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文受此一吓,恰好惊讶的张大了嘴,这一来,有一些柳絮被风吹进了小文文的口中,小文文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眼泪鼻涕直流,而在旁边传来了一阵得意的恶作剧后的嘿嘿的笑声,小文文咳嗽了好一段时间才停止住,觉着自己的嗓子眼直刺痒,心想肯定是刚才的柳絮进入到自己的肚子中了,用手胡啦了一把,手上有些沾了汗水的柳絮,小文文甩甩手,小文文这才转身去看看刚才是谁捣的鬼,这一看,更是生气了,原来是小干巴不知何时从树上下来了,头上戴着编好的帽子,肩上披着一个柳树枝子编的花环,同时手中拿着一个编好的帽子,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这下子小文文不干了,伸手就要去抓小干巴,嘴里不住的喊着,“你赔你赔--”小干巴高高的举起双手,急忙求饶,不住的躲闪着小文文的手,然后高高的把手中编好的柳树帽子递给小文文,一旁的大头赶紧的解劝小文文,小文文这才作罢,但是,接过小干巴手中的柳条帽子,二话没说,直接三两下给弄烂了,小干巴弄了个没趣,大头在一旁也觉得不大合适,但是看看小文文的气哼哼的样子,大头没有说话。
小文文气哼哼的很是不解恨,看看散开的柳絮,也没了情绪,这时的二胖不知从什么地方转了出来,看看小文文的表情,又看看小文文脸上沾着的柳絮,一个劲儿的直笑,小文文看看笑着的二胖伸手就想扭二胖,二胖躲闪着,回过头来还不时的逗逗小文文,小文文越发生气在后面紧紧地追赶,结果出了一身的汗,汗水一冲,粘在脸上身上的柳絮更是难看了,同时,小文文觉着自己的喉咙一个劲儿的刺痒,刚才肯定是把柳絮吞进自己的肚子中去了,小文文停住了追二胖的脚步,又咳嗽了好一阵子,二胖也挺住了脚步,在一旁溜缝,“小文文,刚才的柳絮好吃吧?哈哈哈--柳絮是什么你知道吗?”小文文一听,“叫柳絮就是柳絮呗,你充什么能耐梗?”二胖听了哈哈大笑:“告诉你吧,柳絮下面有一个小黑点点子,你知道那是什么吗?不知道吧?那是柳树的种子,刚才你把柳树的种子吃到肚子中去了,这还了得,柳树的种子就会在你的肚子中生根发芽的,就会长出小柳树来的,哈哈哈--”二胖在一旁得意的笑着。
小文文听了大吃一惊,吓得脸都变色了,心中不停地想到,如果柳树的种子真的在自己的肚子里生根发芽长小柳树的话,自己岂不就毁了,自己还能活吗?想到这里,小文文不玩了,默默的起身回家,后面跟着的大头和小干巴看看小文文的表情,真是又气又乐,大头劝解了几句,结果小文文根本就不听,小干巴刚一张嘴说话,就被小文文直接给堵住了,小文文凶巴巴的说道:“都怨你,你这个小瘦鬼,你……”接着嘟噜出一串城里孩子骂人的脏话来,这一来,大头二胖和小干巴很是不高兴了,孩子之间闹着玩,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你这一骂人就有些太过了,本来都是亲戚,这又何必呢?这有什么?这么不经闹。
大头二胖和小干巴三个小子,谁也没有再说话,三个小子心里都挺郁闷,小干巴看着走远了小文文,说道:“都怨我,不该和他闹,知道这样子,咱说什么也不和他闹。”大头看看二人,说实在话,虽然小文文是自己的小表弟,按理说,关系应该比小干巴要近的多得多,可是,这个小表弟,一年中来不了几次,而且来了以后,都是让家里的奶奶爷爷给惯着宠着,而且,自己的爸爸妈妈婶婶叔叔都很是溺爱这个小表弟,所以,大头二胖对这个小表弟的感情,远远不如和小干巴这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孩子的关系铁,小表弟的到来把本应属于大头二胖的一些好处,都给了小文文,因此,大头二胖看看小文文的样子,没有太在意,不就是吃了一点柳絮吗?没事的。我们还喝河水,生吃野菜什么的呢,没事。
大头几个小子又接着玩了起来,本来作为他们来说,这点小事根本就不叫事,但是,他们却忘记了,小文文是城市的孩子,接触的农村中的事物少之又少,对于大头二胖他们司空见惯的小事,而对于小文文来说则成了不起的大事,尤其是刚才二胖说的话,柳絮的种子会在小文文的肚子了生根发芽,并长出小柳树来,这句话,深深的刻在了小文文的心里,小文文当真了。
