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君羽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会变成一个全身都竖起锋锐刺的刺猬,一旦有人靠近,就会受伤。
他知道自己的脾气,所以躲开秦宁,来找兄弟。
毕竟兄弟之间,都是相互调侃,不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但是等兄弟们散场的时候,韩君羽坐在车上,一脸孤寂,不想回别墅。
他拿起手机给宋玄打电话,正在睡觉的宋玄,迷迷糊糊的听他的电话,有几分疑惑。
总裁今天不是让他早点休息,怎么还有事?
“宋玄,我无聊,把粟航带到他的别墅。”
宋玄听出他语气中有几分醉意,不解的蹙眉,“总裁,现在几点,你能看见吗?”
韩君羽看了眼手表,已经到了凌晨。
“所以?”
“所以,这个时间点你不应该是陪太太睡觉吗?”宋玄好心劝说。
“呵,宋玄,你住的是海边吗?”
宋玄起身,看了眼窗外的灯光,他当然不是住在海边,他是住在盛安附近的公寓里。
“你不住海边,还管的那么宽,年终奖金还想不想要了?”
韩君羽怒吼,关了手机,砰的一声把手机丢到副驾驶的位置。
深夜凌晨的街道,静的可怕,只有路灯陪伴着他一路前行。
白色的灯光洒在他的侧脸上,透着阴影,长睫毛遮住了他锋锐的眼神。
他不断加快车速,在宽敞的马路上,肆意宣泄他心中的郁气。
到了粟家的别墅外,看窗内的灯光明亮,嘴角勾起讽刺。
等了十分钟,宋玄急匆匆赶来,语气有几分随意。
“韩少,这是几个意思?”
“睡不着,想找人玩玩。”韩君羽狂狷的瞟了他一眼,下车往里走。
宋玄伸手跟着两个手下,两人抓着被人折磨的满身是伤的粟航来到别墅的门前。
别墅的门锁有密码,宋玄让粟航解锁,粟航怯弱的上前解锁。
“韩少,我怎么说也是你的舅舅,看在我们的亲戚的情面上,你就放了我吧。”粟航哀求。
韩君羽勾起嘴角,正眼看了他一眼,“舅舅?呵呵,你可不配。”
粟黎听见动静,披着睡衣下楼,看见跪在地上的粟航,有几分震惊,脸色复杂。
“韩君羽,你这是,”
韩君羽慵懒的坐在沙发上,明亮的灯光落在他俊脸上,投下一片阴影,渗着一股冷意。
他淡漠的棕眸,森冷的高高在上的瞧着粟黎。
“粟黎,我帮你把粟航找来,你该怎么谢我?”
粟黎防备的往后退,心中惶恐。
跪在地上的粟航挣扎的想起来,却别人死死地牵制着,他哭诉着哀求。
“阿黎呀,我可是你亲哥哥呀,你一定要救我,救我。”
“呸,你是我哥哥,你就仗着我对你好,你就欺骗我,骗走我所有的钱?粟航,我可不认你这个哥哥。”粟黎气愤的怒骂。
“不,不要,粟黎,我知道错了,我给你道歉。粟黎,我也是被逼无奈呀,粟氏活不下去,我只能离开,况且那些钱我也没有拿到,都被,被韩君羽拿走了。”
宋玄听他这时候还在狡辩,上前一步,一脚踩在他腿上。
“粟先生,说话可要求证证据,韩少什么时候碰过你的东西?明明是你贪心,拿那些钱投资,把所有钱都赔了。”
韩君羽让宋玄拿走那些钱,以宋玄的手段,他肯定不会强取豪夺,这样可是犯法。
所以他就设了一个局,让粟黎投资一个项目,刚开始给了他几千万好处,他尝到甜头,就把所有的钱都投进去,他就开始收网。
用几千万挣到几个亿,这个生意不亏本,他为什么不做?
粟航痛苦的哀嚎,摇头否定,“明明是你算计我!”
“呵,这可算不上算计,只能是因为你太蠢!”宋玄讽刺。
粟黎心中虽然恨粟航,可是他毕竟是她哥哥,看他痛苦的摸样,她暗暗磨牙。
“韩君羽,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哥哥。”
韩君羽目光平静的盯着她,俊脸露出几分笑容,“粟黎,当初你害我母亲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一天?”
提到宁蕊,粟黎脸色难看。
“我都说了,她不是我杀了,你找我也没用。”
“呵。”韩君羽歪着头,有几分疑惑。
“当年的那场手术,不是你逼得韩昌开口,把我母亲送上手术台吗?”
“……”
“还是说,当年不是你找到人玷污我母亲,又把她送进精神病院?哦,对了,我母亲自杀的时候,吃的抑郁药,也是你找来的。
粟黎,我母亲当年承受了什么痛苦,我会让你双倍还给你!”
后面一句,像是尖锐刀锋,狠狠的刺进粟黎的心脏。
“你,你想怎么样?”
“也不怎么样,当年我母亲是怎么死的,你陪葬!”韩君羽勾起邪肆的嘴角,棕眸阴鸷。
“不,不要!”
粟黎想逃,却被手下抓住按住,然后宋玄拿出一盒抑郁药,塞进她口中。
“韩君羽,你这是杀人,犯法的……!”粟黎哀嚎的大叫。
呵,她也知道这是犯法的呀,当年为什么就没有意识呢?
粟航看着粟黎被人喂药,害怕的往后缩,却被手下再次按住。
“韩少,她和你母亲有仇,和我没有关系,你饶了我吧。”
“你拿走了属于韩家的东西,想走,可不容易。”韩君羽起身,从他腿上走过,粟航疼得发出呜呜的哭声。
“粟黎,想不想你的下场就和你哥哥一样,嗯?”
还有拿出枪,指着粟航的脑袋。
粟黎吓得僵住挣扎的动作,无力的盯着他,乖乖的把那些药吃进肚子里。
韩君羽看她识时务,脸上再次露出笑容,把手枪交到她手里。
“杀了他,我就可以留你一命。”
粟黎手指发颤,拼命摇头,想要甩开手中的枪,可手腕被他死死地捏着,她根本就无法反击。
“韩君羽,你这个畜生,她可是我的亲哥哥呀。”
“亲哥哥杀不得,那么,别人的母亲你就可以杀,是吗?”
韩君羽声音森冷,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在他还年幼的时候,他也曾期盼过,她这个母亲来抱抱自己,和自己亲近的。
但是粟黎看他的眼神总是充满了厌恶和冷漠,一度让他心里难受呢。
直到后来,他见到自己的亲生母亲,这种伤痛还被治愈好。
她不给他一点温暖,却把他少得可怜的一点温暖都夺走,粟黎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多麽残忍的伤害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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