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知道天佑开心点是什么的陆云溪没有多想,跟李天佑牵着手回家去了。
等到他们两个人离开,旁边蹲在草丛里的袁玉山在托腮思考人生。
他本来是出来溜达溜达,散散心,让自己不要太郁闷的。
但是,这无意之中听到了天佑跟溪溪的对话,他突然觉得,好像齐叔说他的真的不算是攻击啊。
顶多算是实话实说……
只是,知道了这个答案,他还不如不知道,感觉心里更堵得慌了。
袁玉山直到自己的腿都给蹲麻了也没想明白,天佑跟溪溪是怎么在打脸别人的同时,又顺便的把肥皂的好处宣传出去。
不是他没听明白这个过程,而是,没想明白,他们两个是怎么把这两件事情给结合在一起的。
齐博康在屋中看东西,虽说他不在朝中,但是,一些事情,该他处理还是要处理的。
今天,他处理起来有些心神不宁。
他抬眼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在心中估量了一下,玉山出去挺长时间了,是不是刚才他说的太过分了?
不管怎么说玉山都那么大的人了,他是不是太不给玉山面子了?
在战场上,玉山可不是这样的。
玉山运筹帷幄,令敌人闻风丧胆,绝对无愧他魔将军的称号。
只是,如今这些并非玉山擅长的领域,他会不会被打击太重?
回头再影响玉山在战场上的判断,可就出事了。
齐博康心中放心不下,刚要起身,就听到院门咣当一声,随后,还没等他反应上来,袁玉山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齐叔,您说的对!”
齐博康愣是被吓了一跳,这都什么跟什么?
袁玉山在外面受到什么刺激了吗?
“天佑跟溪溪的脑子就不正常,我还是当个正常人吧。”袁玉山将自己思考了很久结果说了出来。
齐博康:“……”
他出门转了这么长时间,到底是想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没事吧?”齐博康迟疑的问道。
大溍好好的一员猛将,别在这边养伤加保护皇子的时候,给弄疯了,那就不好了。
他还是要关心一下袁玉山的精神状态。
“没事。”袁玉山轻叹了一声说道,“我刚才就是听到了一点儿事情。”
袁玉山将刚才听到的跟齐博康说了一遍,然后,感慨着:“你说说,这两个小家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我真的就以为他们一个是护送陆洁秀回家,一个是为了去打张大娘的脸,哪里想到,这事情背后还有深意。”
袁玉山见到齐博康但笑不语,他惊问道:“齐叔,您不会是猜到了吧?”
“这是他们做买卖的事情,我根本就没有多想。”齐博康说道。
他每天的事情也不少,哪有可能处处都为天佑溪溪他们想周到?
“那您怎么不惊讶?”袁玉山奇怪的问道。
齐博康抚须而笑:“天佑跟溪溪能想到这一步,不是很正常?他们想不到,才让我意外。”
袁玉山觉得,他还是应该回房去静一静。
伤心。
袁玉山只是伤心,有的人可是要气疯了。
小五双眼赤红,好像是那从地府里面逃出来的恶鬼似的,面目狰狞根本就没了个人模样。
手下人一个个噤若寒蝉,就连呼吸都放到了最缓,生怕动静大一点儿,他们就跟那满地的瓷器碎片似的,没命了。
终于,小五的理智慢慢的回归,眼底的血红渐渐的退去了一些。
只不过,因为怒意,胸口的起伏还是强烈的。
“现在,整个大溍都知道那肥皂香皂的买卖不能动?”小五冷笑一声,问着手下人,“外面什么情况?”
手下人赶忙战战兢兢的回禀道:“旺安山运送肥皂香皂去京城,一路畅通无阻,劫匪小偷全部避让。”
小五听完,那脸色是更黑了。
平日里,就算是有镖局的人押镖,都不能保证这么太平。
“好啊!有本事!”小五气得咬牙。
他是怎么都没有想到,李天佑走的竟然不是齐博康的人脉,而是溍帝的!
他家大人还想让户部尚书以大溍的名义将旺安山的匪徒给围剿,将肥皂作坊收入国库。
谁成想,这买卖压根就是溍帝的,根本就动不了。
这种事情,偏偏他们还挑不出任何错去。
溍帝根本就没有特殊照顾李天佑。
完全就是看到了一份可以赚钱的买卖,用内帑的银子自己去投资。
更让小五觉得无法接受的是,当初溍帝还询问过户部尚书,要不要一起投资。
只是,户部尚书拒绝了。
这都过了明路的买卖,无论是从那个角度,都找不出错来,说是李天佑他们利用了不该利用的势力。
一切都是那么的合情合理。
要非说利用的话,也不过就是李天佑利用了齐博康的人脉,拉到了溍帝这个最大的投资人。
不能从根上把肥皂香皂作坊给拔除掉,那么就要想其他的办法。
“你们去安排人。”小五眼珠一转,自信满满的吩咐着,“我就不信了,他们肥皂的买卖想要做大,会不招人。”
只要招人,他就能想办法让人混进去,到时候做什么都方便了。
小五这边安排着人,想着怎么破坏旺安山那肥皂作坊的事情,陆云溪则是在琢磨着,给旺安村招几个老师了。
都开春了,怎么也得让孩子们把学习给弄起来吧。
不说原本村子里的孩子,就后来那些流民里也有不少孩子。
再说了,按着她的想法,不光是孩子需要读书,大人也最好学一些。
没有文化真的很吃亏。
只不过,要找什么样的人来当老师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学问要好不说,关键是人品。
要是人品不过关的话,再好的学问她也不要!
村里的买卖自然有天佑来操心,找老师的事情,陆云溪就给包揽了下来。
齐博康知道陆云溪在为这件事情奔走的时候,他忍不住笑了说道:“溪溪,你现在要找老师的话不容易。”
“诶?为什么?”陆云溪奇怪的问着。
“因为今年有乡试。”齐博康说道,“三年一次中举的机会,现在他们全都全力以赴的在准备秋闱。”
“啊!”陆云溪眨巴了两下眼睛,兴奋的高呼一声,“那样的话,文庆府最近来的读书人岂不是很多?那我的选择就更多了。”
“谢谢齐爷爷,我回去准备去了!”陆云溪斗志满满的跑走了,留下一头雾水的袁玉山,“齐叔,她是怎么从你的问题想出来这么个答案的?”
正常人不都是要知难而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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