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公子!”
一个时辰后,杨峰从保龙密卫总部出来,就大摇大摆地来到了相府门前。
那门前两个家丁也都认识他了,不敢阻拦,连连躬身参拜。
杨峰看都没看他们一眼,直接向府中后院闯去,待来到王伯仁的书房前时,王伯仁款款走出,脸色一沉:你怎么又来了?”
学生又有一事想向相爷请教,特来拜会,嘿嘿嘿。”
请教?”
嘘眯着眼睛紧紧盯了他一眼,见他两手空荡荡的,王伯仁不由心下一冷,沉喝道:没带东西呀?”
学生觉得,凭咱们爷俩的关系,用不着那么客气了吧?”
我觉得你还是客气客气吧!”
翻翻白眼儿,王伯仁不去理会他,径直回到书房,只是嘴里嘟囔着道:上次来还带盒糕点的,现在倒好,连糕点都懒得带了,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哼!”
等来到书房,王伯仁款款坐到了主位上,杨峰也是大咧咧地走了进来,对着他坐下,躬身抱拳道:相爷,刚刚陛下向我传达了一个命令,让我去参加今年的帝国总商会会长选举。”
哦?陛下让你参加?陪跑的吧。”
眉头一挑,王伯仁深深看了他一眼,当即笑道:虽然老夫也建议你,先把这总商会拿在手里,但却并不是急于这一时的。以你个人的力量,是无法坐上这个位子的,你还没有商界该有的影响力。”
你要想成功,得好好运作一下。首先,老夫先将你的户籍调到老夫所管辖的金银府地界,然后扶你当金银府商会会长。那可是个财政在整个帝国排前三的肥水府郡,而凭着金银府的声势,三年后你再竞选,加上陛下和老夫一起帮衬,你必能上位,今年就算了吧。”
啊?还要三年啊,太长了吧?”
眉头微微皱了皱,杨峰可等不了那么长时间。
王伯仁失笑一声,无奈摇摇头:三年还长啊?多少七品县令,在自己任上一等等上十几年才升迁,这还是快的呢。你居然嫌三年长?帝国总商会会长,每三年选举一次。你今年肯定当不上,要当只能三年后了。这也是你有贵人帮衬,算快的了,你知足吧。这总商会会长,虽然是民间组织领袖,但影响力不下于一个户部侍郎了。多少人争得头破血流,哪那么容易当的?”
嗯……不行,我今年就得当!”
执拗地摇了摇脑袋,杨峰的眼中满是坚定。
王伯仁斜瞥了他一眼,失笑着撇撇嘴道:那老夫就帮不上忙了,看陛下有没有能耐吧,估计也够呛。毕竟这天下不是一人一家说了算的,各方势力都盯着呢,拿不出个像样的,怎能服众?尤其是陛下,现在这种危急时刻,绝不能让人抓到任何把柄,借机发难。”
我知道,所以我也没指望你们。”
深深地吸了口气,杨峰细细思量了一会儿后,便不再理会了,然后又道:对了,学生今日拜访,还有一事相求。”
何事?”
听说相爷最近抓了一批劫取生辰纲的贼子,可否看在在下面子上,把他们给放了呢?”
什么?放了?”
身子一个激灵,王伯仁登时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凸瞪着双眸道:他们可是反贼,你居然让老夫把他们放了?你跟他们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只是受朋友所托,来捞人的而已。”
受朋友所托?你朋友什么人?怎么跟反贼有关系的?”
相爷,别一口一个反贼的,大家不都一样么。好像您拥兵自重,没想着谋反一样,不过迟来早来的问题罢了。”
斜睨了他一眼,杨峰悠悠道:再说了,人家好歹给您送过礼,您不会这么不近人情吧?”
胡说八道,老夫什么时候收过他们送的礼?”
王伯仁一惊,叫道:小子,这可是谋反大罪,你可别给老夫胡说八道啊。”
我哪有胡说?相爷,您忘了当初您收的那盒糕点了?可还满意?”
那盒糕点……你,你是说……”
蓦地,王伯仁一下子惊呆了。
嘴角一咧,杨峰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点点头道:对啊,那就是生辰纲的一部分。连赃物您都收了,要是查起来的话,相爷跟他们可是一伙的啊,嘿嘿嘿!”
轰!
一声雷鸣在脑中炸裂,王伯仁当即瞬间傻眼了。
半息之后……
但听叮铃咣啷的巨响不断发出,王伯仁恼羞成怒,提着根棍子如恶犬扑食一般,紧追在杨峰屁股后面,一路横扫。
臭小子,你特么陷害老夫,老夫要被你丫的害死了!”
丞相大人,这话不能这么说啊。当初我要拿回那盒糕点,是你死拽着不放的。那时我还说你别后悔,你说过不后悔的呀。”
可我怎么知道那玩意儿是赃物啊,要是这件事被陛下抓住了把柄,老夫还能活吗?你个混账东西啊!”
砰砰砰!
一顿五郎八卦棍,被这老头儿耍得虎虎生威,杨峰在他那乱扫的棍影下,上蹿下跳,一路奔逃。
整个相府后院,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王月盈听到外面的动静,款款走来,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失笑着直摇脑袋:哎呦,这老爷可真有本事,居然能把我爹性子那么沉稳的一个丞相大人,逼得都舞枪弄棒了,呵呵。”
轻叹着,王月盈立刻上前劝架了。
一个时辰后,刑部大牢内,王伯仁一脸阴沉地来到一座死牢前,紧紧地盯着里面的众人,默默无语。
里面一个满脸大胡子,被打得全身皮开肉绽的汉子,怒瞪向他,吼道:狗官,你别废话了,我们是慕容家的侍卫,是绝不会出卖家主的,哼!”
行了,别演了,就算你们是汉子,宁死冒充慕容家的侍卫,把劫取生辰纲的罪名栽在慕容家头上,但有人可惜命的很,早就全说了。天星余孽,孟庆东!”
什么?”
身子止不住一震,那大胡子不可思议地看向王伯仁,眼眸一抖一抖:你……你怎么知道的?”
冷冷一笑,王伯仁没有说话,只是抬眼看向那角落里缩着的一个颤颤巍巍的年轻人。
孟庆东两眼一凝,僵硬着脑袋转过头去,不可思议道:少义,你居然招了?”
师兄,你居然出卖了我们?”
对面牢房的诸葛姗姗也是紧紧一抓铁栏杆,满脸悲愤道:你这个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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