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国航严重怀疑顾长青的智商随着那几滴眼泪的滚落给掉成了负数,难道只有他想到了这一点?
顾言雨自然是没做的,有可能是想做却没来得及被人抓了个正着吓得魂飞魄散,就她刚才那哭的德行和表情,一看就知道不像是嗑过药的。
但却好死不死地被顾长安抓了个正着,即便顾言雨没做但也人证物证据在由不得顾言雨争辩。
这顶大帽子一压下来甩都甩不掉!
付国航才心情舒服了几天时间又遇上了这样的糟心事儿,脸上的表情是塌着的,一副丧气像。
“眼看着时机成熟我就能一个人把三红水湾那边的项目给吃下来了,顾言溪只要再在医院里待给几天时间就行,偏偏在这个时候……”
付国航在房间里踱了几步焦躁地取了烟来抽,看向顾长青,“你说怎么办?”
顾长青自从亲眼看到付国航手里甩出来的那包东西脸色就变得难看了起来,她跟大哥一起长大,最是知道大哥痛恨什么,也最是清楚大哥心里最是舍不得什么。
“你让我想想!”顾长青一改先前在楼下的激动情绪,冷静下来之后坐在了床边。
“我看他未必想要拿这件事来做什么文章,如果真要做文章打压我们两个他今天晚上就不会带着这么多人把言雨从皇庭一号拖回来了!”
“我刚才问过皇庭一号那边的人,顾长安带走言雨时用衣服包裹住了她的脸,没让人看到,想来对外是没什么好担心的!”
顾长青如实分析完隐隐松了一口气,“我这大哥最是在意家族名声,四年前顾言溪破坏了订婚宴的事情被下令封口,以至于外界至今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不多,他既然选择这么做想来也是一开始就没打算要用狠的!”
顾长青最是担心的就是顾言雨的名声,言雨已经快大学毕业了,等不了多久就要轮到给言雨谈婚论嫁了。
顾家的家底在荆城还算可以的,但顾长青的眼光长远,一个小小的荆城算得了什么?她多年前私下里怂恿顾老太太前往帝都定居,这些年也没少带着女儿有事没事地往帝都那边跑。
顾老太太这些年在帝都住下后结交的人也不少,有些人结交需要财物铺垫,这一点上顾长青没少以顾氏公司分红的由头给顾老太太,打着孝敬母亲的由头也捞回了不少好处。
她为人处世比顾长安圆滑,用顾氏的钱哄得老太太开开心心的,比起顾长安那个只做不说的冷性子,她这是好处也捞了好人也做了。
为了女儿以后的前途,顾长青不得不重视起这个问题来。
付国航咬着烟头牙齿磨了磨,“可我总感觉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否则怎么一下子这么生气?
虽然顾言雨今天晚上做的事情确实让人气愤,但付国航怎么就感觉到顾长安这口气儿好像不是针对这件事的呢?
是他想多了还是怎么的?
付国航话音刚落,顾长青皱起了眉头,“我看最近他应该都在气头上,要不这样,我们暂时搬出去住一段时间?”
付国航一听愣住,“搬出去?”
他好不容易才进得了顾家这个门,现在要搬出去,下一次又是什么时候能回得来?
付国航不太想搬出去。
顾长青咬咬牙,“你以为我想啊?你想想今天刚才他说的那些话,你也说了把柄现在在他手里,万一他不顾及情分把言雨的事情给抖了出去,我们怎么办?“
付国航顿时没话说了,若是在今年他没去帝都顾家可能还会反驳一句,但是去了之后知晓顾老太太的心思,想到了顾老太太说的那句,有时候想要一步登天也不是没有捷径,大家族嘛,没亲的连个亲凑一下就沾上了。
顾老太太说话就是这样水渠十八万,说得隐晦不显山露水。
说到底,顾老太太怕是给言雨瞧上了一家了。
顾老太太说得很对,只要言雨找个好人家,他们还愁没有好出路?
这么一想付国航便把这口气给忍了下来,“你去好好问问她,除了这件事儿还做了什么事情没有?”
……
顾长安的书房里,林叔和林婶端着茶水进来时,顾长安正坐在书桌椅子上脸色涨得一阵红,林叔赶紧过去,从托盘里取出药来递给他。
“老爷,您消消气!”
顾长安抓过药丸扔进了嘴里,接过水一阵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
看他吃完药,林婶面露忧色,“老爷!”
顾长安背靠着椅背躺了下去,眼神里掩饰不住浓浓的疲倦,他看向林婶,“你有话要说吗?”
林婶想了想,看了看林叔,得到林叔授意后才开口,“我上楼来之前接到大小姐的电话了!”
顾长安眼神里的清冷淡去了一些,疲倦却依然渗透着消散不掉,“嗯?”
“大小姐很担心您!”
林婶说完微微叹息一声,“您吃过药后还是早些休息吧!”
顾长安这才像是回魂了一般,“你们都先出去吧,我知道了!”
林叔和林婶应声出了书房,关上书房门后林叔才拿出手机拨了电话。
“大小姐,老爷现在没事儿了!”
电话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林叔连连应声,“好,好,好的!”
等结束了电话之后,林婶低声问,“怎么样?”
林叔看看书房门,收回目光后压着嗓子,“还能怎么样呢?这亲女儿跟外甥女有的比吗?”
……
医院病房,言溪在打完这个电话后坐在床头发呆,旁边沙发上,殷璃打发阿晚去楼下拿外卖,等人走了后才开口唤她。
“你家老爷子这样,以后要下猛药的时候他受得了?”
殷璃是半个小时前来的医院,得知自己来晚了错过了一场好戏,殷璃连连感慨运气不好。
殷璃最近都在荆城这边,说是有任务,但具体是什么事关工作机密她没跟言溪说明
言溪的目光动了动,靠着身后的软枕,一只手枕在脑后,沉吟一声,“你要知道,有时候有些事情不会因为你受不受得了就会有选择的发生与不发生。”
殷璃蹙眉,“别把自己弄得像个神棍似得!你早就该收拾一下你顾家的那些人了,一个二个的都不消停。”
言溪笑了一声,笑容有些牵强,像是在苦笑,她脸色疲倦,合上眼,近似呢喃道。
“迟早的事!”
殷璃:“……”怎么听起来怪怪的?看她闭着眼睡了,殷璃也没再追问,等了十几分钟,她起身去给言溪盖被子,凑近了才发现——
顾言溪的眼角湿湿的!
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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