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有点伤,那估计也不是太吓人的。
“唉,春花嫂子啊,我也知道的,上一次你想要多得我那只鸡婆的钱,我没给成,你这心里啊,一直不怎么舒坦。要不,这一次我就把那只鸡的钱补点给你,虽然说你这伤,是有点我的责任,不过,我也只是一小部分责任啊。你有苦衷,有难处,我也是能理解的。不过,人啊,凡事讲个理儿,我相信这位婆婆也是个明理晓事的人儿。你家媳妇在房间里出了事情,这肯定是她们年轻的事情嘛。你当婆婆的知理,不会和她一样的闹腾的撒。”
余氏一听,知道坏事了。这个看着娇弱的小婆娘,居然先是调侃自己家儿媳妇儿在外面有人,犯花痴被儿子打。接着就成了把这件事情隐晦的提出,是因为上次的鸡婆事件引起……
村人虽然脑子简单,但也只是相对而言。现在事情被陈念然如此一提一点,那些人哪里能反应不过来。虽然,事实上确实是因为这前后几件事情联系上来,最终才导致了今天的找麻烦事情……可她不能因为事实就丢这个脸啊。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人的嘴二张皮,你上下一磨,就能把你打人的事实给我捂过去了?陈念然,你这后面来的小妇还能把我们全村的人码透了不成?才来多久啊,你就变的这么蛮横无理的,哟,再给你一段时间,你不得翻了天去啊?现在是欺负着我们家春花了,这以后,你不得把咱全村的人都挨着个儿的都欺负个透!”
陈念然听的一愣,看着得意往自己泼脏水的余氏,也不得不承认,这老妇人,确实是有一套的。自己才把这次纠纷的事情起因挑明道明,她立马就把矛头转向自己,再说成是针对全村的人……
看看四周,果然,在余氏的话说出来后,这些人有的人眼神若有所思,有的,则用提防的眼神看着自己。刚才还一崭气的为她说话的人,在这一刻也全都闭了嘴。瞅着她的眼神,不再是那么的和善。
人啊,一旦牵涉到自己的利益时,总会条件反射的就进行自卫反攻。
陈念然挑眉,很是惊讶的样子,“呀,这位婆婆,没想到我还没想到的事情,你就帮忙想到了。唉哟,你老真能呢,难怪人家说姜是老的辣啊。你这样一提,我再想想,要怎么才能见天的找村里人吵上一架。再者,象今天这样,因为我走路走的好好的,春花大姐非要拉着拽住我和我聊一下她养的猪仔的趣事儿,然后拉扯过程中出点喜剧事儿……呃,这以后天天和村子里的人闹腾着,咱这日子肯定不寂寞啊。不过,我这身边的事儿可怎么做啊?难不成看着有钱不能赚,还是就这么见天的闹腾,饭也不吃,或者,我就这么每天的一出戏,让乡亲们没事来看看我这戏子一样的生活?”
她一边数落,一边瓣着手、指头。表情时而迷惑,时而烦躁,要么又欣喜的。原本就说的很带感,再配上这喜剧片一样的表情,村民们都给逗的呵呵的乐出声来。
福婶子到是听的有趣,虽然不知道这丫头要怎么反驳那余氏,但也跟着嚷嚷起来,“我说丫头啊,你要真的见天的去找咱们村里人闹腾,这个闹了下,那个吵一下的,那你不是疯了么?不赚钱养活你那一大家子?不想办法让人管理翻耖你那些田地,你不是吃饱了撑的么!!”