小文文独自回到家中,家中没有人,姥姥姥爷可能到小菜园中去了,小文文来到屋中对着镜子仔细的看看,这一看自己都差点逗乐了,脸上脏乎乎的,柳絮的毛毛粘在脸上别提多难看了,还有一些泥道道子,看的小文文自己都有些不相信镜子中的人就是小文文自己了,看罢多时,小文文来到院子里,在手压井边上弄了一盆水,好好的冲洗了一阵,感觉干净了,这才又回到屋中,觉得很是口渴,在房中找了晾好的开水就想喝,可是一想不行,自己这时候喝水,不等于给小柳树的种子浇水吗?这样一想,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心里一个劲的发紧,觉着自己的肚子里真的有一个种子在生根发芽,这样一想,小文文觉着自己的肚子一个劲儿的不得劲儿起来。
小文文一个人在家中,很是无聊,越琢磨越觉得肚子不得劲儿,这样一想,小文文干脆出了家门,去找姥姥姥爷,来到小菜园中一看,小菜园中没人,小文文失望了,觉着肚子更是难受了,这样一琢磨,心里就有些偏窄了,干脆,不在这里呆了,回家,这个念头一经产生,就再也挥之不去了,就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的抓住了小文文,小文文被这只无形的大手,给牵着慢慢的转身向南边走去,因为小文文清楚的记得自己来时就是妈妈骑自行车从南边来的,小文文顺着胡同慢慢的出了前街,来到了铁道跟前,铁道上面一列火车呼啸着飞驰而过,小文文看看飞驰而过的火车,心里更加难受了,老是觉得自己的肚子里的柳树的种子正在生根发芽,别提多难受了。
就这样,小文文自己慢慢的顺着铁道边的土路向前走,但是,走了时间不长,小文文就感到浑身难受,此时的太阳接近中午了,火辣辣的阳光直直的照射在人身上,汗水一个劲儿的向下淌,别提多难受了,再加上从早晨到现在小文文没有喝一口水,喉咙中就像是冒出火来一样,本身小文文的身体就比较单细,说是回家,也是一时的逞能的结果,小文文看看火辣辣的太阳,又有些不知所措了,不知道自己到底做的对还是不对,后来,小文文实在是走不动了,来到路边一棵大柳树下,也不管脏净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来了,这一坐下,小文文觉着真舒服呀,同样是风,但是在树荫下面的风觉得比太阳底下的风吹在身上舒服,这样想着,身上变的舒服了,轻松了,小文文不知不觉中产生了睡意,头一歪,躺在路边就睡着了。
再说大头几个小子又玩了好长一段时间,看看时间快中午了,三个小子这才各自回家,大头回家时间不长,二胖就急三火四的跑了进来,边跑边喊着,“小文文没有回家,不知道上哪里去了,赶快去找找吧?”大头听了顿时一激灵,坏了,这小子肯定是闹情绪了,千万别出事呀,要是出事,爸爸不剥我的皮才怪呢?这样一想,大头再也无法镇定了,以前那个无论什么时候都停安稳的大头顿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毛手毛脚的半大孩子,同时,大头这才感觉到自己那几次离家时,爸爸妈妈的心情,这样一想,大头的眼睛有些发涩,拽起二胖起身就向外跑,刚刚出门差一点和对面跑来的人撞在一起,大头二胖一看,原来是小干巴,小干巴的脸红红的,右脸蛋子上,有一个明显的巴掌印,此时,大头和二胖也来不及问是怎么回事了,赶紧的去找小文文。
三个小子一嘀咕觉得小文文跑不了多远,因为他们很清楚,小文文的身体素质不如他们,要是他们几个坏小子的话,早跑出去很远了,以前跑过不是一次半次了,现在跑的话,跑得会更远了,而小文文是个小孩子,而且,又是在城市中长大的,没有吃过多少苦,从小娇生惯养的,天气又这么热,即使想跑也绝对跑不了多远的,三个小子这么一分析,觉得小文文绝对跑不了多远,此时,二胖大头的爷爷奶奶急匆匆的出门叫人去了,知道的大人都帮着寻找,帮着找孩子的街坊边走边议论着: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大头二胖几个小子以前就是这脾气,说跑就跑,别说,他这个小外甥和大头二胖不愧是小表兄弟呀,说跑就跑呀,哈哈哈--
大头二胖在一边听了很是生气,但是有没有脾气,后来,大头二胖和小干巴三个小子一商量,按照他们的思维来考虑的话,小文文受了委屈后的表现,肯定是想要回家,而回家的路只有一条,这样一琢磨,三个小子的心思定了,就这样,三个小子顺着胡同口,向南边的铁路跑去,三个小子一阵猛跑,来到铁道跟前,顺着铁道的方向看看,火辣辣的太阳下面,不见一个人影,三个小子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的二胖有些泄气了,“是不是没有来这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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