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
我走了,别找我,自称是我亲人的那些人,我不喜欢,我也不想见,我知道他们出现是为了什么,我向你说声对不起,对不起,又给你添了一桩烦心事。
当然,我走不是因为要躲着他们,我是不想见到你,如果不是我怀孕了,你不会和我见面的,对不对?自从怀孕你每次和我见面,都说孩子怎么着,我该怎么做才是对孩子好的,我吃醋了,你心里只有孩子。
跟在你的屁股后面追了这么多年,最后竟然还是因为怀了你的孩子强留在你的身边,这样的我也真是够逊的。
十年前开始喜欢你,仔细想想这段感情真的让我很累,可我对你就是那种打不死的小强,我总是痛并快乐着。
谁甘心就这样,说走就走,所以,那天你让我走,我选择了留。
算了,不说了,别找我就成了,如果有那一天我们再次相遇,我会对你说,hi,,好久不见。
苏羿南,做你想做的吧。
你的小姗。
其实苏羿南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是想要好好的爱她,补偿她,可如今的他似乎连一点点的机会都没有了……
一年后。
苏羿南站在江南集团新建的摩天大楼的顶台上,六十一层的高度,如同站在空中能俯瞰世界的一切,今天是江南集团彻底移主的开业典礼,作为执行总裁的他脸上并没有众人想象中的笑容。
江南,江孜姗,苏羿南,从一开始他把江氏改名就只是因为这么简单的一个原因,他天真的以为,只要能把他们的名字固定在一起,他们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还记得在他二十岁生日的那天,十八岁的江孜姗非缠着他去庙里许愿,滚在菩萨前的江孜姗一脸虔诚的说着,‘菩萨,让滚在我身边的这个男孩喜欢上我吧。’
她不知道,那是他对她的第一次心跳,只是扭头不经意间看了一眼她的侧脸,日后,他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偷偷看她的视线,那眼神里说的是喜欢。
后来,她问他,“苏羿南,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他没有回答,她就一直缠着他问,没办法他只好说,“说不来就不灵了。”
脑海里还能清晰的记得,当时的她脸色一下就变得很不好,之后的好几天她都没怎么说话,也不爱笑了。
是在家人的再三逼问下,她说说出来不开心的原因,“我把自己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在菩萨面前说出来了,南瓜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那个时候,他真的很感动。
她这辈子最大的心愿,让身边的男孩喜欢上她。苏羿南,是他啊。
他很想把那个哭的稀里哗啦很伤心的江孜姗搂在怀里,说她傻瓜。
到现在,她都不知道他的愿望是什么吧?
她啊。
他最想要的,永远都是她。
江孜姗。
唯一的她。
可如今,她去了哪里?他找了她整整一年,却还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还记得她曾经哭着对他说,她找了他整整六年,那种怎么找都找不到的感觉,是她这辈子再也不想承受的殇。
推着婴儿车站在寺庙里的许愿树下,一位老和尚经过的时候看到了江孜姗,他走向她,“女施主不该一人来这里的。”
“……”
江孜姗看向和尚,不明白他想要说的是什么,再说她也不是一人啊,还有六个月大的小江南陪着她。
“女施主请稍等。”
“……”
等方丈在回来的时候,他竟然把当年的许愿簿交给了她,方丈笑着说,“因为当时女施主把心里的愿望直接说了出来,后来又重新来了一次,但还是同样的愿望。”
原来是因为当年她的奇葩,这么多年了方丈才会还认得她。
江孜姗看着在她秀气的小字那几个刚劲有力的大字时,终是湿了眼眸。
方丈离开后,她推着儿子坐在了许愿树下,看着小家伙酣然入睡的样子,她不禁想起了那张脸,那个时候的他。
你,我的小姗。
“南瓜,你最想要的什么?”
“你,我的小姗。”
有些不经意间的错过,真的会是一辈子吧。
如果当初她在脸皮厚一点,一个问他,他是不是会告诉她答案,如果当初他把自己心里的答案告诉了她,是不是今天的一切,都不一样了呢。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如果,更没有机会回到曾经,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
寺庙的另一个地方。
“你好,请问您经过这个女孩吗?”
“最近一年的时间,她有来过吗?”
