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事首先讲究个气势,气势强则处处占先机,气势弱了则容易被动挨打。在开门的那一瞬间。没等对方开口。我便怒气冲冲的开始骂人了。
“操她娘的,还让不让人玩了,不知道滚床单的时候打扰别人是要遭天谴的嘛。老子这到底是一夜**还是被你们一宿折腾啊?”
也不知是被我的怒斥唬住了,还是因我几乎裸露的样子惊到了。门外六七个人连同两条狗。在那一瞬间都鸦雀无声。
半晌之后,其中一个看上去应是带队的中年男子朝前走了两步后尴尬说道:“实在不好意思先生。早前抓到一个贼,经过审问我们觉得应该还有同伙,为了保障各位客人的私人财物安全我们加强了巡视。就在十分钟前果然发现了另一个同伙。只是只是追到这边的时候,那小贼跳池塘里了。”
中年男子耐心解释着,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似乎被今晚接连发生的状况弄的有些疲惫,此刻还要压制住脾气。显然有些窝火。
“跳水里了你们就下水去捉啊,跑来敲我的门干嘛?”我还是继续黑着脸。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态度而缓和下来。
“这我们有人看到看到那贼游上岸之后,朝您这边跑了。”
被人看到了?听中年男子如此一说。我心里咯噔一下,可表面上依旧镇定无比。甚至比刚才还要愤怒一些,由此也能掩饰心中渐起的慌乱。
“看到?看到个屁。哪个混蛋看到的?叫出来。”我满嘴吐着脏话,就像一个真正游手好闲的二世祖,在我目光的盯视下,中年男人微微皱了皱眉,转过头去沉声说了一句:“小凯,这位先生有话问你,你说说刚才看到了什么。”
顺着他的目光,人群中有个年龄不过十八岁的年轻人踌躇着要不要上前答话,随后被身边的人推了一把,才从人群里走出来。
“我我看到看到那人朝这边跑了.”
年轻人说话都有些磕绊,要么没见过大场面,要么就是腼腆的性子,我嘴角一挑,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看?看个鬼啊你,你小子站在哪看到的?既然看到了怎么不追?还是说为了立功胡说八道,又或者你本身就是和那几个贼一伙的,故意来个声东击西,让贼人得以脱身?看你样子应该是新来的吧?哪就这么巧?你这刚来,贼也就来了!”我这一番言语,根本不给对方辩白的机会,接连几个问题更是无耻的栽赃陷害,可眼下我也没别的办法,不混淆视听把水搅浑了,根本没办法脱身。
果然,我的话虽说只要稍稍分析一下就能明白纯属乱咬人,可后面那几人明显不是爱动脑子的,被我几句话说的再看向那个年轻人时,眼中已经有了狐疑之色。
“小凯的确是新来的,不过我能保证,这小子绝对与贼人没任何关系。小凯,客人都问你了,你在哪看到的,具体看到了什么,还不赶紧说说。”中年男人是老江湖,根本没受我的言语影响,对那个小凯的年轻人更是维护有嘉,再看看那年轻人一副女儿家的柔弱羞态,加上后面几人眼中偶尔流露出来的厌憎眼神,让我不由的猜测,这中年男人与那年轻人之间是不是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
“我我站在池塘那边,看到有人从水里爬上岸,然后奔着这栋房子来了。”年轻人鼓足了勇气,终于把话说了出来,等他说完之后,中年人笑着转过头来盯着我,那意思显然需要我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放你娘的屁!池塘那边足足离这一百多米,这黑漆漆的十米外的景物都看不清,你他娘的是猫头鹰啊?还能看清百米外的人?来,你小子和我说说,池塘那边有几棵柳树?”
我本是故意诈唬,没想到这年轻人一根筋,真的抬头朝池塘对岸望去,可看了半天,也没说话,最终低下头来吞吞吐吐的说道:“看看不清有几棵。”
他这话一出口,后面几人不由的低声议论起来,我更是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开始反击:“我干,那么大棵的柳树你看不清,一个人从池塘里爬出来你倒是看的分明,你这小子还说自己不是胡说八道?”
“我我”年轻人涨红了脸,说不下去了,中年男人脸色微微一变,也不知该如何回应。
其实这事我倒是心知肚明,刚才房内大灯亮着,光线透过窗户,周围十几米内自然有什么动静站在远处都能看到,可刚才我把灯关了,此刻外面基本没有光亮透出来,而这一点,对方这些人都没有想到。
“哼?行了,看你年龄不大,又是新来的,想站稳脚我能理解,就是别用这种手段,这事呢就算了,明天我也懒得和卓少提了,不过等老子再爬床上又有人来打扰的话,那可别怪我发飙了。”
见时机差不多了,我赶紧软硬兼施的抛出这么一句,意思很明白,赶紧滚,再来坏老子的好事,就没这么客气了。
中间人脸上已没了任何笑容,眯着眼看了我两眼,点了点头,随后连招呼也不打,带着一群人走了,直到六七个人消失在夜色里,我才松了半口气,另外半口只能等逃出去再松了。
回到二楼,诧异的发现欢子在卧室门口站着,身上衣服倒是换了,也不知从哪弄来的衬衣长裤,穿在身上人模狗样的。
“怎么在这站着?”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欢子看着我,嘴巴微张,想笑又不敢,憋了半天才说:程记者说男女有别,让我在外面等着。”
听他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里面两个不着寸缕的女孩躺在床上,欢子这货刚才肯定没少看,不被程薇赶出来才怪。
“我进去看看,咱们得抓紧时间跑路。”我冲欢子笑笑,刚想进去,不料欢子一把拽住我胳膊。
“你!你”
我莫名回头:“怎么了?”
“没没什么。”欢子松开了手,脸上神色极为怪异。
眼看时间紧迫,也懒得和这小子打哑谜。刚才那中年人明摆着不会善罢甘休,而且我说的话只要回去琢磨一下,就能发现诸多漏洞,现在欢子也回来了看,正好一人背一个赶紧走人。
然而我刚推门走进卧室,程薇就一脸惊恐的望着我,片刻的凝滞之后忽然抄起床头的枕头朝我扔了过来。
“你这流氓混蛋无耻下流胚,你要干什么?”
“啊?我干!”看程薇满面通红的样子,我才突然惊觉过来,低头一看,自己几乎赤条条的,唯一的三角裤此刻还支着帐篷!
妈的,这老二出门打劫也不和老子说一声,这下丢人丢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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