜镜上拍出了手的轮廓。
“这是谁?啊!”吴天宁尖叫起来“这是谁?”
“这是男扮女装的宁哥儿啊。”胡若云说着,一嘴亲住了吴天宁,吴天宁这才闭嘴。
“宁哥儿男装时帅气逼人,换作女装也是这般美。”胡若云恰当地夸奖着,然后嘱咐说“宁哥儿,待会出去,我喊你天宁姐姐,你喊我云妹,你也不要再装作粗声粗气的--”
“我是男人,说话自然粗声粗气。”吴天宁忙不迭地打断了胡若云的话。
“就算为了我嘛……”胡若云撒起娇来“宁哥儿你稍微学下我的腔调,可以的,我相信你,宁哥儿。”
吴天宁勉为其难地嗯了一声,然后哑着嗓子学女子说话,结果一下就回到她女声的状态。
“不错哟宁哥儿,很好很好。”胡若云为了鼓励吴天宁,只好硬着头皮又亲了她一口。
吴天宁大受鼓舞,欢声一笑,然后提着长裙原地转了一圈:“云妹现在看我怎么样?”
“美极了,天宁……姐姐。”胡若云循序渐进,一点点地让吴天宁暂时接受了女儿身,然后把镜子一点点提上来:“天宁姐姐,想看看现在的样子吗?”
吴天宁撇了撇嘴:“看看就看看,反正这辈子才穿这么一次。”话音未落,带有手掌印的铜镜上印出一个英气逼人的美人来。
吴天宁先是抗拒地后退一步,然后慢慢上前,皱着眉头,偏着脑袋,讷讷地自言自语:“原来……我这么美……”
胡若云不忍心打断吴天宁的思绪,但是却不得不提醒她:“天宁姐姐,我们要出去了,你千万要记住,如果想要我活,就得保持现在的状态,如果想让我死,就--”
“你不会死的云妹。”吴天宁明眸黑亮,泛着泪光,然后长长地吁了口气“走吧。”
当吴天宁身着女装再一次出现在女官们面前时,所有人都发出惊叹,张刑复更是惊呆不已,心说:真是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
吴天宁让女官把张刑复放了,然后牵着胡若云的手说:“云妹,刑复兄,走,去见我爹爹。”
一刻钟后,州府高堂大厅内,所有将领和州主吴又齐正在商讨军政大事,忽然秦士横闯进来禀报:“报主公,小姐她……”
“小姐怎么了?”吴又齐头也没抬。“又在发癫么?”
话音未落,吴天宁欢爽的嗓音在门口响起:“爹爹,说谁发癫呢?”
吴又齐听到女儿发出女声,吃了一惊,抬头看去,翩然如仙的吴天宁正好拉着张刑复与胡若云走了进来。
“天宁,哟。”
“好姑娘,总算好起来了。”
“多漂亮的姑娘呀。”
“主公您看看,天宁小姐终于痊愈了。”
没等吴又齐发出感慨和惊叹,身边的将领早已经夸成一片。
吴又齐打量着吴天宁,没想到杀了一百多名医术高人都治不好的病,竟然让这小两口治好了。当下点点头:“不错不错,好了最好。”转而看向张刑复和胡若云“没想到你们还真有一手。”
张刑复与胡若云尴尬地点点头,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我答允过的赏赐绝不会少,以后就留在战王州吧。”吴又齐说完就挥了挥手,意思很明确,就是你俩可以退下了。
张刑复连忙说:“是这样的州主,我和若云妹子是要回老家的,您的黄金和土地我们分文不要,天宁小姐能够痊愈就最好,医者父母心嘛。”
吴又齐停下摆弄剑柄的动作:“这样的话,随你们。”
“爹爹,我想陪云妹和刑复兄回老家玩一玩。”吴天宁忽然提出这个要求,把张刑复和胡若云都吓了一跳。
张刑复正要说话,胡若云抢白道:“一路上很累的,天宁姐姐你熬得住么?”
“有云妹在,我就熬得住。”吴天宁笑得很甜美。
“你不能走。”吴又齐的四个字就像一盆冰水淋了下来“既然好了,那就赶紧嫁人,二十二的年纪,人家孩子都会骑马杀敌了!”说着拔剑指了一圈在座的将领“你的这些叔叔伯伯们都有五六个儿子,你随便挑一个嫁了吧。”
吴天宁听到父亲的话,整个人都僵住了,然后握着胡若云的手开始发抖,张刑复在一旁发现这个状况,心说坏了坏了,怎么办?
幸亏胡若云有急智,抱着吴天宁的手臂,让她蹭着自己的胸,然后柔声道:“天宁姐姐如果实在想谢谢我们,那就送我们出门吧。”
吴天宁登时大感满足。
“这个可以。”吴又齐不容置疑地发话,转向秦士横“士横,陪小姐把张胡二人送出去吧,再赠他们一人一支金笛,路上若是遇见什么危险,吹响即可召唤青衣剑士。”
“喏。”秦士横说完,从腰间皮囊中取出两枚寸长的金笛。“两位,小姐,这边请吧。”
张刑复边走边说:“这金笛不会是你吹过的吧,好恶心,有没有新的?”
“我怎么可能吹那么多。”秦士横没好气道,等离开大厅很远后才又补充了一句“这是你们的殊荣,外人得到金笛的可能几乎为零。赶紧拿着。”
胡若云嘻嘻一笑,接过两枚金笛:“谢谢秦大哥。”
“你们应该谢主公。”秦士横说完,便跟在吴天宁身后低眉顺眼起来,不再说话。
身着女儿装的吴天宁默然无声地走着。
胡若云见状,不由得担心起来:“天宁姐姐,你没事吧?”
“我怎么可能没事?”吴天宁目光涣散地说着“本来以为自己脱胎换骨了……”
张刑复与胡若云相顾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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