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
智障?
他已经不装傻很久了好么……
“娘子,别和他计较,狗咬你一口,难道你还真的反咬回去么?”
羽泽轻轻拍了拍顾晓船的后背,抚平她激动狂躁的内心,然后后又接着对况铭宣说道:
“我的孩子的事,还轮不到王爷来管。谁都知道你与晓船只是挂名夫妻,劝你还是早点给她一纸休书。不过,就算没有那一纸休书,我可以带着她远走高飞,二王爷你……恐怕是拦不住。”
说罢,也顾不得周围人的窃窃私语,直接拉着顾晓船就进了府中,那架势,十足一副王府主人的姿态。
但是,顾晓船实在是不想理会这两人,大庭广众之下,这两人真的就没有想过丢人的问题么?
虽然很饿,被他们这么一闹,顾晓船却一点也没有了吃饭的心情。
饭桌上,她难得地一言不发。
倒是况铭宣和羽泽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看不顺眼。
到最后,干脆谁都没有动筷子,好像互相看看对方就饱了。充分地演绎了”秀色可餐“的意思。
“吃饱了,温瑜唐糖,我们回去。”
今晚她才不要住婚房,她要和况铭宣冷战。就算是他现在跪到自己面前来抱大腿,她也要无情地将他踹开!
“小姐,我还有事,晚些回去。”
看着冷颜拼命对自己使眼色,唐糖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
小姐和冷颜,就是事业与爱情。
她是个柔弱的小女人,当然选爱情!
算了,嫁出去的丫鬟泼出去的水,她还至少她还有宝贝儿子,
“来,温瑜,跟娘回去。”
“爹爹,抱我回去。”
哪想温瑜竟是不买她的账,对着羽泽开始撒娇卖萌。
果然,亲生的就是不一样。
现在儿子都不跟自己好了,唐糖又忙着和冷颜恋爱,她还是自己默默一个人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算了!也不管身后的众人,顾晓船默默地就往外走去,为什么突然感觉这么孤单呢?
“娘子,你等等我啊!”
见着顾晓船要丢下自己,即使抱着儿子,羽泽依旧是健步如飞,三两下就追上了她。
“我有事要和你说。温瑜……”
“怎么了?你要带着温瑜回去么?”
看着羽泽欲言又止的样子,顾晓船大概是明白了些什么。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么?
温瑜本来就是他的孩子,他要带儿子走,自己怎么留得住,可是温瑜这么可爱,她的心里真的好舍不得。
“娘,我还会回来的。”
知道顾晓船心中怕的是什么,温瑜懂事地开了口。
这次他跟爹爹回去是因为实在是有事,爹爹已经说了,等办完事就会送他回来的。
“是啊,放心吧,儿子肯定会还给你的。”
羽泽摸了摸她的头发,温柔地说道。他实在不忍心,看见她难过的表情。
“没事。你们什么时候离开?”
要走的,终究留不住。
既然温瑜说了要回来,她就相信他一定会回来,她要做的,就是等待。
“本来说是明天一早再走的,但是想着在这里住着怕有些人气死了,我还是现在就离开吧。”
说完,还意味深长地往远处看了一眼。
这当然不是真话,他从来就不在乎况铭宣的感受。
要不是真的有要事,他也真的很想在这里多呆几天的。他才不放心将自己的娘子,放在况铭宣这个大灰狼身边!
在远处悄悄跟过来的况铭宣突然听见这句话,面色是欢喜地不得了。
走走走!赶快走!不要一天到晚调戏他的爱妃。
他的?
突然让他就意识到,什么时候,他已经从心里真的把她当成自己的所有物了呢?
不行。
不能对她动了感情。
不能放任自己沉溺其中。
爱情看似是美酒,但只有他知道,顾晓船于他,绝对是毒药。
况铭宣摇了摇头,带着有些沉重的心情走了回去。
“娘子,我有东西要给你。”
凭着练武者特有的绝佳听力,感觉到况铭宣走远了,羽泽才从怀里掏出两样东西。
“这是什么?”
东西她当然认识……
一本书,一条银制手链,颇有些现代工艺的样子,手链中间,是一颗耀眼的红色水晶。
只是,这两样东西,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么?
“你先拿着这本书,我再细细告诉你。”
将书递给顾晓船,再细心地将手链为她戴上,羽泽才无比认真地对她说道:
“娘子,我知道你一直想学武,但是武功不是这么好学的,非一朝一夕可以练成。巫术的厉害你是见过的,这条手链的水晶中,融合了你三姨娘的心尖血,自然也包含了她所会的所有巫术,你只要戴着这条手链,不需多久,就能将这些巫术融汇贯通。”
“巫术?”
想起那些毛骨悚然的画面,顾晓船就吓得想立马将手链扔掉。
“别。”
按住了她的手,羽泽对着她无奈一笑:
“巫术除了你三姨娘所学的黑巫术,还有白巫术,你可以用于自保,至于怎么催动这手链中的能量,你可以看着我给你的那本书练习。这书是历代传下来的巫术中的精华,你学会了之后,和高手过招也不成问题。只是,其中的黑巫术,你一定不要去碰。”
“好,我记住了。”
顾晓船轻轻点了点头。
不用说她也知道,黑巫术这东西,让她学她也不学,她可不想变成一个可恶的老巫婆。
不过现在,好像终于有了保护自己的武器,她恨不得马上就关上门偷偷练习去。
“娘子,我们这就起程了。”
依依不舍地看着顾晓船,羽泽心中是万分不舍。
还没离开,他好像就开始想她了。
“好吧。儿子你要乖哦!”
重重地亲了亲顾温瑜的额头,她重新把儿子交到了羽泽的手上。
“娘子。我也要亲亲。”
见着有福利捞,羽泽很自觉地就把脸凑了过去,等着这美妙的一吻。
要是况铭宣看见这一幕,估计就要气疯了!
“滚犊子!”
一巴掌撇开羽泽的脸,顾晓船大步离开了,再也不去理会抽风的羽泽。
其实,她是舍不得她的儿子。
她知道,唐糖也会舍不得。
平日里,唐糖素来就与温瑜很投缘,甚至有些时候她觉得,温瑜和唐糖,都比和自己要亲近。
伤离别,那就不要让离别在眼前。
看着顾晓船渐渐走远的身影,羽泽有些落寞地笑了笑,然后离开了王府。
马车之上,温瑜看着满目伤感的羽泽,轻声地发了话:
“爹爹,我会死么?”
羽泽沉默了,这件事,他还不知道如何告诉温瑜。
他也不知道,如果温瑜有事,他又该如何面对顾晓船。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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