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姣姣及时拉住了盛景天,带着委屈的口吻。
“景天,我打碎了明天要拿去参加慈善拍卖的花瓶,怎么办?”
盛景天瞥了一眼花瓶碎片,脸上并无在意:“碎了就碎了,你人没事就好,我找人重新安排。”
“可这个花瓶是清代的官窑,是客户寄存在我们这里的,我怕临时找不到替代品。”顾姣姣的眼泪成串的往下掉,“都是我不好。”
“这不关你的事,打碎花瓶的又不是你。”
盛景天说完,视线再度定格在顾婉月身上:“你也听到这个花瓶的价值了,是你打碎了花瓶,你应该负责。”
“这个花瓶不是我打碎的!”
顾婉月指着顾姣姣:“是我们在争执中不小心碰碎的……”
“然后你就故意把姣姣推倒在地上,害她受伤?”盛景天打断了她的话,眼中满是厌弃和恨意,“顾婉月,你还真是刷新了我对恶毒的认知!”
恶毒?
他竟然有恶毒这样的字眼来形容她?
顾婉月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揉搓着,连呼吸一下都觉得疼。
“景天,你别生气。”顾姣姣抓住盛景天的手,一双美目中闪动着无辜,“毕竟你和姐姐在一起这么多年,她一时听到我们要结婚的消息,受不了也是正常的。”
她撑着沙发,踉跄着站起来,牵动伤口,忍不住哼叫出声:“我还是先回家吧,你和姐姐好好聊一聊。”
“我和这种女人没什么好聊的。”
盛景天扶住她:“你现在受了伤,回去了谁照顾你?你今晚就留在这里,等伤好了再说。”
“这不好吧,万一姐姐生气……”
顾姣姣看向一脸苍白的顾婉月,紧张的咬了咬唇。
盛景天眉头一皱:“这里是我家,你管一个外人做什么?”他冷冷扫向像是被钉子定在原地的顾婉月,“你还不滚?”
顾婉月死死的盯着他们相握的手,眼圈都红了。
她长得没有顾姣姣美艳,但有一个顾姣姣没有的特点,就是她的泪腺特别发达,眼睛容易红。有不少人被她吓到过,同样为她心疼的也不在少数。
盛景天却从来没见过她这个样子。
两人从高中就谈恋爱,一路到大学,可以说盛景天把她宠进了骨子里,顾婉月从来没受过委屈,自然也没红过眼。
但爱的越深,受伤的时候就越痛,顾婉月的眼睛很快就殷红到肿胀起来。
盛景天看见她这个样子,脚步顿了一下。
顾姣姣狠狠剜了顾婉月一眼,然后用力抓住盛景天的胳膊:“景天,那花瓶……”
盛景天一时的出神,被耳边柔媚的声音给拉了回来,立刻想到顾婉月对他的绝情,仅存的一点怜爱瞬间烟消云散,进而被冷酷取代。
“顾婉月,我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你不准时将钱交给姣姣,那我只能让法院强制执行了。”
盛景天说完,没再看她一眼,扶着顾姣姣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顾婉月伸手去拉他:“景天,当年的事……”
“别再给我提当年!”
盛景天狠狠甩开顾婉月,看她一时没站稳,摔倒在了地上。
手臂擦过地面,带来火辣辣的痛觉。她艰难的坐起身来,看着刚才疼痛的地方被擦破了一大块皮,伤口不断的往外渗血。
盛景天瞳孔微微晃动,往前走了一步。
顾姣姣面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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