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兽皮床上,穆尔躺在上面沉沉的闭着眼睛,嘴里一直喊着什么。巫医把耳朵小心的附在穆尔嘴边才听清。穆尔从昏迷开始就一直在喊“乔茜”这个名字。
巫医看着他连连摇头,一边处理着伤口一边和昏迷中的穆尔说着话,以往巫医是不敢的,但看到尚在昏迷的穆尔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恕我多言,族长,您是一族之长,多少人都指望着你能好好带领我们巨石族不受欺凌,您这样不爱惜自己,让我们这些雄性很担忧。您这个身体可是以前神女乔茜冒着牺牲自己的危险救救回来的…”
“什么生命危险,什么时候的事?”穆尔打断了巫医的话,虚弱的睁了睁眼睛。
本来昏迷的穆尔在听到乔茜这两个字之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巫医手忙脚乱的开始收拾东西。
穆尔可以清楚的看出巫医一脸慌张,仿佛说错了什么话一样。
穆尔觉得有一股气没处撒的感觉,他用另一只可以活动自如的手一把抢过巫医手里的东西,狠狠的摔在了一边。“快说,不说你信不信我现在也能暴打你一通。
”穆尔抓住巫医的衣领,昏迷造成的眩晕还有过去,穆尔晃了晃身体。
“我说,我说。是您上次在与荒野部落大战的时候受了重伤,您当时昏迷不醒,危在旦夕。乔茜求着我让我取她的心头血治好你,她不想你知道真相后,难过自责,所以一直恳求我不要告诉你。”巫医几乎是一口气说完的这大段话。“族长,你看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巫医小心翼翼的说。
“你可以走了。”穆尔声音带着沙哑。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穆尔放开了巫医,巫医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穆尔瘫坐在床上。原来上次他是这样被救过来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眼角有一丝凉意滑过,穆尔用手摸了摸,一滴泪珠悄无声息的落到了指尖。
伊芙呆坐在石凳上,为了表现自己的悔过,连日来的操劳让她憔悴了不少。
想到是因为乔茜的跳崖导致的她如此受罪,伊芙内心又恼怒起来。
活着我比不上她,死了我还是比不上,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这三个字在她心底不知呐喊了多少遍。烦躁占据了此刻她的心。虽说上次自己的这波苦肉计让他和穆尔的关系得到了些缓和,她也成功的和穆尔圆了房、但是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
这几天穆尔有没有过来。她的心里一阵烦躁。“安,你去给我找一个可靠的雄性过来。”伊芙一脸严肃的对安说道。
“可靠的雄性,姐姐,你不会是想……”安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然后压低声音才吐出后面几个字。“借其他雄性生子吧!”
“你知不知道,这件事一旦被人发现,你就完了。”安一脸担忧的说道。
“我知道,可如今你看我还有其他的路吗,我想试一试,赌一把。”伊芙下定决心坚定的说。
“你去办,我放心。”伊芙看着安,这个她在这里唯一的依靠。
穆尔的伤一天天的痊愈了,这段日子他也在努力的忘掉乔茜,他不能如此下去,他要完成他的宏图大业。他突然想到伊芙,这段日子,他似乎都要忘记伊芙的存在。想到这里,他起身朝伊芙居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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