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在意
陆斯年为韩雨霏的敏锐感到有些惊讶，他的情绪并没有很外露，而且在她转头看他的时候，他也很快就收敛了起来，可她还是注意到了。
教他不免有些慌乱，还有一丝隐秘的欢喜，她注意到了，她是在意他的。
“怎么会这么问？”他的手垂下，正好落在卷轴上画的花纹上，红色的纹路与他玉白的手相称格外好看。
韩雨霏也说不出来刚刚与他对视的一瞬间是什么感觉，她能感觉到里面的浓重悲伤与压抑，像是被遗落在角落里的人，四处是混沌虚无的黑，天光可见却不可及，只能无助的等待着自己被黏稠的黑暗捕捉吞噬。她不知道陆斯年的悲伤从何而来，她本该视而不见，这样询问他人掩饰起来的事情并不是很礼貌，但是他是陆斯年，是她日后的夫君，她渴望去了解他的一切，他的喜怒哀乐，她都想要了解。
“只是觉得你不开心。”她抿唇，澄澈的眸子毫不避讳的流露出关切担忧，并不回避的与他对视。
她还记得与他初相处时因回避他的目光让他心情有多晦暗，因而在日后的相处时，哪怕是争吵，她都有记得不去避讳任何带着真情的目光。
韩雨霏的发问让陆斯年一瞬间有种想要把前世的一切都告诉她的冲动，告诉她他们曾经有多亲密。
可是理智又制止了他，告诉他前世的所谓亲密并不是什么可见光的可值得诉说的，前世的记忆充斥着太多混乱的爱欲、贪求、痴妄，还有那不堪的结局。让他最后只能垂下眼睫，主动错开了与她的对视，缓缓的将手上的卷轴合上，避开了她的发问，不去谈为什么感到悲伤，只是平静的说，“离婚期就剩一月了，我有什么可难过的？”
韩雨霏凑的近了一些，双手扶在他的膝盖上，倾身仰首与他对视，看那双柔和的茶色瞳孔里映出自己认真的面孔，“侯爷不要骗我。”
陆斯年因为她忽然的亲近有些发怔，旋即就有些发笑，“自然是不会骗你的。”
可韩雨霏还是觉得不满意，她总觉得陆斯年的欢喜是浮着的，浮在空中，浮在水面，浮在虚无，这样的摇晃且不安稳，可她并想不到什么能安抚他，让他欢乐的方法。
她有些无奈的蹙起眉，跟陆斯年对视着，眨了眨眼，像是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决定，“侯爷不开心的话可以亲亲我。”
她也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法子了，尽管这样的话说出来羞耻的让她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但她也只是抿直了唇线，而后一副大无畏的豁出去了的样子，仰起脸，凑得近了些，一副任君作为的小样子。
陆斯年被她这一出弄的忘了刚才的愁绪，只觉得她这样子好笑又可爱的紧，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尽管笨拙的很，所以虽然有些想要笑，但他还是配合的挑了挑眉，“怎么亲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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