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惊,赶忙起身跑过去打开房门。
门外阿晟红着眼睛,看着他们说不出话来。
他不说话,叶黎暄也不敢问,省怕问出的结果会让自己崩溃。
良久,阿晟硬着喉咙对他说道:“少爷,自从我患上了这痨病,从来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但昨晚……我一觉睡到天亮,也不咳了,也不热了,也不盗汗了。”
叶黎暄默默听着,瞳孔慢慢放大,眼眶点点泛红,脑袋嗡嗡的,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啊!”柳依依反应过来高兴得一蹦好高,猛地搂住叶黎暄喜极而泣,“黎暄哥哥,你听到了吗?你听到了吗?有效果,他好了。你成功了,你成功了你知道吗?”
“我……我成功了?”叶黎暄恍若大梦初醒,不敢相信地看着阿晟再次确认,“阿晟,你……你没骗我吧?那药……真的有效?真的……起作用了?”
阿晟仿佛得到了重生一般,激动地把手伸给他,“你不是会把脉吗?你自己看。”
叶黎暄赶忙抓住他的手,食指和中指搭在他脉搏上把脉,然后又进行了好一番望闻问切,清楚发现了他的痨病好转了大半。
终于相信了这个天大的惊喜,叶黎暄狂喜得脸都红了,硬是不知该如何发泄。
柳依依的高兴劲儿丝毫不亚于他,看着他问:“怎么样?黎暄哥哥,是不是真的有效?”
叶黎暄眼中含着泪光,将她拽到怀里用力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紧紧搂住。
柳依依睁大眼睛,脸色慢慢变成煮熟的虾子。黎暄哥哥……亲她了?
叶黎暄声音变得沙哑,拥着她轻声哽咽,“你知道吗依依,从我接触医学就开始研究这药了,整整八年了,我经历了成千上万次的失败,经历了灰心丧气夜不能寐。如今我终于成功了,我终于成功研制出根除痨病的药了,我……我的梦想实现了,我简直不敢相信。”
柳依依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也不好扫他兴,小手拍着他的背欣慰祝贺,“对呀,你的梦想实现了,你真的好伟大好伟大,你将会解救成千上万人的性命,你是大英雄,我的大英雄。”
叶黎暄松开她,感动道谢,“依依,谢谢你,要不是你一直陪在我身边支持我鼓励我,我可能已经放弃了。我研究了那么多年都没成功,你一来我就成功了,你一定是上天派给我的福星。”
柳依依受宠若惊,夸张地惊呼,“哇,真的吗?我是福星?”
“是是,我的小福星,这简直像做梦一样。”叶黎暄又忍不住抱了她一下,激动得简直要跳起来了。
阿晟情不自禁泪流满面,看着他颤抖着声音问,“少爷,我……我是不是不会死了?”
“是!”叶黎暄肯定回答,也不管他会不会传染,转而给他个大大的拥抱,“好兄弟,这都是你的功劳,我跟你保证你不会死了。只一次药你的痨病就减轻了大半,只要再每天服用,坚持七天左右,我保证能药到病除!”
阿晟像是刚经历了死而复生,剧烈呜咽着点头,“那……那我就再也不用每天蒙着口鼻了,再不用像个瘟神一样,所有人见了我都躲得远远的,我会……变成正常人……”
“是是是,你会变得和我们一样,再也不用遭受病痛的心理上的伤害了。阿晟,感谢你一次又一次地相信我,我答应过你会把你治好,我终于做到了。”
“嗯,我就知道少爷有志者事竟成,我这么多年的小白鼠没有白当,少爷真的是了不起。”阿晟喜极而泣。
柳依依兴奋地问道:“黎暄哥哥,你成功研究出了方子,那我们赶快去向世人宣告这个好消息吧,让其他的痨病患者也早点脱离病痛的折磨。”
“对对,我这就去奔走相告,让世人都知道我家少爷是个多么了不起的人物。”阿晟也迫不及待地准备往外跑。
“等等!”叶黎暄喊住他,思虑片刻,暂且回绝,“暂时先别说,虽说那药起了作用,但多年的疾病短时间肯定不能完全根除。我们要等阿晟的病彻底康复治愈了,确定下来再去帮助更多的人。这样一来我们也放心,其他病人有了阿晟这个治愈的首例,也会放心服药。”
“嗯……”柳依依和阿晟想来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都暂时按耐住了激动的心情。
往后的几天叶黎暄按照药方每天给阿晟煎药,眼睁睁看着他的病情飞速好转,那面色和状态一天比一天好,一天比一天强,直至第七天……
看着正在给自己把脉的叶黎暄,阿晟紧张得直冒冷汗,“少……少爷,怎么样?有没有……痊愈?我真的感觉已经完全好了。”
叶黎暄红了眼睛,收回手,转而伸向他的脸,将他脸上蒙着的面巾慢慢扯下,那意思已然不言而喻。
阿晟喜极而泣,笑着流泪,“我……我真的好了?彻底……痊愈了?像正常人一样?”
叶黎暄也笑中含泪,“我答应过你,我终有一天会把你完全治好。我做到了,你真的完全好了,彻底痊愈了。”
阿晟找不到语言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那感觉就像死而复生了一般,让他觉得好似是南柯一梦。
他不敢想象,七天前他还在想着如何准备后事,现在却被告知他多年的疾病已经彻底痊愈,他成了自己最渴望的正常人,他真的快要高兴得疯掉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柳依依也高兴得眉欢眼笑,满脸崇拜地望着叶黎暄,那大眼睛里盛满了星星。
“黎暄哥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成功,你真的好厉害好伟大,你是痨病患者们的救世主,你是我的大英雄,我好崇拜你。”
叶黎暄笑,无比自然地伸手搂住她的肩膀,言道:“我能成功主要归功阿晟和依依,阿晟奉献自己的身体给我实质上的支持;依依在我灰心时陪伴鼓励不离不弃,给我精神上的支持,你们两个都是我制出痨病药的大功臣。”
柳依依笑逐颜开,打趣道:“哇,那我也算是大英雄吗?”
叶黎暄捏捏她的鼻子,满眼温柔,“当然是,我的小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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