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羿南倚在厨房门口的门框上笑看着收拾残局的江孜姗,不禁想起曾经她第一次下厨房时的样子,满脸都是白面,头发上都沾着葱花,整个过程手忙脚乱,一惊一乍像是打了一场大汗淋漓的战役,结果是那一顿水饺硬是吃成了混沌。
后来坐在餐桌上的某人,为了给自己努力的挽回一点点儿尊严,非说自己做的其实就是混沌。
从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女生变成了现在在厨房里游刃有余的女人,这么大的一个改变,这么长的一个过程,而他们却一直站在原点,兜兜转转。
“笑屁啊你,这还不都怪你。”江孜姗冷眼瞥里一眼倚在门口的苏羿南,在看看只能待在垃圾桶的可乐鸡翅,所有的责任都推向了他。
“我来。”苏羿南从江孜姗手里拿过被炒焦的锅子和江孜姗另一只手里用来发泄的锅铲。
江孜姗看着他站在水池边专心的刷着锅子,没有阻止的想法,本来就是他造成的,本就该他收拾残局。
有水渍溅到苏羿南名贵的烟灰色毛衣上,江孜姗有些看不过去,从上到下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番,虽然曾经他穿的也不是很差,但和现在的他相比而言还是差距很大,这样的苏羿南对她而言其实是陌生的,转身不再看他,却不禁微声叹气。
“现在的我好看还是以前的我好看?”苏羿南一边洗锅还不忘发挥他今日的恬不知耻。
江孜姗从柜子里找到围裙,真想驳回他一句,‘那只眼睛看到我看你了?’说出来的却是和她没多大关系的漫不经心,“都不怎么样?”
苏羿南回头对她的答案表示严重不满意,回头见江孜姗已经把围裙套在了他的头上,而后在他的身后系着围裙带。
呵呵,再多想要说的话,在此刻都说不出来了吧?
的确,苏羿南直直的凝视着江孜姗的侧脸,一个强烈的冲动,冲动吗就是没怎么经过大脑过滤就先动起来的行为。
比如,此刻。
倏然间,在江孜姗根本就没预兆的情况下,苏羿南大男神对江孜姗小盆友冲动了。
他两只手霸道的捧起江孜姗娇艳如花的小脸,嘴巴迫不及待的就甜腻的贴在了江孜姗粉嘟嘟的唇瓣上……
江孜姗瞪着灵动的大眼睛看他,他理所当然的对她发Q的挑了挑媚眼,这个疯子加BT。
唇在她的唇上狠狠地吸了一口之后才放过她,得意洋洋的看着她一个劲的笑,估计因为占了大便宜,心里美的都心花怒放了。
“作为对心脏有资深研究的医师,刚才你心脏跳动的频率已超速,手心捧在你脸颊上,已确定在我吻你的时候,你的体温在上升,一切都在证明,你,江孜姗对我,苏羿南,有感觉。”
呵呵,真够……不要face的。
江孜姗云淡风轻的扫了他一眼,他会的这招十年前她就学会了。
“这件围裙穿在你身上的效果和穿在彭瑞信身上的效果相差太大,而且,你的吻技和他比起来……”
“唔……唔唔……”
似乎是说错话了,当然,她就是故意气他的,只是,他只好被气到火冒三丈就可以了,为什么最后受到惩罚却是她啊。
江孜姗急的直跺脚,就是躲不开他霸道专制的吻,如果说刚才那个吻是因为情不自禁,这个吻绝对是帝王般的专属控制欲。
放在她腰间的手惩罚般的一个用力,江孜姗被他捏的浑身一个僵硬的绷直,“喂,疼。”
“疼就对了,让你记住下次不准这样子气我。”他抬手宠溺的扭了扭江孜姗精致的小鼻子,力度不重但也不轻。
“你以后不准一随便就亲我。”江孜姗严肃的瞪着他,每次都这样,在她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害的她都没做好准备,每一次的猝不及防让每一次没有电视上演的那种美好感觉。
苏羿南根本没把她的话当成话,大言不惭的说着,“我亲我娶到的老婆,还要你下批准领不成,我想什么时候亲就什么时候亲。”
此人脸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了,还真是人不可貌相,何止着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啊。
“你亲的是我。”江孜姗晰白的手指指着自己刚才被他吻得有些红的嘴唇,这人还讲不讲道理了。
“不用这么快着急的承认你是我老婆,亲的就是你,别人我还不愿意呢。”
江孜姗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已经完全没有说话的必要,其实确实也是无言以对,和不讲道理的讲道理,就算是理论七天七夜也不会有结果。
“剩下的菜你做,我饿了。”江孜姗冷着脸离开离开厨房,再不离开这是非之地,恐怕自己会败的一败涂地。