“十二年前我陪她来过两次,而我和她都许了同一个愿望。”
方丈笑着指了指许愿树的方向。
“……”
苏羿南心头一紧,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悦,就好像被突如其来从天而降的云朵砸中,喜悦的同时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和方丈道谢之后,他就往许愿树的方向跑去,站在许愿树的不远处,他却顿住了脚步,恍然间,他有些不知所措,如果她真的就在那里,他该说什么?
“Hi,好久不见。”
“傻瓜,你真的在这里。”
“你,我的小姗,我这辈子最想要的。”
苏羿南一步一步缓缓的走到许愿树前,眸里的她趴在婴儿车旁,凝视着睡梦中的婴儿,泪水已湿了眼眶。
她在想什么伤心的事情,和他有关吧,记忆里,她的每次流泪都是因为他。
这份想念,和这份降临的幸福感让三十几岁的他不禁湿了眼眶,他勾嘴淡笑,“你知不知道,我最想要的,差一点儿都不见了。”
陷入回忆中的江孜姗在听到那道熟悉的声音时,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在那一刻间倾泻而下,她抬眸望着近在眼前的熟悉身影,这也太神奇了吧?
以后她要是很想念他的时候,可不可以来这里,来这里就能看到他了吗?
“南瓜……”
苏羿南抿嘴浅笑,“嗯?”
江孜姗喜极而泣,原来不是幻觉也不是梦,有些狼狈的擦干自己脸上的泪水,“你怎么会来这里?”
苏羿南坐在江孜姗的身旁,一脸幸福的看着躺在婴儿车里酣然入睡的小家伙,长得很像他,难怪刚才江孜姗凝视着小家伙会想哭,原来还是因为太想他啊。
“来找我这辈子最想要的啊。”
江孜姗不满意的嘟嘟嘴,“你儿子。”说到底会来找她还是为了找儿子,都不带多余的看她一眼的。
……
苏羿南将目光转向江孜姗,双手捧着她还梨花带雨的小脸,认真的说,“傻瓜,你,我的小姗。”
江孜姗毫不留情的拍了他的手,佯装无所谓的说,“什么啊,听不懂。”
苏羿南再次捧起她的脸,深眸凝视着她清澈的眸子,“这辈子最想要的,你,我的小姗。”
醇厚的嗓音低低沉沉的,那么好听,那么的耐人寻味。
刚才在看到许愿簿的时候,江孜姗已经哭成了泪人,现在在听到他亲手说出来,别提心里冒出了多少个幸福的泡泡。
可心里又气,当时他为什么都不告诉她,非要装成冷傲男神的欠扁样,如果当初他向她一样把自己对彼此的喜欢都说出来,他们一定不会经历这么多的坎坷,说不定早培养出一只“足球队”了。
“别看我,很丑。”江孜姗想要躲开他炙热的视线,被他这样一直看着,她还是有些害羞的。
她要躲,苏羿南偏不肯,越是看的认真专注还更多了几分深情脉脉,“是啊,我家小姗怎么变得越来越丑了。”
这人会不会说话?什么叫越来越丑啊,她以前很丑吗?不是,她有丑过吗?都被他给气糊涂了。
“你说谁丑呢?你才丑呢。”
苏羿南眯眼微笑,“吧唧”一下,用力亲了一下她气嘟嘟的小嘴,“丑我也喜欢。”
“……”江孜姗眨巴眨巴灵动好看的大眼睛,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亲她了。
这个混蛋,谁允许他这么做的。
“喂,谁让你……那么对我的?”
苏羿南无辜的问,“我怎么对你了?”虽然十分明了她的质问是因为刚才那个没得商量的吻。
“你……”
“吧唧”苏羿南趁她不备,又亲了一下,“你是说这个吗?小气鬼,亲一下怎么了,我亲我老婆,我乐意,你能怎么着?”
这人……脸皮都比城墙还要厚了。
江孜姗忽的一下站了起来,和他讲道理就没赢过,只因为他的脸皮比她的厚太多太多。
“你想继续坐在这里耍无赖就继续吧,我和儿子要回家了。”说完,江孜姗推着婴儿车准备离开。
突然,江孜姗感觉自己的一只手被另一只温热的大手抓住,苏羿南接着她手臂上的力量站了起来,一切那么的顺其自然,就好像是她领走前特意的拉了他一把一样。
苏羿南站起身来,和江孜姗并肩而站,一只手推着婴儿车,另一只手牵着江孜姗的小手,“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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