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份液体的检验报告,从报告中得知,所提供的检验样本是牛奶,但液体中居然检验出了安眠药的成分。
言溪看着这份报告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秦姨每天晚上睡觉之前都会喝一小半杯的牛奶,安眠药的药物成分就是从她平时饮用的牛奶中提取出来的?
言溪震惊不已,回想到秦姨去世前的好长一段时间都会出现昏昏欲睡的症状,她来医院探望时也看到她有时候精神不济。
所以,是沈齐在她的牛奶里加了安眠药!
言溪被震惊地大脑都快炸裂了。
混账!
她为了能给秦姨调养好身体准备换肾手术做了多少的准备?却因为他,前功尽弃,还害死了秦姨!
所以云池才会发疯,一气之下才想要杀了他!
他才是害死秦姨的罪魁祸首!
言溪捏着检查报告的手指颤抖了起来,因为震惊,也因为不敢相信!
枕边人却成了凶手,言溪震惊的同时也心寒不已。
“溪姐姐……”黄毛想说什么,察觉到一道目光盯死在他身上,他顺着那道目光看向了过道那边,只是扫了一眼就一个寒颤。
小江比他发现的还要早,不停地朝他使眼色,黄毛舔了舔唇,离言溪远了一些,说话也变得磕磕绊绊了,“那个,溪姐姐,我们,先走了……”
“站住!”言溪并没有察觉到身后过道的靠近的人,她一心想到沈齐的事情,后悔自己的大意,居然没有在秦姨火化前好好询问云池。
如果她有察觉,问问云池,知道这些内幕,那她将会走法律渠道,报警,验尸,逮捕沈齐,要用法律的手段将这样的人绳之以法。
秦姨死得冤枉,言溪心里悲恸不已。
黄毛和小江却吓得不轻,被言溪叫住站在旁边又不能走,只好死命地低着头。
言溪这才察觉到两人的异常,“怎么了?”
手里的检查报告被一只手轻轻抽走,身后熟悉的气息弥漫过来,一双长臂从言溪的身后将她环住。
“这是什么?”
慕时年淡声,瞥了一眼僵站在旁边的两个愣头青,收回目光后垂眸看言溪,发现她一双眼睛红红的,像是要哭,当即眉头一蹙。
“谁惹你了?”
语气一下子变得冰冷起来,目光再次扫向了旁边站着的人。
黄毛最先扛不住,忙摇头解释,脑袋摇得弧度太大跟拨浪鼓似得,“不,不是,不是我们……”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特别怕慕时年,可能是因为池哥也在慕时年手里吃过亏,所以害怕。
他们还记得池哥在警局就被慕时年打断腿的那件事!
检验报告被慕时年拿在手里,看了一眼后挑眉,“这是什么东西?”
他刚才第一反应,以为这检验报告单是言溪的,该死的,他还以为是怀孕报告!
要命的是,看到不是,他居然还有点失落。
见鬼了!
言溪先让那两人离开,看慕时年把人吓成那样,言溪更加确定这家伙一定干过不少坏事。
“你是说秦女士的牛奶里发现了安眠药的成分,怀疑是沈齐动的手脚?”
言溪跟慕时年说了这份检验报告的来由,慕时年听完皱着眉头。
“秦姨的尸体已经火化,缺少证据!”言溪悲恸道,神色凝重。
慕时年把那张纸叠起来,“这点安眠药的剂量还不能直接证明这就是促使秦女士死亡的原因,只能说是某方面的诱因!”
言溪也表示赞同,只是一想到这些安眠药很有可能就是诱使秦姨死亡的间接缘由,言溪心里那道坎就过不去。
“是不是在想应该把他送进监狱?”
言溪被慕时年看穿了心思,抿了抿唇。
慕时年把纸塞到她的大衣兜里,“我倒是觉得他不进监狱也挺好!”
言溪:“为什么?”
“你以为送进去的人就改过自新了,监狱里现在的犯人生活水平还不错,一日三餐管吃管住,进去的人就像在养老,还不如让他在外头吃点苦头!”
言溪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在法律作为制高点的社会,犯法之人被法律制裁入狱就是正义战胜邪恶的真实写照,偏偏被他说得这么扭曲。
有点像歪理邪说!
言溪被他拖着去看了手,在秦晋之的办公室,烧伤科的医生被秦晋之请了过来,专门为言溪看了手背。
“已经好了,可以拆了!”
医生给言溪把左手的绷带去掉,秦晋之在旁边看了,揶揄,“好大一块烫伤啊!”
被慕时年一脚踹了。
言溪本来也觉得不严重,是慕时年非要她包扎,手背上烫伤的红色痕迹已经淡化掉了。
“这只手再过四天来拆石膏!”
秦晋之待烧伤科医生离开后走到慕时年身边,低声,“沈齐疯了,你干的?”
慕时年看他一眼,目光变得阴测测的。
秦晋之看言溪的目光看过来了,怕被言溪听到忙呵呵两声,“中午一起吃个饭吧?”
言溪看来看慕时年,以为他们两人有正事要谈,“我先回去了!”
慕时年起身,“一起走!”
秦晋之,“……”被忽视地这么彻底,心塞!
“你们不是有事情要谈吗?”言溪道。
慕时年,“我跟他关系不好,没什么好谈的!”
关系不好的秦晋之,“……”艹了!
待慕时年和言溪离开后,秦晋之看着在门外鬼鬼祟祟的人,没好气地喊,“进来,看见你脑袋了!”
苏安:“……”笑呵呵地进来,他在亿博城里磨得性格圆滑,进来后便道,“秦少爷,我家爷让我传句话给您!”
秦晋之:“都关系不好了还传什么话?”
不过他心里很震惊,慕时年都带顾言溪见过苏安了,也就是说,带去亿博城了!
苏安,“哎呦喂,这是哪门子的关系不好?秦少爷跟我家爷那是老铁的关系了……”
秦晋之,“不是塑料花吗?”他可是知道这伙人私下里说的,他跟慕时年是塑料花!
苏安笑得眼睛都快挤成一道缝儿了,忙道,“这肯定是不可能滴!”说完脸色肃然,“是那个兔崽子说的,我给揪出来扒了皮给秦少爷您红烧了吃!”
秦晋之知道苏安就是跟老油条,被二哥扔进亿博城那锅热油里之后越发圆滑老道,也不跟他扯皮了。
“有P快放!”肯定没好话。
苏安嘿嘿笑完,这才低声道,“爷说,请秦少爷,闭上您的嘴!”
秦晋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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