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星光下,曲琪三人围着篝火坐着。
曲琪抬头看着满天的星斗,让她忽然感觉自己似乎回到了地球云南老家,那里晚上的星星也是这么的明亮。
她心里回想自己来这里已经一年半了,开天说这里的时间流速比那边的快。
根据时间流速,这里一年半的时间,在现代只是一分半钟,如果自己加紧修炼,尽快领悟时间法则,那么自己回去现代应该不会太晚。
可是怎么领悟时间法则呢?完全没有头绪啊。
回现代的条件自己一直牢记心中,首要是把《魂力诀》修炼到小树苗三米高,还有储蓄足够多的生命之水;其次是收集五行本源,为自己锻造身体;最后是寻找开天丢失的零部件。
开天说,空间穿梭需要生命之树储蓄足够多的生命之泉,还有需要自己找齐五行本源。
它还说自己修炼的《魂力诀》很重要,还说修炼后能使人的魂力增长,灵魂防御增强,但是自己修炼了这么久,都不知道修炼了什么鬼东西。
除了糊里糊涂地在自己的意识空间里出现了一个小嫩芽,哦,不现在已经是一棵一米半高的小树了,现在还多出了一小池子生命之泉。
可是只有可怜的一个立方米左右,按照开天的要求,这是远远不够的。
自己到现在还没发现这棵生命之树有什么作用。
难道真要如开天说的要等到生命之树三米高的时候才能知道它的作用吗?
五行本源自己糊里糊涂的凑齐了三种了,只需找到金系和土系本源就可以了。
既然在这个世界能找到三种本源,那么另外两种应该也能找到才是。
可是按照之前的三种本源的情况,木系在山崖上或者在荒漠里,火系在山腹中,根本就无规律可循,自己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才找到的。
自己对于寻找另外两种本源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但是又好像有什么未知的力量在引导着自己去发掘,巧合得惊人。
自己的前世芊苒一直觊觎的《玲珑玄水诀》,自己已经修炼了一年多了,可是自己连修炼到了哪个阶段都还弄不清楚,就好像自己一直往水缸里灌水,但是缸里的水位一直不变一样,甚至连个水花都没有。
难道是自己的学习方法不对?
自己学习的五行法诀,已经初步掌握五行基础,是自己这么多个功法中,最实用的。
虽然不能移山倒海,但是在这个世界已经少有敌手了。
另外,还要完成原主的遗愿:让父母和弟弟能衣食无忧,长命百岁,其实就是帮助便宜爹爹复国成功。
只有把这些事情处理好了,自己才能静下心来好好修炼。
现在最紧要的难题出现了,南湾需要时间开发建设,现在估计已经被梁国发现了,闷声发展南湾的计划已经被识破,自己现在的任务就是让梁国乱起来,让梁文帝无暇顾及南湾。
还有,墨五可信吗?她真的会叛出梁国?
其实,曲琪对于墨五说要带着二十万大军叛出梁国的期望不大,但是救出她的家人,帮助她摆脱梁文帝的控制还是有把握的。
至于小山谷,她从不担心会被梁文帝发现,因为自己修炼五行功法后,就发现那里其实是一个独立的小空间,普通人只有通过三个出口进入,才能达到,其他人想进入小山谷难如登天。
梁文帝就算知道了,他也没办法进入。
在曲琪思考着如何才能把梁国的水弄浑的时候,忽然感觉空气中有一丝异样。
她瞬间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本能的把头一偏,一个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曲琪刚想反击,耳边就传来二表哥的声音:“丫头!在想什么?叫你都不应?”
曲琪这才翻了个白眼,暗暗地告诉自己警觉性太低了,连二表哥这个凡人都能拍到自己。
虽然大部分原因是二表哥对自己没有恶意,自己对他不设防,但是也让自己明白自己确实太大意了。
她一边这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一边对着连骥说:“我在想如何把墨五的家人救出来。”
一直沉默低头的墨五听到后,抬头看了曲琪一眼,然后说:“我出来已经两个多月了,还有二十七天就到了梁公公与梁文帝约定的时间。”
一旁的连骥插话道:“我小舅已经安排人手在金都打听你家人关押的地方,另外他现在估计已经到了盘龙镇。”
曲琪看着墨五,问:“你家一共几口人?你估计梁文帝会把他们藏在哪里?”
