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老爷子紧紧抓着拐杖,哪怕身居高位多年习惯了隐藏自己的情绪,可他此时满脸都是无法掩饰的惊讶和愤怒。
苏然才是真正的盛绾,而如今住在南家的这个盛绾却是其他人假扮的?
先是苏然三番两次为了一个男人出卖他们南家,如今一个假盛绾也敢堂而皇之地在他们南家晃荡,他们真当南家是个软柿子不成?
“哼!”南老爷子重重哼了一声,气势汹汹地站了起来。
南亓哲跟着站了起来,声音清冷,“我今天会带假盛绾去引产,然后把她赶出南家。”
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这个。
“盛绾是假的,可这个孩子却是你亲生的!”南老爷子停下脚步,气得想拿拐杖抽他,“你这个时候想让她引产做什么?害怕苏然心里不高兴?”
南亓哲冷声道:“没有。”
“没有个屁!”南老爷子直接把拐杖丢到了他的身上,“你是我孙子,我比你都了解你自己!苏然都他么出轨了,你还在乎她感受做什么?是不是还嫌我们南家不够丢人?”
“我今天过来只是告诉您一声,至于您的意见,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我还有事,先走了。”南亓哲说完,干净利落地走人。
南老爷子由于过度愤怒,半晌没说出话来,直到南亓哲快走出大厅时,他才大吼道:“等假盛绾把孩子生下来以后,你愿意怎么处理她就怎么处理她,我不管。但你现在不许碰她,听到没有?”
南亓哲连脚步都没停一下,径直离开了大厅。
哗啦啦!
南老爷子把花瓶挥到了地上,“一个个的真是翅膀硬了!”
大厅里佣人们一个个低下头,连大声呼吸都不敢。
“找两个人,不,找十个人给我保护假盛绾,不许任何人带她出去,就算小哲也不行!”南老爷子厉声吩咐。
其中一个佣人说了声好的,立刻离开了。
南老爷子深呼吸了几口气,拨通了一个电话,“是刘律师吧?苏然经济犯罪高达三十八个多亿,这种事该怎么处理?赔钱?我不需要钱,你只需要把她弄到监狱里,让她一辈子都出不来就行!”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南老爷子嗯了一声,继续说道:“另外,麻烦你给你那些律师朋友们打个招呼,告诉他们谁都不许接苏然的案子。好,就这样,最迟明天,我要看到结果。别忘了,你见到苏然的时候,就说是小哲请你的。”
苏然这种女人太会魅惑人心,她都犯了这么多大错了,小哲一颗心还在她身上,他不能让他们南家最出色的继承人毁在一个女人身上!
而且明修太小,太容易被人利用,他只有把苏然弄到监狱里,才能放心!
苏然没有可穿的衣服,她重新穿上她半湿的衣服,去找苏天宇。
“小贱姐姐,你你又找我做什么?我这次可没招惹你!”苏天宇正在房间内调戏马小可,见到苏然,脸都吓白了。
苏然没理会他,而是看向马小可,“你出去!”
“不”苏天宇刚说出一个字,便被她看得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马小可立刻慌慌张张地出了门,眼角还带着没擦干的泪。
“把门关上,别让我发现你在门外偷听。”苏然警告道。
马小可连脚步都没停,慌乱地点了点头,出了门,然后轻轻把门关上了。
苏然不放心,又去门口看了一下,确认马小可走了以后,她才重新关上门,从里面反锁。
“你你要干什么?”苏天宇吓得推着轮椅节节后退。
苏然,“手机充电器给我,”
苏天宇还想叽歪,但见她面色不善,只能不情不愿地拿出手机充电线给她,“小姐,你也不差一个买手机钱吧?你准备什么时候把手机还老我?”
“这件事别告诉别人,不然我弄不死你,也把你命根子废了,让你一辈子都没法玩女人。”苏然警告了他一句,把充电线藏到衣服里,回到了房间。
手机一点电都没有了,连开机都不行。
她给手机充上电,心里火急火燎的。陆之允毕竟是南亓哲铁哥们,她不知道他是否会帮她,还是再给娜娜打下电话比较好。
也不知道那个孩子现在到底在哪儿,是否还活着
但不知道昨天手机着水的原因还是充电器的问题,手机充电充得很慢,两个多小时才充了百分之十的电。
“应该够打一个电话了。”苏然呢喃一句,抖着手拨了林娜己的号码,心里不断默念能接通能接通能接通。
嘟——
手机震动一下,被人接通了。
苏然眼前一亮,正要说话,敲门声响了。她头上不断冒冷汗,慌忙把手机藏到了衣服兜里。
进来的是马小可,“南少奶奶,楼下有一个自称刘律师的人找您。”
苏然皱了皱眉,律师找她做什么,“不认识,不见,你出去吧。”
她现在只想问娜娜有没有找到那个孩子!
“可是刘律师说是前阵子的公司资料泄密案件,涉案金额有三十八个亿花多一点,您必须见她。”马小可只是听着三十八个多亿就觉得脑子晕乎乎的,她十几辈子都挣不了这么多。
苏然放在衣兜里的手一紧,脸色煞白,她跟在马小可身后,浑浑噩噩地下了楼。
那位姓刘的律师西装革履金丝边眼镜,一副精英打扮,他说了很多话,其中还有很多专业术语。
可苏然只注意到了前半句,其他什么都没听进去。
他说,“受南少所托”
所以,是南亓哲准备起诉她了?
也对,要不是他要起诉她,这个刘律师怎么能进入这里?
苏然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南亓哲早上离开时还说会让她后悔,这就是他让她后悔的方式之一吧?
那恭喜他,他成功了,她再一次后悔爱上他,强行挤入他的世界!
要不是爱上他,她这辈子也不至于过成这么个模样
马小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她看着苏然唇角的笑容,却也同样感到了落寞、孤独,还有让人窒息又极度压抑的悲伤。
“走之前,可以给我个打电话的机会吗?”苏然擦了把眼角的泪水,她进监狱没关系,但她得先确定她的孩子还活着,而且找回来了。
至于南亓哲会不会认这个孩子,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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