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人格?不是说双重人格性格差异很大吗?为何我觉得他们都一样的腹黑,爱整人?!我怎么就觉得,这是随风做了坏事不敢承认,将黑锅都给一个虚构出来的人背呢?!”
如果玄机子所言属实,那么自己那晚遇到的采花贼和昨晚坑了自己的,都是云笺?!而自己现在被困在这数尺宽的软塌之内,还不就是拜他所赐!她觉得好混乱,这两人,她压根就看不出区别来啊!
“虽说这样,但还是有区别的。他们都是腹黑无敌一匹狼,但不同的是,随风是个大夫,治病救人。而云笺,是个制毒师,专门研究毒物。只要昼夜一交替,他们便忘了之前发生的事。所以啊,可怜随风,什么都没做,就被你给害得要隐居几天了!”
“本来就够变态的,没事还弄个分身出来干嘛?!”
“这个嘛,要源于三年前发生的一件事。”
轻叹了一口气,玄机子将那段往事娓娓道来。
那一年,随风十六岁,医术已是独步天下。相貌本就生得举世无双,加上才情卓越,自是成了万千少女追捧的对象。
随风却是少年心性,不知情为何物,四处游玩,放荡不羁,甚至面对毒后北诗烟的追求也不为所动,三番五次拒绝了她的追求。
龙女有心,襄王无意。北诗烟虽说沮丧,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希望自己的穷追不舍有一天能感化这个无心无情的人。
直至,那一年江南纷飞的樱花雨下,他对岳罗国第一花魁---红轻歌一见倾心,便再不能忘却。
如此多情又英俊的少年郎,不过数月,红轻歌便和随风坠入爱河,山盟海誓。
两人的这般神仙眷屡自是羡煞了旁人,却是惹火了孤傲而又狠戾的北诗烟。原来,他不是无心,只是对自己无意。
“随风,我有哪点比不上这个青楼女子,你竟然会选她不选我?!”
“你的容貌,你的心灵,你从头发到脚趾的每一寸,都比不上轻歌。她在我眼中,是这世间最美的女子,而你在我面前,连蝼蚁都不如!”轻拥中怀中的女子,随风冷冷地说道。
这个北诗烟,已经纠缠了他这么久。现在,他好不容易找到自己心仪的女子,怎么可能再让她到这中间来横插一脚。
“蝼蚁都不如……”
北诗烟轻轻一笑,眼角竟是泛出泪来。她北诗烟从小到大被视为掌中宝,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过。却不想今时今日,为了一个人,竟要受到这种屈辱!
“随风,我如此爱你,你却这么对我!你爱她是吗?那我偏不要她活!”
北诗烟飞身一跃,跳到两人跟前,将自己研制多年的毒药灌进了红轻歌嘴里。
北诗烟是何等人物,药刚入口红轻歌便身子一软,瘫倒在了随风怀里。
随风是立刻封住她的心脉,扎针用药,想尽办法为她解毒,却发现毒性扩散得太快,已是无力回天。
“你让我尝尽世间悲苦,我便让你痛失挚爱。从今以后,世上再没有红轻歌。”
心脏,好疼,可是她却是硬逼着自己笑出来。如果她注定得不到他的爱,那就恨吧!至少,他能以最刻骨的方式,记住自己。
“北诗烟你这个疯子!”
眼见心爱的女子惨遭毒手,随风怒不可遏,一掌就劈向了北诗烟。
这一掌,足足用了十成功力,将北诗烟打退了数丈远,经脉尽断,五脏剧烈。
他却根本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看着怀中奄奄一息的女子慌了手脚。
“轻歌轻歌……别怕……你不会有事的……”
这一刻,他才察觉到自己的无能。纵然他医术超群,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生命力在自己怀中流失。
而这些安慰的话,连轻歌都骗不了,又怎么自欺欺人?
“随风,我不怕。能在你的怀中死去,我已经觉得很幸福了。我没有离开,你的每一个呼吸里,都会有我。我爱你,如果有来生,我也依旧爱你。”
她的嘴角,不停有鲜血冒出,但是她平静恬淡的微笑,却始终挂在嘴角。直至闭上双眼的那一刻,也感觉不到她有一丝痛苦。
“轻歌……轻歌……啊!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随风紧紧抱住怀中的女子,哭到几近昏厥。
轻歌,他的轻歌,再也不在了……
这一刻,他终于知道,原来有种痛,叫天人永隔。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北诗烟这个恶毒的女人,他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是,当他的视线往北诗烟的方向望去时。地上,哪里还有她的影子!
“北诗烟,你我之仇,不共戴天!我定要你万毒门满门为轻歌陪葬!”
红轻歌死后,足足有一年,随风是醉生梦死,如同行尸走肉般地活在这个世上。
直至那一日,他灭了北诗烟满门,才终于是重新活了过来。却因为恨自己没能解了红轻歌的毒,随风潜心研究毒药,早已分离出身体内的另一个人格。而这个人,就是云笺,新一任的万毒门掌门。
白天,随风悬壶济世,治病救人,晚上,他就是令人闻风色变的毒王。唯一的乐趣,就是害人!
“呜呜,随风好惨。看来,可恨之人也有其可怜之处啊!”
不知不觉,已经和玄机子闲聊了约摸半个时辰,隐约间,唐糖似乎感到一阵尿意袭来,然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现在,她已经是连翻个身都困难,全然已经到了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可是现在这屋里,除了玄机子之外再无别人。虽然他是个老头子,但怎么也是个男人啊!想要尿尿这么丢人的话,你让她怎么说出口?!
前辈,我要小便,你能不能帮个忙?!
这种话,打死她她也说不出口好吗?!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怎么能让一个老头子将自己的身子看了去?!
可是怎么办,她真的,快憋不住了啊!
“丫头,你做什么呢?”
见唐糖轻咬着嘴唇,双目中含着丝丝泪水,玄机子突然抱紧了自己的衣服。他怎么觉得,这丫头是想趁四下无人想染指自己呢?
“你想什么呢!为老不尊!”
玄机子的表情让唐糖是又羞又恼,她捡起软榻旁的一只鞋就往玄机子脸上扔去。
早有预见的玄机子身形只是轻轻一闪,便躲过了唐糖的攻击,鞋子却是没有停下来,一直往前飞去,直到……成功砸中了推门而入的那个人!
全然不顾祁冷颜阴晴不定的脸,玄机子继续火上浇油地说道:
“冷颜你来得正好,这丫头劫色不成对我恼羞成怒了,你帮我好好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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