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中,收到了一封极为陌生的来信。
“这是谁写来的?”这段时间以来,唐如歌对于凤祁夜的情报网也算是有了一些了解,不过她看着眼前的这封信,却是十分疑惑的。这封信,自己可是从来没有见过的。闻言后,唐奕走到了她身边,将她手中的信给抽走了,这时候开口道:“这是范源送来的信。”“范源?”唐如歌惊讶的看向了唐奕。唐奕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极为阴冷的笑容来:“现在孙正飞想要借我们的手对付范源,范源肯定是慌了,除了王爷,就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帮他了,所以他才会在收到消息的第二天给我们来了信。”听着这话后,唐如歌便是摇了摇头,十分感慨的说道:“说起来,这两人也算是携手共行十年了,但是在这样的时候,他们还是会撕破脸皮。”“自然了,在之前双方能够得利的情况下,他们一团和气,一致对外,但是现在王爷的出现,打破了这股平衡,甚至极有可能将两人之间的勾当全都给翻出来,于是,这两人就开始另谋出路了。”对于这些事,唐如歌虽然没有太清楚,但她还是能听出唐奕语气中的不屑的。于是她眼珠子转了转,道:“那范源在信上写了些什么?”闻言,唐奕的眼眸逐渐幽深起来,这时候就开口道:“范源说,愿意跟我们合作,将孙正飞与他勾结的所有证据全都给我们。”“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啊!”唐如歌一听这话后,顿时就激动了起来,匆忙就拉着唐奕说道:“之前王爷不还是在愁着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将孙正飞的证据拿到手吗?”“虽然这是个好机会,但我们是万万不可能跟范源合作的。”唐奕摇了摇头,将唐如歌心中的想法全都给打破了。唐如歌疑惑的睁大了一双眼睛,不解的看着唐奕。这时候,她的身体被人轻轻地揽住了。“本王绝不可能跟一个罪恶滔天的海寇首领合作,现如今虽然没有孙正飞的证据,但再过几天,迟早能够抓住孙正飞的马脚!”凤祁夜抱着唐如歌,在提及范源的时候,他眼底便满是厌恶。这时候,唐如歌方才是明白了凤祁夜为何不跟范源合作。要知道,范源在东南沿海当了这么多年的海寇,一直都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更有过分的事,便是在海边大肆屠杀渔村的百姓!这样的人,若是因为想要孙正飞的证据,而放过他一条性命,如何对得起那些死去的百姓呢?想到这后,唐如歌就十分坚定的点了点头,是开口道:“王爷,我也觉得,不应该这么轻易的放过范源!范源一定要死!而且还要当着百姓们的面堂堂正正的处死!”唐如歌清丽的小脸上,就满是不悦来。在对上唐如歌这样的眼神后,凤祁夜笑了起来,对于唐如歌这样做,他还是极为满意的。于是凤祁夜便说道:“如歌,你能这样想,我很欣慰。”“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呢?”唐如歌疑惑的睁大了一双眼睛,就在这时候看着凤祁夜。闻言后,凤祁夜的眼神有了些许的变化,半响后,他便是悠悠的开口道:“当然是请君入瓮了!想必孙正飞已经等不及了!”“那孙正飞的证据……”唐如歌迟疑道。“孙夫人已经同意帮我们寻找孙正飞与范源勾结的证据了,我让暗一在暗中保护她,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也好保住她的性命。”唐如歌听得这话后,便知道这件事极为危险,她极为怜惜刘玉茹的遭遇,但是在这时候,她却也不得不将心中的担忧给压了下来。她知道,若是刘玉茹不能帮忙,那当真就无法对付孙正飞了!这时候,凤祁夜像是没有察觉到唐如歌的异样一般,依旧是跟唐奕说着话:“孙正飞这人极为狡诈,从孙夫人那得知,他的书房外,一直都是有专人看守,从未给旁人进去,能够进去的人,就只有他唯一的心腹管家了。”“既然如此,孙夫人如何能够进去?”唐奕挥了挥手中的折扇,眸光逐渐变得阴冷了起来。在对上唐奕如此眼神后,凤祁夜便开口道:“其实若是想要完成这件事,倒也不是那么难,明日孙正飞便会同我们一起前往军营,而他的管家作为心腹,在这样紧要的关头也一定会跟孙正飞一同离开,孙夫人便有机会了。”听得这话后,唐如歌还是忍不住担心:“但是孙夫人……”“如歌,你放心。”凤祁夜知道唐如歌心地善良,这时候便迅速开口跟唐如歌说了起来:“有暗一在,不会出什么岔子的,只是孙夫人更了解孙正飞,定然是能够从书房中找到我们需要的东西!”闻言后,唐如歌的眸光微闪,她心中即便是有再多的想法,但在这时候,却也不曾开口了,只是点了点头,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说完这话,她便又是皱着一双眉,道:“可是你跟孙正飞一同前往军营,会不会有危险?”“危险应当是会有,但是孙正飞现在一心想要将自己的过去隐藏起来,从而回到京城,因此,他就不会对付我,他现如今最大的敌人乃是范源,想必现在他已经开始在想着要如何对付范源了。”闻言,唐如歌这才是放下心来。她眼见凤祁夜与唐奕好像是还有话说的模样,于是就往主院中走去了。“王爷,这可不像是你。”唐奕将凤祁夜对唐如歌的态度看在眼里,这时便笑着摇了摇头:“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你这样做,你本可以将暗一用在更为重要的地方,可竟然将暗一派去保护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妇人,当真是让人惊奇。”暗一武功高强,本可以有大用处,但现在却被派去保护一个孙夫人,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凤祁夜这样做的原因,是为了谁不言而喻。听得这话,凤祁夜面上的神情不曾有丝毫的波动,他只是在这时候缓慢的开口道:“我不过是担心如歌会因此伤心罢了,她与那孙夫人,也算是有些交情,再说了,孙夫人还是有点用处的。”唐奕就是无奈一笑,他挥着手中的折扇,眼底的眸光意味深长。“这各中原因,也只有王爷自己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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