本以为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只要等着出去吃饭就可以,谁知道还没来得及走出厨房,身后就传来某男神热血沸腾的嗓音,“遵命,老婆大人。”
江孜姗只觉得额头上三道黑线哗哗的往下掉,此人已无药可救。
刚打算打开电视机看电视,放在矮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的名字,不知为何在看到彭瑞信这个名字的时候,江孜姗的目光会情不自禁的瞥向厨房,苏羿南正在厨房里忙的不亦乐乎。
可能是苏羿南这个家伙最近太爱吃醋,刚才在厨房就只是因为说了一下彭瑞信的名字,他差点没把把生吞掉,想一下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喂。”似乎是第一次,在接到彭瑞信的电话时,她没有喊出他的名字。
“在家吗?”手机那端的彭瑞信声音听起来情绪不高。
“嗯,怎么了?”江孜姗不能问道,这些年在她身边一直都不离不弃的人是彭瑞信,虽然他们之间没有爱情,但亲情,友情已超过一切,他们都了解彼此最心痛最不易触碰的地方。
“我在你家楼下,真心也在,我想让她今晚在你这边住。”彭瑞信把来意说到很清楚的地步,也算不上解释,但还是能听出来他会这么做的无奈。
真心快四周岁了,几乎没有离开过彭瑞信,溪珍沉睡的那三年,他把真心当宝贝一个疼爱着,总希望有一天溪珍能醒过来,能让真心感受到母爱。
江孜姗不知道最近彭瑞信和溪珍发生了什么,却也感觉到不好。
“好,我下去接她。”江孜姗挂断电话,起身刚要转身就刚好撞到已不知何时站在她面前的苏羿南。
“干嘛去?”身穿围裙的苏羿南冷着脸问江孜姗,接了个电话就紧张成这个样子,除了那个从小到大都碍眼的彭瑞信还能有谁。
江孜姗推开他,没打算和他多做解释,其实也没什么好解释的,“真心在楼下,我去接她。”
苏羿南拽住江孜姗的手腕,“我在他就不能上来啊?”看他说话的态度,阴阳怪气的,明显心里很不爽。
反正只要他们之间有彭瑞信这个人的存在,他苏羿南就一副阴阳失调的模样,江孜姗早就习惯了,人家彭瑞信也早不和他计较了,就他苏羿南自己一人还耿耿于怀,非要拿人家说事。
江孜姗甩开苏羿南桎梏在她手腕的手,看着他另一只手还拿着锅铲,身上还围着格子围裙,脸上的表情像个失宠的怨妇,有些想笑,但却忍住了。
“你能不这样吗?这么多年了有意思吗你,我和信要真是有什么事情,你不在的那几年我们早就有事了。”
要是不和他做个简单解释,估计他的执拗劲上来,是不可能轻易让她下楼的。
站在原地的苏羿南仔细的想了想,似乎的确如江孜姗说的那样,特别是现在彭瑞信的妻子醒过来了,而且还有个女儿,就算是彭瑞信还想发生点儿什么事情都没有机会了吧。
这男人要是小心眼子起来也真是够了。
江孜姗下楼看到的就是真心还正在哭鼻子,真心这个小丫头是不轻易掉眼泪的,会哭成这个样子,还一直抱着彭瑞信不肯放手,估计是发生了什么她小小年纪实在承受不了的事情。
“我们美美的真心这是怎么了?哭鼻子哭成这个样子,让小姗妈咪看看,有没有变丑啊。”
真心一听到江孜姗的声音,就从彭瑞信怀里挣开,像是找到了最安全的地带,一下子就冲到了江孜姗的怀里,没怎么有准备的江孜姗差点因为小丫头跑过来的冲力而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们小美女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爹地欺负你了,小姗妈咪帮你报仇。”江孜姗抱着真心哄着她。
真心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摇着头,小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没有,爹地没有欺负心心,是心心不好,是心心做错了事情。”
江孜姗抱着真心,目光和担忧真心的彭瑞信相对,秀气的眉皱了皱,彭瑞信也是蹙了蹙眉轻摇头,在孩子面前没有打算说什么的意思。
“爹地先回去了,明天来接我们心心好不好?”彭瑞信慈爱的对趴在江孜姗肩上的真心说。
真心赌气的不肯回头,“不要,我再也不要回去,我要一直和小姗妈咪在一起。”
孩子就是这个样子,赌气的时候只会由着自己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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