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皱眉问:“需要慢慢磨练?但是时间不等人,不帮姐姐手刃兽王,这天下难平啊。”
唐倾城摆手说:“机缘,可遇不可求,若是拼了命也要求进取,只怕是欲速而不达。拳法修炼境界越高,对自己的身体应该越了解,调和阴阳,步步为营!正如禅宗有句话“三藏十二部,曹溪一句亡。”佛经里面上百万卷经书,里面的描述天花乱坠,地涌金莲,但六祖慧能一句话就把它全部表达出来了。正因为如此,练拳的人到了最高境界,和丹道相互参照,发现丹道也没有什么神秘的地方。千百年的虚幻理想,长生不死。白日飞升,一切都是虚幻,长生不死,那是不可能的。”
陆飞仔细品味着唐倾城的这句话,感觉到了她心中一种强烈的不甘心和对生死的一种悲凉。唐倾城的拳法,已经到了不见不闻,觉险而避,神仙机圆地境界。天下没有什么人能暗算到她,也没有什么人能杀死她。但是,她依旧抵挡不住岁月的流逝,百十年之后,气血衰败,精神颓废萎靡。依旧难逃衰老,死亡,化为土灰。一生苦练的功夫,境界,拳术,带来的,只不过是比并常人多活几十年的岁月。
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就算是练到了破碎虚空那个境界,还不是跟唐姐姐一样。拳术越高,越是迷惘,也越是孤单。拳法武功练到了最高境界的她,再往上前行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追求,没有了理想,没有了信念。陆飞的心一刹也明白了唐倾城的真正内心。他的拳法,虽然快要接近了唐倾城的境界。但他却没有迷惘。也没有孤单。因为他有追求,有梦想,将来成就和唐倾城一样的境界,帮助她,爱护她,或者拥有她。
“唐姐姐,我现在终于明白,高处不胜寒这句话的道理。也明白你的心。你在这世界上,一个人漫步苦行,但是前面却没有路。不过,从今以后,你不会在孤独,我会永远陪你走下去。走你的路!不论道途有多么的艰险!”陆飞轻轻的倾述着,他伸出一只手,摸着唐倾城的秀发,看着那张令他魂牵梦绕的脸,此时他的目光一片凄迷。
唐倾城幽幽说道:“我的道路,不但枯燥无味,而且凶险异常。”
“唐姐姐,你虽是英雄?可谁来爱护你?谁来陪你走过这漫漫人生?如果你同意,我义无返顾,就算这万丈红尘,是无边的苦海,我也要陪姐姐一起沉沦。”
唐倾城眼睛中突然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彩,她这一辈子,还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这种话,“相濡以沫,未若相忘于江湖。小弟,我只怕我的世界永远不会有彼岸,也没有广阔的江湖……”唐倾城摇了摇头。
“不,姐,只要有你,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陆飞身子再度往前一靠,突然一手紧紧的搂着她的腰,对准了她润滑的嘴唇,轻轻的吻了下去。
唐倾城绝对没有想到,陆飞居然敢吻她,她突然一惊,身体抖擞,想把陆飞震飞出去。但是陆飞的力气今非昔比,加上唐倾城不可能使用全力,所以没有成功。陆飞的嘴唇吻到了唐倾城柔软的红唇上,只觉得一片滑腻香润,令他心神迷乱,神魂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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