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年被言溪紧紧地抱住了颈脖,滚烫的额头贴过来时,灼热了他颈部的肌肤。
他如同被火烧了似得,惊觉她是在发热,忍不住一声低咒,抱着人找到了主卧将人放了下来。
哪知言溪搂得紧,他放下时,身体落在床上,她双手还搂着他脖子,害得他只能俯身弯着腰。
胸口肌肤灼热得慕时年眉头紧蹙,便伸手拉了拉她的手臂,“顾言溪……”
松手!
言溪昏昏沉沉,脑仁疼痛不已,迷迷糊糊中她的手背被狠狠一扎,冰凉冰凉的液体顺着血管融进了她的血液。
她张了张嘴想要喊,喉头却喊不出声来。
她做了个梦,梦到了沈若白。
两人在陡峭绝壁攀岩直上,他在前,她在后,他转过脸来冲着她笑,阳光下他的眉眼纯净而绚烂。
他说,言言,快!
她朝他伸手,画面却转到了惊心动魄的一幕,车撞上护栏,该撞的是她坐的副驾驶,然而被他猛打了一圈方向盘……
若白!
慕时年本来是站在窗边抽烟,被病床上言溪一声呼喊怔了一下,转头。
躺在病床上的言溪突然伸手在半空抓什么,她动作突兀,人也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伸出手要抓什么却最终眼神呆呆地看着空空荡荡的手。
浑然不觉手背上的针头被挣脱,血水涌出,一滴一滴地掉在了雪白的床单上。
连痛觉都来得晚了些!
言溪撑着眸察觉到床尾那边有人靠窗站着,目光微眯着看着她,眼底似有深谙聚集。
她被慕时年盯得浑身不舒服,收回目光后翻看手背,手背上的鲜血让她的脸色微微一白。
“慕少,麻烦你帮我叫一下护士!”言溪手指哆嗦了一下,她的针头需要重新注射。
慕时年冷嗤一声,丢下烟头大步走了病房,言溪看着他快步走开的身影垂眸心里微微颤了颤。
她刚才做梦了,还喊了一个人的名字!
她以为慕时年要把她丢在这里自生自灭,没想到很快就有护士进来帮她重新扎上针。
慕时年进门后脸色一直不好看,言溪也没敢再睡,生怕自己又做梦,看了一眼站在那边眼神始终阴郁的慕时年,她抿了抿唇。
“慕少,谢谢你!”
是他带他来医院的吧,她烧得迷迷糊糊,最后清醒的意识是在厨房倒水,眼前一花人就没知觉了。
“呵,谢我?”慕时年半靠在窗边,眼梢带着讥诮,挑眉时,看着言溪,“顾言溪,你打算怎么谢我?”
听着他几近咬牙切齿的回答,言溪怔愣了片刻,“是不是我刚才惹你了?”
不然她才醒来怎么就让他这么动气?
慕时年眼睛一眯,“沈若白是谁?”
突如其来的质问让言溪脸色一怔,紧接着慕时年的冷笑就蹿起,“我的女人嘴巴里喊着的确实另外一个男人,顾言溪,你很好……”
言溪垂眸,她果然喊了那个名字。
见她不说话,慕时年脸色更是难看。
她这是默认了。
一股无名火从他心口上涌出蹿起,那股子愤怒简直让他恨不得将面前的这个女人挫骨扬灰。
口口声声喊着要他娶她,心里却惦记着另外一个男人。
好啊!
他慕时年什么时候憋屈成这样了?
他突然冷笑一声,走过去一把扣住言溪的下巴,近似戏虐地勾唇。
“不是要嫁给我吗?不是要我娶你吗?好啊,我们结婚,现在,立刻,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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