墨五沉思了一会儿,才回答:“墨家本家就只有五个人,我母亲,大姐,三姐、四姐和我。我母亲应该被软禁在墨府,我已经有五年没有我大姐的消息了,三姐和四姐已经成亲,三姐嫁给了张家次子,她应该不用担心,四姐嫁给了墨家军的经明,是我的直系属下。”
“她和我的外甥们都已经落入梁文帝的手中,估计梁文帝想用我四姐和孩子们做筹码,让经明架空我。”
“经明可靠吗?”
“他是被父亲当作儿子养的,绝对不会背叛墨家。”
“我是问,他会不会背叛你,而不是背叛墨家。”
“他有没有想夺权的意思?毕竟你们家没有男丁,他娶了你四姐,那么你四姐的孩子也是墨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不会,他如果想要夺权,机会太多了。”
“你一早知道你二姐有问题?”
“嗯,从她不顾一切地嫁给三皇子,我就开始怀疑她,这几年也查过她,我确定她早已不是我的二姐。”
“你说你大姐失踪了?”
“嗯,我怀疑她要不已经被害,要不就是被梁文帝藏了起来,在关键时刻要挟我。”
“也就是说,梁文帝没有达成目的,你大姐还是安全的?”
“我也不知道,毕竟我查了五年,都没有找到她。”
“……”
“你们墨家现在能掌权的有多少人?有多少人是支持你的?”
“墨家宗祠一共有七位族叔,其中有三位族叔是支持我的,三位是梁文帝的走狗,另有一位族叔态度不明。”
“他们在墨家军中的势力如何?”
“墨家军名义上有四十五万,但是实际只有三十五万,其中有十五万精锐掌握在我的手中,十五万已经掌握在梁文帝手中,剩下的五万掌握在态度不明的的那位族叔手中。”
“也就是说,你在军中已经失去了绝对的统治?”
“……”
墨五没有回答,但是她的沉默已经表示了一切。
“那位态度不明的族叔是谁?”
“我的五族叔,墨轩。他掌握了墨家的天玑营,实力仅次于我掌握的天枢营。”
曲琪在听到墨五说起天玑营和天枢营的时候,心里一阵颤动,天玑、天枢?七星北斗?
这里个世界的星象并没有北斗七星呀。
“你们墨家军有几个营?名称分别是什么?”
“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共七营。”
真是北斗七星?难道还有哪个倒霉的穿越者,穿越到了一百多年前的墨家?
曲琪装作不经意地问:“这七个名字很陌生,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墨五奇怪地看了曲琪一眼,才说:“墨家军是梁国开国时期,墨家老祖创建的,原有九营,分别是天枢营、天璇营、天玑营、天权营、玉衡营、开阳营、瑶光营、洞明营和隐元营。”
“但是多年下来,洞明营和隐元营已被取缔。至于这些名字有什么特殊含义,我也不清楚。”
曲琪在墨五这里问不出由来,也没有深究。
她转过头问连骥:“如果在盘龙镇遇上小叔,就和他汇合,然后一起去金都,否则我们直接去金都,”
“毕竟我们现在对金都的现状不太了解,我想先去打听一下虚实。从这里去金都需要几天?怎么走?”
“估计我们明天中午就可以上船,到西延城改陆路,若无意外,估计八天能到达金都。”
“骥哥哥,我现在想起来一件事,并肩王现在估计已经发现自己的问题了,我们要不要把黑色疙瘩的事情告诉他?”
墨五一脸疑问的看过来,问:“并肩王自己的问题?黑色疙瘩?那些神奇的石头吗?”
