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一个身怀绝技帅到人神共愤的男人跟她说他需要她?
她可没忘刚刚毒针被震到柱子里的那一刻,她因为挨得近而感受到的疾风,刮得她的脸都快掉层皮了!这个男人绝不是普通人!那他为什么需要她?难道……?难道……?
阿狸有些飘飘然,心里各种想象,面上却不动声色。
“你说需要我干嘛?我若是能做的到必然全力帮你!”
“我…”囚生刚要说出口,“狸儿,你在跟什么人说话呀?”萧母急匆匆从另一个禅房赶过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囚生深深看了阿狸一眼,不再说话,刮起一阵狂风,瞬间消失在风里。
如果不是院子里还有呼呼的风声,以及满院刮下来的落叶,阿狸都以为那个人从未来过。
“狸儿?”玉烛提着大红灯笼在前面引路,萧母跟着从禅房拐角走过来,看着院子里的阿狸吃了一惊,
阿狸瘦弱的身体在风中伫立,衬着半圆之月的月光,整个人竟有些透明,仿佛随时会随风消逝。
萧母疾呼一声,冲上去紧紧拽住她的手,害怕她消失“狸儿,怎么半夜不睡觉,出来乱逛,你刚刚跟谁说话了?”
阿狸朝她安慰一笑“阿娘,我没事,就是睡不着跟住持和尚聊聊人生罢了!”
“你这孩子,聊天也要明早天亮了再去找住持大师啊,这么大晚上的,人都睡了!外面风大,快进屋吧!”说着萧母已经拉着她往禅房走去。
阿狸边随意被拉着,边回头看了树荫下的阴影处一眼,红眸深沉,带着不确定和疑惑。
她早就嗅着空气中似有若无的一股熟悉的血族味道,因为囚生的风刮的又快又急,她又不太确定。
会是他吗?
等到阿狸进了屋关上房门,一个黑影果然从黑暗中分离出来,却并未有任何动作,悄无声息地化作了黑色的烟。
城外。
伸手不见五指的乱葬岗,黑暗中时不时感觉什么东西疾飞而过,大批乌鸦惨叫着盘旋在乱葬岗上空,没有一只敢落下来啄食地上新增的几具尸体。
只因突然出现的一个全身散发死亡味道的男人,踩着尸体一路走来,凡是接触到他浑身黑气的动物都瞬间惨死。
“囚死大人,那个女人果然已经附了萧水狸的身,可是…她似乎已有所察觉。”说话的男人正是刚刚消失的黑影,此刻他的黑色斗篷被风吹起,阴冷可怖的獠牙在月光下泛着森白的光,血红的眸子跳动着嗜血的冲动和疯狂。
对着面前的男人,他却放低姿态,低头恭敬说话,连头也不敢抬。
“什么?看来要早点唤醒那个女人了!”囚死并不看他,而是悠悠看向远处,好像有焦虑却又好像没有焦虑。
一团黑气笼罩着他的脸,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和表情,不过声音虽冷,带着几丝嘶哑,却也落地有声,就像上好的白玉榫敲击乐盘发出的清脆响声,乍一听像极了囚生的性感嗓音。
他手上一团黑气化作一把透明的匕首,递给男人,然后高傲背过身“肆髅,这把匕首我现在赐给你,用它插进萧水狸的心脏,唤醒她!”
肆髅看着手里寒凉彻骨的匕首,有些犹豫“囚死大人,奴…奴不是她的对手。请囚死大人赐我一个帮手。”
“废物,你日日吸食本君为你抓来的人类,功力就一点也没长进吗?”囚死愤怒转身,掐着肆髅的脖子,眼睛危险地眯起,将他举在半空中,手的力道不断加重,
肆髅却并没有呼吸不过来的情况,他是血族,血族不呼吸也是可以活的。
囚死也发现了这一点,眉头一皱,厌恶地将他狠狠地扔出去,继续道“君将军府可以帮你!滚!”
肆髅被扔在地上后身体发出几声咔咔的声音,似乎是骨头断了几根,可是他并不感到疼痛,轻松爬起来,跪在囚死面前双手抱成一拳,还是那么卑微恭敬地道“是!”
而后又化作黑烟。
璞梵自那日吸食连衾的血液之后,再没来过她房中,她虽被封为连妃,璞梵却明令禁止她走近他的书房,这让本来满含希望和期待的连衾有些伤感。
这样一个浪漫美好的半圆月之夜,她只能坐在璞梵安排她的院子里连连叹气,吩咐伺候她的小丫头端来浓茶,这一夜是睡不着了。
“连衾姑娘,怎么唉声叹气呢?”穿着暴露的女人大摇大摆走进来,脸上带着不屑的笑,水蛇腰都快扭得打结了。
连衾抬头看她一眼,低下眸子安静喝茶,这个女人已经来过好几次,每次说话都夹枪带棒,丫鬟不在时她甚至威胁她,说王爷只能是她一个人的,她没有资格跟她抢,让她收起她那套看起来天真烂漫的柔弱。
“哼,今夜连衾姑娘又是一个人吗?这漫漫长夜,你一定很孤单吧?”林水冉逼近连衾,眼里充满挑衅和**裸的厌恶憎恨。
“林姑娘也一个人啊!难道你时常觉得空虚寂寞冷吗?”连衾无畏地抬头看向她眼里,她是弱小,可是不代表任何人都该欺负她。
“死鸭子嘴硬!王爷早已有了新欢,你已经毫无用处,就等着在这院子里孤老终生吧!”林水冉仿佛被人戳中痛处,想尽办法要狠狠伤她的心,好像那样她就赢了。
连衾到底是张入世不深的白纸,她听到此处,果然心凉大半,忙低下头掩饰自己的伤感,
林水冉得意至极,再次开口“连衾姑娘,你还是趁早绝了对王爷的念头吧,若你求我,我可以帮你逃出去,你再找个老实男人嫁了,也不至于要落得我说的那般境地啊!”
连衾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敛了眼底的伤感,“林姑娘好意连衾心领了,不过我已是王爷的人,便绝不会做出这样伤害王爷名誉的事,我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绝不让小人钻了空子,伤害了王爷!”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坚决。
“哼,真是不知死活的贱蹄子!”林水冉见说不动她,扔下这句话,又扭着水蛇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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