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饭地点时候,秦歌跟秦殊聊了不少事。
比如这个寒假秦殊打算去孤儿院做义工,因为他就是被丢在孤儿院的,所以对那里的孩子也有一份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
“可以啊。”
秦歌点头,说:“反正你也不去实习,一直待在家里也没意思。”
秦殊问:“那你有时间要不要也去孤儿院一趟?”
秦歌也没有多想,应道:“行吧,找个时间我也去看看那些孩子。”
说着,她忍不住笑出声,然后比划了一下,说:“我还记得我跟爸去孤儿院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婴儿,那么小,可是被一群孩子围着,却哭都不哭一声,扁着嘴像个小老头似的。”
秦殊托着腮,听着秦歌夸张的形容,勾唇道:“那么小的事情你还记得?你骗我的吧?”
“真的!”
秦歌一本正经道:“虽然小时候的事情大部分不记得了,但领养你那天的事我可记得清清楚楚,我当时就在想,这个小家伙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却总是苦大仇深的,然后就让我爸领养你了。”
“这就是你让爸领养我的理由?”
这个逻辑很强悍。
秦歌却理直气壮道:“不要跟小孩谈逻辑,你永远不知道他们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是是是,谢谢姐的心血来潮,把我领了回来。”
秦殊敷衍道。
这时。
餐厅的服务生走了过来,他脸上带着专业化的笑容,说:“恭喜两位,你们是本店开业的入店的第999对情侣,我们特意为你们准备了一瓶葡萄酒,祝你们天长地久,永结同心。”
秦歌愣住,正要解释,秦殊却比她更快一步,他笑了笑,非常自然地说:“抱歉,你们误会了,我们不是情侣,她是我姐姐。”
服务生一愣,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原来是姐弟啊?
“对。”
“非常抱歉,因为你们看上去非常登对,我们就误以为你们是情侣了。”服务生立刻道歉。
秦殊说:“不碍事,不过麻烦你们费这么多心思了。”
“不不不,这是我们的失误,请您见谅。”
最后,餐厅还是将那瓶葡萄酒免费给了秦殊,秦殊要了两个杯子,然后给秦歌倒了一杯,问:“你喝不喝?”
秦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秦殊挑眉,“我知道我很帅,但你也矜持点行不行?我被人盯着会害羞的。”
秦歌闻言,不屑地撇撇嘴,“我老公那么帅,我干嘛盯着你?”
“哦。”
秦殊声音拖得长长的,说:“刚才是猪看着我。”
“找抽呢?”
秦歌眯眼。
秦殊赶紧转移话题,“来,喝葡萄酒。”
秦歌闷闷地接过酒,抿了一小口,心里却松了口气,果然之前都是她顾忌得太多,秦殊是真的放下了对她那份感情,否则也不会那么快去否认对方。
原来从始至终,最在意的还是她自己。
真傻。
彻底释怀后,秦歌对秦殊也彻底放下的警惕,就跟以往一样,该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
吃过饭后,秦歌就准备回去了。
“你也早点回家吧。”
秦歌说道。
秦殊却摇头,说:“我先等你上车吧。”
“不用了,我估计还得等一会儿。”
“嗯?”
秦殊不解,“你还有什么事?”
秦歌搔了搔脸颊,说:“那个,寒洲给我配了司机,我刚才已经联系过他了,现在在等他开车过来。”
秦殊眼底闪过一抹异样,他的手微微卷在一起,似乎要握成拳,可最后还是松开了,他调侃道:“待遇不错嘛,有顾家少夫人的气场了。”
秦歌讪讪一笑。
然后秦殊话锋一转,说:“不过姐,还有四个多月吧,你跟顾先生的离婚协议日期就到了,之后你还能过回普通人的生活吗?”
秦歌愣住,脸上出现了一丝茫然。
她并不是因为秦殊说要过回普通人的生活愣住,而是突然想起,她跟顾寒洲的离婚协议还存在。
从他们和好以来,顾寒洲一次都没提过离婚协议的事,也没说离婚协议作废。
那么,现在离婚协议还是有效的!
心突然抽痛了下。
哪怕现在这么甜蜜,四个月以后,她还是要跟顾寒洲离婚吗?
“姐,你没事吧?”
秦殊关切道。
秦歌神情有些恍惚,身体忽然感到一阵寒冷,她摇摇头,说:“没,没事。”
秦殊走进她几分,低声地说:“虽然只有几个月的时间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这几个月能够过得幸福。”
几个月。
只剩下几个月了。
秦歌心酸地想,这阵子过得太甜蜜,都快忘记这个残酷的事实了,她也真傻。
不过秦歌不想在秦殊面前表现得太难堪,她努力挤出笑容,对秦殊笑了笑,说:“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秦殊紧紧地盯着秦歌,看着她勉强的笑容,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高深莫测,他唇角不易察觉地向上扬起一抹弧度,说:“那就好,只要你能看清现实,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没过一会儿。
小赵就过来接人。
秦歌打开车门,对秦殊挥了挥手,说:“那再见了。”
秦殊面上含笑,“姐再见。”
小赵是顾寒洲的人,秦歌见过什么人,他知道了,那么也就意味着顾寒洲也全部知道了。
顾寒洲回来时,在大厅里扫了一圈,问:“秦歌呢?”
刘嫂回答道:“少夫人回来后,就在书房里看书。”
顾寒洲直接上楼。
他换了家居服后,走向书房,将门推开,就看到秦歌缩在小沙发上看书,全神贯注,就连他进来都没有注意到。
但要是仔细看就会发现,她的书就没翻过页,还停留在目录上。
顾寒洲想起刚才小赵的汇报,说秦歌又跟秦殊在一起,心里就微微有些不满,本打算回来教训某个不听话的小女人,却发现这丫头一脸的心事重重。
他直接走上去,将秦歌手上的书抽掉,说:“看不进去就别看了。”
秦歌猛地回神,歪头一看,似乎才发现顾寒洲似的,脸上写满了惊讶,“寒洲,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顾寒洲面色谈不上多好,“我进来都没发现?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秦歌的嘴扁了扁,她伸开手,然后就抱住顾寒洲的腰,有些闷闷地说:“老公,我难受。”
顾寒洲眼底闪过一抹玩味。
这个小女人倒是比以往坦率多了。
不过想到她跟秦殊见面的事,还是不爽,声音中夹杂着一丝调侃,说:“难受什么?你弟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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