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之声音不咸不淡道。
陈彪听了用力一拍巴掌,本就彪悍的面庞阴沉了下来更加的凶悍。
“那群狗东西我说怎么给定钱就给的这么痛快,就怕我不应下这桩生意,感情是得罪了兄弟你!
尽管放心,以后我这些兄弟都不会接何家的生意!”
清洛后面的苏清瑶听了这话,心下有些发喜。
清洛再出面说自己妹妹被何家逼迫的事。
陈彪顿时面露同情,“这位、小苏姑娘放心,何家那些杂碎撑不了多久!
尤其是咱这些人不接他生意,他们就被困这白云镇了,还怕什么。
你是嫂子的妹妹,算来也就是我的妹妹,那你在白云镇开门做生意早说呀。
你大姐夫在大奎山不方便来往,但是我在那一块也都说得上名号!
以后我再带上几个兄弟到你那店里坐上几次,保证没人敢为难姑娘你!”
苏清瑶当即喜形于色,还有些不敢相信。
清洛脸上带笑的一把将苏清瑶拉到身前,催促道:“还不快点和这陈兄弟道谢!”
顾景之在身边,眸光沉静注视这般的清洛,心里愉悦。
一旁瞄着他的陈彪心里啧啧称奇。
“陈兄弟谢谢你!不对不对!大哥,陈大哥、真是多谢了您了!”
陈彪摆手笑得爽快,“这有啥,就是坐坐吃点东西,到时候真要谢,就少收几个铜板,那还是我们要多谢你。”
苏清瑶毫不犹豫的说道:“你们上门去给我撑场子的,那还要什么钱,到时就接待你们敞开肚子吃,一个铜板都不要!”
陈彪是看在顾景之的面子上,也是有些担心何家和顾景之起了龌龊。
他这不明就里差点就应下了何家的生意,就怕顾景之对他起了隔阂。
暗恨何家之人明知道他与顾景之的关系,还这样上门岂不是成了挑拨之心!
即使知道何家在这位关头不会想得罪他,他这在白云镇也算一号人物,但不妨碍陈彪起了迁怒之心。
所以现在看出了顾景之多在乎自己妻子,而她妻子又是关心这妹妹,所以毫不犹豫的表明以后他会看护着姑娘。
现在顾兄弟的妻子对他起了点感激,这不,目的就达到了!
了结了一桩大事,苏清瑶是走路带飘的出来,感觉浑身一身轻,还有些迷糊道:
“所以我以为是天要亡我,但却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愁了几个月的事,都快被逼疯了,就这么解决了?就只是走这么一趟?”
苏清瑶把额头都拍红了,就怕事情解决了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清洛两只手伸出去,捏住她的脸颊,又用力一拉,“疼不疼?”
苏清瑶声音含糊不清地说疼,又点点头。
清洛再又一拍她的脑袋,“脑海有没有发出嗡的一声?”
苏清瑶傻兮兮的一点头。
清洛再拍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那不就成了,又是疼又是有感觉的。
再看看周围的路人是不是看的清清楚楚,不是模糊和纸片人一样?
没在做梦的呢!
是真的亲事被解决了,再没有人会逼迫你,你也不用害怕哪天醒来就在他人床上。”
苏清瑶被清洛说的一愣一愣的,随后咧着嘴就傻笑起来。
在这么一咧嘴,就感觉到刚才被清洛捏的两边脸颊,她是真没有随便一动,而是用了力气。
又酸又痛的,不过她这会儿也顾不上,捂着脸就呵呵的直笑。
清洛两臂挽住顾景之的手臂,俩人相视而笑。
顾景之看着笑的轻快的清洛,也笑得欣慰,不枉他特地将苏清瑶介绍给陈彪,他看在自己面上也不敢大意。
这样子阿洛就不必再忧心她人的事,平日在大奎山也不必惦记山下的事。
苏清瑶也不必被逼到没法子时又到山上求助。
顾景之心里想着回去要来个大扫除,尤其是罗汉床,被褥枕头套全部脱了洗了,那上面只能有他和清洛的气息。
本来最好重新做,但是他不在意用的针线与布料,可这些东西阿洛喜欢自己做。
就怕累着他。
所以想着多洗几遍到时差不多也就成了。
三人一同到了苏清瑶的店铺里,里面差不多打扫的干干净净,就是有很多的水迹。
“大姐下次再来白云镇千万不要就穿过这里,一定到这来坐一坐!
更加不用钱,我店里的东西还可以让你们多带走。
过年后的那几天不是吃了郑记酒肆带去的鸡爪鸭子,然后自己烧么。
以后不用,就到我这来拿,有时候回去晚了直接下锅一烫,还不必做饭,反正千万别和我客气啊!”
苏清瑶抓着清洛的手,言辞诚恳道。
清洛承了她的心,点点头,“你好好的就行,实在不行如今你也知道去陈兄弟的家,可以让他捎句话,到那里去求助。”
“谢谢谢谢,大姐、真的非常谢谢你!”
清洛笑了笑,与顾景之朝外走去。
清洛坐上毛驴,一路慢悠悠到了大奎山。
接下去几日,他们也有了事,主要是顾景之走上走下的,哪怕是楼下角落都要清扫几遍。
清洛无奈道:“你就这么嫌弃我的妹妹啊?要将她一点一点的气息都给清扫掉?”
“我只是想让这地方里只有你和我。”
顾景之眼眸深沉,语气却带走了委屈。
清洛无可奈何,只能由着他。
看着在洗衣板上将被褥套仔仔细细洗刷的顾景之,清洛失笑。
其实吧,也不是说多嫌弃,而是这些靠着抱着东西也的确不喜欢其他人抱抱或靠着。
后来苏清瑶在的时候,她也没什么经常抱着,靠着枕头。
不存在什么嫌弃对方干不干净,可以说是有些洁癖吧。
三月初,大奎山上已经是绿树红花,鲜花绽放,芳香阵阵。
去年的同一天,清洛一袭鲜艳如火嫁衣,美艳不可方物。
顾景之同样一身喜服,俊美无涛。
所以这天是婚后第一年的结婚纪念日。
白日似乎与平常的日子没有什么大不同。
直到夜色降临,大奎山上万籁俱静,唯有偶尔猛兽一声咆哮声惊起一片飞鸟。
隐约一点余波到洞府的周围,又在传到石门后,一切归于平静。
洞府里烛光明亮,过后又将周围的蜡烛吹灭,只有散发出暖黄色的蜡烛放在桌上。
“这是牛排,这是去年酿的葡萄酒,放在这样的日子却是正好。”
清洛手托香腮,轻笑道。
看着摆着的瓷盘,餐刀,她又忍不住再次笑了起来。
这牛肉和餐具自然是在白云镇买来的。
古代不可以杀牛,但是有的牛老去没有了耕田能力就可以向官府报备宰杀。
又或者是不能杀牛只是对于平常百姓而言,其他富人却是能“欺上瞒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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