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行为不端,与别的男人有了私情,这已经是死罪一条,更何况那个男人还是皇帝的亲弟弟。
这乱|伦的丑事一旦被揭发,首先受损的是皇帝的颜面。要是容彻为了保存颜面,先是派刘公公来打探消息,在半路上又动杀机,阿娇觉得也没什么意外。
可阿娇没想到,雇凶二来的人竟然是卫青儿。看来她对皇后的位置还真是执着,竟然妄想着置她于死地,然后取而代之。
阿娇冷笑一声,这皇后之位岂是她一个舞女可以轻易坐上的。前世让她得逞,不过是她当时一心一意为容彻谋划,才导致了楚家的败落,才让卫青儿以一个舞女的身份坐上了女人都梦寐以求的皇后之位。
可这一世,她阿娇不是那么容易让人摆布。有她在的一天,定要容彻、卫青儿竹篮打水一场空。
“白将军,救命之恩,我阿娇此生难忘。”
“娘娘言重了,保护娘娘一直都是属下的职责。”想要伸出手去扶起此刻欠身的女子,一低头,入目的却是她娇俏的容颜,伸着的手竟然那样无力。
白展堂再一次挫败,他多想大声喊出,在他心里,从没有什么皇后,只有阿娇,这世间独一无二的阿娇!
卫青儿的把戏阿娇都清楚,以前她不出手,并不代表着她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后宫的这一战,即使再怎么厌恶,她都要出手了。
本来阿娇还想在外面多逗留一些时日,可如今时事有所改变,她不得不立马回宫。
后宫妃嫔众多,除了皇帝之外,其余男子不得入内。当然了,太监除外,况且太监也不算是一个完整的男人了。因鸣凤是女儿身,便可以以宫女的身份随阿娇进宫。可鬼医跳跳,身为男子,就有些难办了。
见大家都沉默不语,鸣凤一时不习惯,摆了摆手,广袖一挥,不耐烦地说:“跳跳,你一个男人就不要扎进女人堆里捣乱了,皇上的妃嫔也不是那么好勾搭的,就省了那条寻花问柳的心,老老实实地在宫外候命得了。那个阿白将军,你就委屈一下收留跳跳吧。”
本来还在为怎么进宫而烦闷的跳跳一听此言,两只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恨不得喷出一团火来。
什么叫勾搭皇上的妃嫔,虽说他对皇后存有不该存的心思,但那时皇后,不是一般妃嫔不是。再者说,他一个名扬天下的鬼医,还担心没有地方住,需要人收留不成?!#@$&
“小凤,你就少说一句吧。”阿娇赶紧出来打圆场,鸣凤和跳跳两人在一块,不闹出点什么蛾子出来那才有鬼。沉吟片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阿娇舒了一口气,面上也开始动容。
“皇上的圣旨本就要宣鬼医去治病,虽说那是假的。我们何不利用这个机会让跳跳进宫,光明正大地在宫里看病。”
“娘娘果然聪明。”
“哎哟喂,跳跳你最后还是跳进了皇宫。”鸣凤可不放过任何一个打趣跳跳的机会。
“你”跳跳气急败坏,他也不知道这个叫鸣凤的小姑娘是不是老天特派来折磨他的,最近总是针对着他,偏偏又无可奈何。%&(&
阿娇眼看着这两人又要掐起来,连忙拉开距离,这战火,还是不要助长的好。
皇宫,凉亭之中。一身锦袍的容彻正怀抱着娇弱的卫青儿,卫青儿一身水绿的裙装,倒是与碧水湖交相辉映。
一双藕白色的长臂环绕着容彻的脖子,卫青儿瘫软在他怀里,就像是无骨一般。
远处,阿娇正一步一步走来,远看着凉亭中的萎靡之色,心中的恨意便又加强了几分。
“皇上,皇后娘娘来了。”刘公公低眉顺眼地禀告,声音中难掩喜色。虽说皇后娘娘一回京城便去了长安公主府,他还担心着皇上会不会怪罪。谁料皇上竟什么话都不说,也没有责罚。
都说伴君如伴虎,皇上现如今不怪罪,不代表日后不罚。还好皇后娘娘没有在外面多多逗留,回来了就好啊。
顺着声源,容彻抬起来,远远地便看到了阿娇一身凤凰刺绣的宫装,举手投足间,尽显大气风范。
不着痕迹地将卫青儿抽离怀抱,容彻紧紧地盯着前方的人。眼神微眯,眼下却是蕴含了狂风骤雨。
阿娇,终于舍得回来了。一想到她为了容恒竟然放下皇后的身份,去苦寒之地受苦,他就恨不得将她撕碎。
“臣妾拜见皇上。”
容彻看着俯首的阿娇,冷冷地说:“皇后,你终于舍得回来了,朕还以为你是打定主意不要这个皇后之位了。”
面对容彻的阴阳怪气,阿娇一直在告诫自己不要冲动,虽然她恨不得上前撕了那一张虚伪的面容。
“皇上可知,臣妾在回京途中发生的事情。这皇后之位,没了臣妾,有的是人想挤破头去坐。若是臣妾回不来了,不正好给其他妹妹有了机会不是,这可不是功德一件。”最后的话,阿娇几乎是咬着牙说出口。
卫青儿手一顿,脸色一青一白,恨恨地看着阿娇。若不是白展堂碍手碍脚,她早就得逞,哪里还需在这里听着阿娇的话里有话。
“朕还真不知道原来皇后竟然如此乐善好施,连皇后之位都可以拱手让人,是当朕是死了吗?”
