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浅淡的气息有条不紊的铺洒在他的鼻腔周围,他们之间似乎从来没有清淡的吻过,他依旧没有拒绝,只因他对她的靠近根本没有拒绝的能力。
他近距离的凝视着她沾满泪珠微颤的睫毛,长而翘的睫毛想把小毛刷子轻轻的一下一下的痒在他心脏最敏感的地方。
她不会接吻,更不懂接下来该做什么,她的唇只是安静的抵在他的唇上,或许这不算吻,只是一种诉说,一种无言的舍不得。
她唇瓣微翘,印在他唇上的那抹弧度苦不堪言,在她即将收回的那一刹那,他转被动为主动,吸盘一般的唇将她将要抽离的唇含住……
有一种吻,是小心翼翼的抽丝剥茧……
即使当时吻的再细致,在小心翼翼,在一丝不挂,那也是如覆薄冰,最后面临终是绝望,毁灭,是死亡。
“咔嚓”一声,关门的声音让本就没有睡着的苏羿南睁开了眼睛,他怔怔的盯着那件被撕碎的衬衣出神,她以为他睡着了,所以,她走了。
她好像每次都喜欢这样,喜欢在他不知不觉中消失,可她却不知道,他每一次都是清醒的,所以他无比清晰的经受着她每一次离开的痛。
……
一阵急切焦躁的门铃声,让刚准备出门的苏羿南很是烦躁,这样的敲门也就只有一人,云景那货。
“大清早的你催鬼呢?”苏羿南打开门,连看都没看外面的人一眼,只顾低着头在玄关处穿鞋子。
“啊!”一股重而怒的大力拳实实在在的打在他的脸颊之上。
他苏羿南可不是好脾气的主子,怒气冲冲的瞪着门口的来人,“云景,你……”刚要破口大骂,却发现站在门口一副气势凌人的家伙,并非云景。
苏羿南冷哼一声,觉得这画面特讽刺,她用舌尖舔了舔渗出鲜血的嘴角,咸腥的味道让他整个人瞬间化身为冰冷的魔鬼。
“彭瑞信,大清早的别告诉你喝大了,到这里来耍酒疯的。”苏羿南冷冷淡淡的,连看他一眼似乎都觉得碍眼。
“昨晚小姗来找过你对不对?”彭瑞信被他的冷漠气的浑身都有些发颤,他双手紧握成拳,怒发冲冠的质问苏羿南。
苏羿南比他冷清多了,听到他的话,他竟然笑了,是让人心生寒冷的谑笑,“彭瑞信,你一个已婚男跑来问我一个单身女是不是昨晚在我这里?你觉得合适吗?你这么做,你老婆知道吗?你不是结婚了吗?你管她江孜姗有没有来找过我,你也不问问自己,你现实是已身份来质问我?你还有那个资格吗?”
越说他越气,额头的青筋都有些暴起,心里郁结多年的怒火,似乎要在这一刻爆发,苏羿南抬手用力的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彭瑞信,你为了江孜姗打我,你凭什么啊?”
彭瑞信对于他明明就什么都不懂却还自以为是的这些年,感到特好笑,这人怎么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是该懂的都没懂。
“苏羿南,最没资格的人是你,小姗这些年……”
“别一句一个小姗的,我最烦你这样叫她。”苏羿南出言打断他的话,此时的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嫉妒成魔的大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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