“哈哈……可不么,这丫头,你有这时间么?”村民们跟着哄笑,殊知,陈念然这一次购进在量的荒地荒山,可是全村的人都知道的。现在被陈念然轻松的提点出来,刚才还在担心着陈念然会成为一方泼妇霸主的人,这会儿到是放下心来。
你想啊,人家手里这么多的活儿要做,还有那么多的田地,没事搁这儿和你这一般的闲民聊个天都难,象这样的人,能有那闲时找你扯这狗屁倒灶的事儿。余氏这人说话不地道啊。
村民们再看着余氏时,眼神就有点复杂了。一边的赵氏,而不断的哼哼着。她以为自己家泼辣的婆婆来和陈念然扯一场,怎么着也会找回面子的啊。奈何,这会儿婆婆的嘴巴一张,怎么事事被人压抑着打啊。她伤着在搁这儿躺着听着……那心火,是一股一股的窜呢。
“村长,村正,这事儿你们给个说法吧!我媳妇儿被打是事实,这别的不扯这理那,打了人汤药费,还有赔礼道歉是走到哪里也少不了的。这事儿,要真的说不到一块儿去,不行就上衙门!”余氏气的不再和陈念然理论,而是直接找上村长正村正。
这俩一直搁一边儿看戏来着,正看的起劲呢,哪想余氏就不让他们安生了。
俩人一听这事儿还得扯上衙门,一时间有些怔忡。要知道,因为这样的小事儿上衙门,对于村里人来说,还是小题大做了些。且,这要真的去了,人家衙门的人,肯定会说他们这村里管事的不会管啊。
俩人内心有点着紧,当场就严肃了脸色,村长当场就繃着脸对余氏道:“那啥,这不是正在看你们解决么。我还想着你们先理论了,再协商,要真谈不到一块儿去,咱们这俩半老头子的才好出面撒。”
余氏冷冷一哼,“现在这事儿啊,你们也看见了人,人家的二片薄肉可是会翻道的很,我这老太婆啊一把年纪了,还被人欺负来着。唉,儿媳妇儿不争气的,这当儿子的也不理事儿。现在,就剩下我一个孤老婆子被人欺负啊。”、
说到这,她还伤心的抹了把眼泪,四周原本还很不屑她的人,这会儿看见这强势的老太婆都被刺、激的掉泪了。于是乎,形势再度三变,人心,又向着她了。
陈念然虽然气愤这老太婆太会演戏,不过,人家会演,我难道就不会演!!
“是,村长,村正,你们可得秉公办事啊。这位婆婆说是孤家寡人被人欺凌了,万一你们处置不当,人家可是要说我一个带着俩年幼妹子,一对远房亲戚的外乡人欺凌了她们一大家呢。婆婆家里是好几个儿子,这居然也没个孝顺的,唉,我怎么就这么苦命的,就非要和春花嫂子闪躲啊。
你说,当时春花嫂子非要拉着我说猪说鸟事儿,我就和她说几句又怎么着了呢。非要犟着家来,春花嫂子心里气儿不顺,就硬要拉着我说这扯那的。咱也就是拉扯二下,咱春花嫂子怎么就能摔趴成现在这德性啊?
唉,唉,这事儿,真的怨我呢。要不,我看这事儿是国在我而起,我就如上一次一样的,出几百钱铜子,让咱春花嫂子好好调养一下?
总不能,让人说我一个年轻的妇道人家,和婆婆一个儿孙满堂的妇人再扯这扯那的,没的让人说我是欺凌她来着还是事儿小了,这万一要让人乱传闻,说是村长村正你们办事不公,这事儿,可就坏事了呢!”
村长和村正俩人听的面色剧变,这件事情,确实是得好好的惦量着办啊。
“是,确实是要认真的办理,要不办好了,这事情麻烦可不少。”余氏也拉下老脸的话带威胁。
村长看看这俩妇人,一个看似随意,但那双眼睛却暗含威胁的盯着自己的。一个半开半闭间,一股狠戾逼的他后心发冷。这余氏,也不是个好鸟啊。
“咳,这个,我看,还是先让林先生查看了再下结论吧。”最终,村正为难的看着走到赵氏面前的村大夫林先生。这位先生最是清楚陈念然现在是个什么样的身体,要说象她这前几天还因为怀孕而差点流产的人,现在却把赵氏打的趴下!!
说真心的,林先生是不相信的。但是,这事儿吧,医者父母心,看着躺下的赵氏,他还是含糊的检查了一番。
“手臂是有一定的损伤,时辰,应该是一个时辰左右。其它的伤到也不重,只需要休养二天,吃些消肿的就好。至于这手臂,须得歇个二天。”
林先生说完,便为赵春花上夹板。上的时候,大手大脚的,把个赵氏弄的嗷嗷的乱叫一通。
余氏听着这惨叫,内心是巴不得她嚷嚷的越大声越好的。
为了解决问题,村长和村正俩人商量了一番。最终商议结果出来,把双方人叫到一边去。
“咳。”村正一脸严肃的扫一眼俩人,一硬心,说了结果,“那啥,你们俩家这事儿,要说大不算大,说小也不算小。可怎么着,也是把人弄的躺下了不是。说实话,这个,人不管是怎么着的都躺下了。所以吧,陈念然,你就出个一两银子的礼钱儿,让赵春花这段时间也好好的将补一下。那啥,不论怎么着,人家也是受伤了的嘛。”
这就是一人打五百大板,没具体谁受伤,也没谁太亏。反正,就是打人者给点治疗费用了事!这一点,到是和现代的时候,村里乡里那些发生了纷争的事例是一样的。看来,这样的事儿,走到哪去都是一种解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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