此言一出,台阶下的宫女太监们纷纷白了脸下跪,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人头不保。四周都是静悄悄的,甚至连微风吹过湖面的细微声都能听清。
“你们都退下。”沉默间,容彻大声呵斥,将其他人都斥退。卫青儿纵使是千般不愿意,也只得不情不愿地退下。临走前,她幸灾乐祸地看了阿娇一眼。
皇后红杏出墙,与当朝王爷有染的丑闻揭出,皇上又是九五之尊,岂能容许这样的丑事。
卫青儿只恨手下的人办事不利,没能将阿娇直接杀了。但如今皇上亲自出手,结果也是一样的。她就不信,皇上还能认了这个绿帽子。
清爽的绿水湖边此刻只有两人,容彻周身寒气笼罩,阴戾之气更盛。
其他人怕着容彻,阿娇可不怕。即便是老虎头上拔毛,她也是不吭一声。察觉着容彻吃人的目光,阿娇无畏地迎上去,“皇上正是年轻,身强力壮的年纪,哪能那么容易西去。”
“你”
容彻被反驳,一时无话。噎着一口气,楞是吐不出来。
阿娇毫不怯弱,乘胜追击,从地上站起来,直面着容彻铁青的面容,冷冷地说:“皇上,你我都清楚,在皇上登基之时,楚家功不可没。如今皇上已经坐稳皇位,现在就要开始置楚家于死地了吗?”
“自古外戚干权发生的悲剧历历在目,朕只不过是放楚家一条生路,免得到时候死无葬身之地。”容彻阴翳地看着阿娇,眉头紧锁,带着一丝不属于他的落败。
“说的永远比唱的好听,皇上的心思,本宫难道还会不明白,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不必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直面着阿娇嘲讽的冷笑,容彻是彻底地怒了,猛地捉住她的玉腕,声音是那样的咬牙切齿,“阿娇,你关心容恒,关心楚家,却从未关心过朕。你如今可是幽明国的皇后,是朕的结发妻子!”
手腕上传来一阵疼痛,阿娇皱了皱眉,也不甘示弱,回击道:“夫妻讲究同心协力,举案齐眉,皇上可曾与我同心过!”
这一次,她没有自称臣妾。在他面前,她从来不是幽明国的皇后,而是一个重生了一世的阿娇。上天有好生之德,可怜她前世幽怨丛生,今生,她怎么还会与容彻同心?!
容彻脸上只一阵错愕,手上的力度更加重了。阿娇经受不住如此重力,拼命挣扎。容彻则是一步步紧逼,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
阿娇心下有一丝慌乱,容彻的眼神太过赤裸,太过直接,太过仇恨,这样的目光似曾相识。脑中一闪,是了,那天晚上他也是这样凶狠得恨不得吃了她的目光。
宫女太监们皆数退下,四处无人,她就是想呼救也无人前来帮她,更何况面前的人是当今圣上。想到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容彻竟然想要非礼她,阿娇心就凉了半截。
“皇上请自重,若是让旁人看到了,定会在背后嚼舌头根子,于皇上不义。”慌乱之中,阿娇急切地喊出。
“皇后都不在意这礼节,跟王爷私奔,难道还怕旁人说三道四的吗?”
“你”阿娇气结,奋力顽抗。挣扎之间,她找准空隙,毫不犹豫跳下碧水湖。
不会凫水又如何,总比被容彻羞辱,这才是她不能忍受的。
“扑通”的一声,容彻被惊醒,看着阿娇在水中挣扎,所有的动作都僵住。
“来人,救皇后。”
阿娇喝了几口湖水,呛了几声,艰难地在水中挣扎。她告诉自己不能死,却也控制不住持续下沉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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