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皇甫正雄见歩秋雨和赵将军僵持不下,想要上前与歩秋雨合力攻击,但是由于两人的攻防转换和身法实在是太过迅速,他的眼睛跟上已是费力,所以完全插不上手。
急切的皇甫正雄,只能在原地观望,不过余光却是突然看到了地上半截枪柄,只见枪柄的一段好像是沾上了被赵将军先前震击地面时,从河中溅出的弱水。在弱水强大的腐蚀力下,那半截枪柄顿时冒起了白烟,然后迅速的融化消失。
“对啊!这弱水能腐万物,只怕这赵将军也无法抵挡!”先前石头掉进弱水河中的场景瞬间在皇甫正雄的脑中闪过,大喜之下,他赶紧跑到了河岸边,不过望着那清澈的河水,却是有些束手无策。
弱水如此厉害,根本无法用获取,这样一来,如何才能用这弱水攻击呢!
“对了,想办法让这赵将军掉入河中便可!”皇甫正雄心中又生一计,立刻转头看向歩秋雨,却是看到歩秋雨此刻已经落入了下风,被那赵将军逼的只能防守,更不要谈将赵将军打入弱水河中了。
歩秋雨此刻疲于应付,赵将军那犹如银蛇吐信一般的剑法,已经渐渐由开始的有攻有守,慢慢变成了拼命的防御。不过赵将军的斩击却是一下重过一下,要不是歩秋雨拥有着神农百草金身,这种灵肉合一的强大身体,只怕早已被拍成了肉酱。
不过肉体的力量终究有限,况且歩秋雨作为修真者,本来就不是武者那种修炼肉身的修士,所以渐渐的开始有些体力不支起来。然而赵将军却是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即使缠斗了如此长的时间,他的力道却没有丝毫下降。
“怎么办!怎么办!”眼见着歩秋雨又一次险险的避开攻击,皇甫正雄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不过却是根本没有办法。突然他的眼睛瞄到了那被赵将军先前发出的剑气斩断的半截铁索上。
只见铁索虽然有部分沉入了弱水河之中,但是不知怎么回事,虽然表面散发着阵阵气泡,却是没有立刻被腐蚀。皇甫正雄见状立刻跑到了铁索边上,然后一边用力拉扯,一边回头喊道:“步少!快闪开!”
歩秋雨虽然一直以来性子都很倔强,且从不服输,但是这次在赵将军的攻击下,真的有些绝望了,打又打不动,躲又躲不开,而且还不知疲倦,最重要的是,他发出的威压居然能够压制修真者和武者体内的能量,难怪能够作为最后的守卫者。
就在他又一次颤抖着接下赵将军的攻击时,却是突然听到了皇甫正雄的声音,求生的欲望瞬间在他心中燃起。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歩秋雨居然用短刀震开了赵将军手中的枪尖,迅速的向后撤去。
而就在这时,皇甫正雄突然拉扯着沾满弱水的铁索,向着赵将军挥舞过去,歩秋雨眼见无数水滴随着惯性挥洒出来,赶紧一个懒驴打滚快速的闪到了一边。
轰!巨大的铁索带着弱水,重重的打在了赵将军的身上,只听到嘶嘶的声响,赵将军的身体居然被弱水瞬间腐蚀掉了一大块,然后被铁索带着向后飞去。
铁索呯的一声带着赵将军落在了地上,歩秋雨赶紧望去,却是看到赵将军的身体,突然发出了阵阵白烟无法动弹。
“呼!总算是死了!”歩秋雨感受着天地间那股强大的威压终于消失,心神终于松弛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声的喘息起来,而皇甫正雄也同样的坐在地上,有些惊魂未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才慢慢站起身来上前查看,却是看到铁索上的弱水已经干涸,而赵将军也化作了白烟消散在了空气之中,不过那柄枪尖却是在弱水的侵蚀下,完好无损的保留了下来。
歩秋雨见状,赶紧扯下了身上的一块布条丢在了枪尖上,待看到布条并未发生变化,这才捡起枪尖查看,却发现这哪里是枪尖,根本就是一柄造型修长的宝剑。
宝剑刃长三尺,通体散发着冷冽的青光,在剑柄上嵌有两个金色的小字,名曰青釭。
“青釭剑?原来这是一柄宝剑,怎么会被做成了长枪的样子!不过经弱水沾上却没有丝毫变化,应该并非凡品!”歩秋雨手持长剑,一边仔细的端详,一边说道。
“青釭剑?莫不是北魏霸主曹孟德的佩剑?步少,请容老夫查看一番!”皇甫正雄本来见长剑没有被弱水腐蚀就有些意外,此刻听到歩秋雨的话,更是大吃一惊。
“正雄长老何必客气,刚才若不是你及时施救,我只怕要被这赵将军给剁成肉酱了!”歩秋雨笑着将青釭剑递到皇甫正雄面前。
皇甫正雄端详许久,这才喃喃自语道:“果然是青釭剑,看来传言赵子龙长坂坡夺下此剑,并不是虚言!原以为这陶俑的赵将军用的会是亮银枪,没想到居然是此剑制成的长枪。”
说罢,皇甫正雄将青釭剑递还给歩秋雨道:“恭喜步少获得至宝!”
