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李天成惊呼一声,赶忙解释道,“儿臣从来就没想着要防备天佑的。”
“天佑做的一切,儿臣都看在眼里。天佑是个有气度,他……”
溍帝一抬手,打断了李天成的话:“你们兄弟二人的性子,朕是知道的。你怎么做的,朕也看在眼里,不用再说这些。”
“是。”李天成暗中松了一口气,他真的生怕父皇误会什么。
对于自己这个弟弟,他是真的没有半点提防的意思。
“朕的意思是说……”溍帝顿了顿,这才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咱们穷啊。你好好的跟天佑打好关系,让天佑带着你赚钱。”
“哈?”李天成惊愕的张大嘴巴,他要不是顾忌形象的话,真的是恨不得掏一掏耳朵,确定一下,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父皇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么看着朕干什么?你很有钱吗?”溍帝不悦的盯着李天成。
这个臭小子,他在给他指点赚钱的办法,他竟然这么看他,什么意思?
“没钱。”李天成飞快的摇头。
国库每年的银子都是紧巴巴的,宫中的一切用度都是绝对不会铺张的。
“这不就是了?”溍帝哼了一声说道。
“父皇,儿臣肯定会对天佑好的。天佑是儿臣的弟弟,又在外面这么多年,受苦了。”李天成好笑的说道,“再说了,天佑的性子若是有赚钱的方法,肯定会带着儿臣的。”
“你知道天佑是这样的人,那你知道怎么对天佑好?”溍帝往椅背上一靠,慢条斯理的问道。
“自然知道的。”李天成笑着说道,“有什么好事,儿臣都会想着天佑。以后天佑的买卖有什么需要儿臣撑腰的,儿臣绝对站在天佑的后面给他撑腰。”
“天佑不喜欢管朝中的事情,儿臣也不会逼迫他……父皇,儿臣是不是说的不对?”李天成说到一半,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父皇的脸色显然表明了他说的有问题。
“你啊,还是没有抓住重点。”溍帝轻叹一声说道,“天佑看重的是这些吗?你说的这些,就算是你不做,天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你要是想跟天佑打好关系,不应该去太关注天佑。你应该去关注陆云溪。”溍帝决定还是给自己的儿子指条明路。
他不可能陪天成一辈子,以后,还是要他们兄弟二人互相扶持。
李天成听完,呆了呆,随后反应过来:“父皇,儿臣明白了。”
刚才天佑的那个反应,还有以前天佑做的事情……他真是蠢了。
溍帝见到自己儿子理解了,他也就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李天佑今天回去的时间早,想着可以多跟溪溪说会儿话了,他进府的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溪溪?”他进了陆云溪的院子,却没有见到人。
院子里伺候的丫鬟赶忙说道:“王爷,陆姑娘去寺庙了。”
“嗯。”李天佑唇角耷拉了下来,抿了抿唇,转身离开。
寺庙中的陆云溪此时正在打包点心,旁边椅子上,痴和尚没半点形象的斜坐着,问道:“你真把这边当点心铺子了?”
“点心就是好吃呀。”陆云溪根本就不在乎的说着,同时将点心全都装好了说道,“我家里人挺喜欢这些点心的,甜而不腻,多吃一点儿也没事。”
“你这要是让京城里的人知道了,你来这边不为礼佛,只为点心,还不知道要怎样说你。”痴和尚戏谑的笑道,“到时候……”
“知道就知道,他们还敢跑到我面前来教训我呀?”陆云溪满不在乎的打断了痴和尚的话,笑呵呵的说道,“反正他们跑到我面前来,最后倒霉的也是他们。”
“我是无所谓了,他们不怕受刺激,尽管放马过来。”
“听说你最近在给你哥哥们找教书先生?”痴和尚也扔了一块儿点心进嘴,嚼得口齿不清的问着。
“是啊。”陆云溪眼睛一亮,笑眯眯的问着,“你有推荐的人选吗?”
“喏,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痴和尚一指自己,“在你面前就摆着这么好的一位先生,你有没有想过来请我?”
陆云溪歪着头打量着痴和尚,突然的笑了出来:“好啊。那大师,就劳烦你到府上为我哥哥们上课吧。”
“那怎么行?”痴和尚手一摆,倨傲的说道,“你可知道,本大师的束脩是相当昂贵的。”
“哦?那是多少?”陆云溪挑眉问道,“不说别的,银子,我还是有一些的。”
“让我教学生,可是无价的。”痴和尚得瑟的说道,“你说说,这是多少银子?”
“无价?没价?不要钱?痴和尚,可以呀。你今天就跟我去怎么样?我管你一天三餐。”陆云溪兴奋的拍手,痴和尚的脸都黑了。
“谁跟你说我不要钱了?”痴和尚气得大吼,脸红脖子粗的。
陆云溪撇了撇嘴,嫌弃的皱眉:“注意形象好吗?好歹也是高僧!”
“知道是高僧还不给钱?”痴和尚怒吼。
“你自己说无价的嘛。”陆云溪小声反驳。
痴和尚被生生气笑了:“你个小丫头,真是牙尖嘴利。”
“想请我当教书先生,可以。但是,要让我心甘情愿的去教他们。”痴和尚往旁边一靠,痞里痞气的开条件。
陆云溪抿着唇,问道:“你怎么才能心甘情愿的去教书?”
“至少也要你做出什么让我觉得可以的事情来。”痴和尚笑道。
“比如……”
“比如,上次你们旺安山安置流民。”痴和尚笑了,“我这样的高僧当然是慈悲为怀。你要是做出来什么慈悲的事情,慈悲之人,我当然是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陆云溪瞅着痴和尚,久久没有说话。
痴和尚笑看着她,目光深邃。
“你这样不行呀。”良久之后,陆云溪幽幽的叹息了一声,感慨着。
“不、不行?”痴和尚愣了一下,诧异问道,“为何不行?”
好心有好报,这还不行?
“你说,让我像上次那样,安置流民。那得先有流民呀。你身为出家人,一位高僧,怎么着?你还盼着大溍有流民出现啊?”陆云溪的话,让痴和尚身子一滑,啪叽一下就从椅子上给摔了下来。
摔得那叫一个瓷实,疼得他是呲牙咧嘴的,爬了半天才爬起来。
他是那个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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