“咳,我们收到消息,并肩王发现自己得了怪病,黑色疙瘩就是那些能让人伤口瞬间愈合的石头,估计并肩王会十分迫切地来抢夺。”二表哥连忙插嘴回答。
然后才转过头来回答曲琪的问题:“我晚已经让人给并肩王透露出石头的事情,也让人在皇庭传播梁公公进入荒漠取石头的事情,估计五天后就会传到他的耳中。”
“还是骥哥哥办事周全。”
“多学着点,少拍马屁!”
“嘻嘻,你说你自己是马?”
“咳咳,就你调皮。”连骥说完还给曲琪翻了一个白眼。
“骥哥哥,我想到了西延城后独自前往金都。”
“你想独自行动?你先去金都想干嘛?”
“我想先去金都了解一些事情,等你们来了就省了打听的时间。”
“你一个孩子能打听到什么消息?”
“难说,也许我比你们知道的都多呢?”
连骥没有马上接过,沉思了好一会儿,才说:“也好,到了西延城你先行去盘龙镇,看能不能遇上小叔,如果没有遇上,你就直接前往金都,但是只探听消息,不要惹事。”
“遵命!”
曲琪调皮的行了一个军礼,也不管连骥是否能明白它的含义。
但是墨五的眼里却瞬间闪过一道光芒,不过曲琪和连骥都没有注意。
曲琪三人轮流守护,其余两人都没有搭帐篷,只是简单地用一些干草铺在地上,席地而眠。
……
天刚微亮,曲琪就自觉地从梦中醒来,刚翻身起来就看到墨五坐在火堆旁,扭头呆呆地看着远处翻滚的那苏河。
解毒后的她,渐渐地摆脱了原本臃肿的身躯,变得苗条了起来,脸上黑色的疙瘩和黄褐色的斑点也消散了许多,看起来十分清秀。
但眉眼间又英气十足,加上将近一米八的身高,现又作了男子的打扮,更加雌雄难辨。
她十分警觉,曲琪刚翻身,她就有所察觉,立刻转头看来。
“早!”曲琪微笑着打招呼。
墨五嘴角微提,也道了一声:“早!”
一旁的连骥这才伸出右手,抹了抹连,翻身起来,对着两人说:“早!”
然后,三人各自走到河边洗漱起来。
洗漱完毕,曲琪拉起昨晚放置在河里的笼子,发现笼子里进入了几只螃蟹、泥鳅、几条巴掌大的鱼,还有一堆河虾。
足够三人早上和中午吃的了。
吃过早饭,曲琪三人继续在原地等待。
曲琪闲聊无事,原地打坐,修炼了起《玲珑玄水诀》,这部功法最不显山漏水,不像《魂力诀》和五行诀类功法,修炼起来都有异象。
时间在修炼中不知不觉地溜走。众人吃过午饭,仍是迟迟没有等到船只的到来。
“骥哥哥,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为什么船只迟迟未到?”
“我们再等一个时辰,如果船只还没到,我们自己弄一个木筏悄悄地划向西延城。”
曲琪神识集中向西延城的方向扩散。
那苏河鸡西延城西门这一段水路的所有状况都一一呈现在她的脑海:
那苏河上的船只非常稀少,就算有,也是一些体型比较庞大的货船。这些船只似乎在河上巡逻一般,驱逐所有船只离开。
西延码头行人比来时稀少了许多。
西延城对接码头的城门大门紧闭,仅留一个小门通行,来往的行人都要接受严格的搜查。
看来是西延城出现了什么变故,现在等船只过来接,已经成了奢望。
曲琪默默起身朝附近的竹林走去。
“丫头!你又去哪?”
“砍竹子。”
“就不再等等?”
“砍了再说。”
“……”
当曲琪三人把竹筏弄好,推下河的时候,船只仍然是迟迟未到,三人只好自己撑着竹筏小心翼翼地躲避着来往巡逻的船只,顺流而下。
“丫头,你怎么知道船只来不了?”
“我不知道,只是闲着无事想找点事干而已。”
“……”连骥:鬼才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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