“呵呵,青釭剑吗?”歩秋雨接过长剑,真元立刻鼓动对着铁索快速的一划而过,只见所过之处,铁索立刻断开,而歩秋雨却没有感到一丝阻碍。
“果然好剑!正雄长老,就让我们用这宝剑斩了那白人,替你和那些砚台村的人报仇!”歩秋雨说着手握青釭剑,目光冰冷的向着眼前的石门走去。
地宫内,白人男子正靠在石棺之上,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在他看来歩秋雨和皇甫正雄此刻应当被那全身披甲的将军给杀了,毕竟那可是一尊超级恐怖的存在。
一想到赵将军的样子,白人男子顿时一阵颤抖。他这次本事奉命潜入华夏进行一向实验的,不过在机缘巧合之下凭借着对死气的敏感发现了这座墓地。
靠着天赋和诡异的身法,他一直探索到了生死之门处,不过生性谨慎的他,却是没有立刻选择,而是抓来了一些烟台村民,吸干血液后丢入门中用来试探机关。
靠着这种方法,他一直到达了弱水河岸,就当他想以这座陵墓作为暂时的栖身之所时,却是看到了赵将军那尊陶俑,而当时陶俑散发的威压,差点没让他当场吓死,不过在一系列的试探之后,他却发现,这个陶俑只在面对生人的时候,才会发动进攻,而死人和他自己这种拥有死气的人,却是根本不会被攻击。
有了这个发现,他才能安然占据这里。当然那些被他带进来的活人,也都是他用死气包裹之后,才得以进入的。
“小子,嘴巴倒是挺硬的,用你们华夏人的话应该叫做宁死不屈吧?不过没关系,我们时间多的是,我就不信撬不开你的嘴!”白人男子看着此刻在地上全身是血的赵天赐,戏谑般的说道。
赵天赐现在已经感觉自己已经被眼前这个坏人,折磨的有些晕厥了,不过想到歩秋雨还有夏天对他的好,倔强的性子让他宁死也不愿意说出歩秋雨的名字。
白人男子见赵天赐的样子,也不心急,反正一会赵天赐就会有所改变,而这种改变比起他在砚台村制造的所谓瘟疫要厉害数倍,而且作为制造者,赵天赐到时候会全然的臣服于他。
果然,随着时间的流逝,赵天赐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完全晕厥,不过却是整个身体变的通红,不时的散发着白色的热气,好似被煮熟了一般。这种强烈的痛楚,让赵天赐反反复复的从晕厥中醒来,然后又再次失去意识。
“哈哈,果然成了!成为我的后裔之后,你还不心悦臣服?起来吧,孩子!拜见伟大的安格斯子爵吧!”白人男子看着赵天赐身上的体温渐渐散去,慢慢的走了上去,伸开双臂微笑着说道。
“啊!啊!”赵天赐猛然间从昏厥中苏醒过来,没等他看到眼前的白人男子,却是突然从大脑中传来一阵,深入骨髓的痛楚,让这个可怜而又倔强的孩子,忍不住哀嚎起来。
只见赵天赐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不停的磕向地面,试图缓解疼痛,不过却根本无济于事!非但如此,他的指甲也渐渐的冒出猩红的颜色,而嘴里也开始慢慢被尖锐的牙齿撑开。
“放开光明,拥抱黑暗吧!我可怜的孩子,成为伟大的安格斯子爵后裔,从此以后,便不再痛苦,只有黑夜中的无尽换了!”自称为安格斯子爵的白人男子,慢慢的伏下身子,露出尖牙一口咬破自己的手腕,然后一把捏住赵天赐的嘴巴,将手腕流出的血液一滴不落的灌进了他的嘴里。
赵天赐拼命的挣扎着,可是以他弱小的身体,根本拒绝不了安格斯的动作,就这样一股鲜血慢慢的从他的嘴里直达心脏。
“喝吧!喝吧!你会成为我最强的后裔!然后告诉我,到底是谁治愈了你!让你……啊!!”安格斯看着鲜血流进赵天赐的嘴中,高兴的正要大笑,却是突然感觉到手上传来一阵灼烧感,顿时痛的他一把将赵天赐甩到了一边。
赵天赐蜷曲着身体,被安格斯甩出的强大力量,扔到了地宫的墙上,然后重重的掉落在了地上,安格斯看着自己那已经黑如焦炭般的手掌,惊讶的说道:“这是光明之力?居然是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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