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的这番话是故意针对他来说的,不是一直都瞧不起那些送花的男人吗?她就是要解释给他听。
“安安,事情不能那样说,男人都是粗线条,不注重细节,尤其是干事业的男人,眼睛都落在大事上,送花这些小事往往就会忽略,你不能以偏概全。”祁尊辩解着,其实心里也有些认同了她的观点,的确,如果裴安一直都和他闹矛盾的话,他的心就不能安定,即便是到了公司也不能无后顾之忧的做事。
“粗线条,切,粗线条都是粗心男人给自己找的借口,喜欢一个女人和她组建了家庭,目的是什么,难道就是找一个女人回家陪伴着自己,要知道女人也是活的,是有生命的,更比花花草草还要有感情,花花草草如果你不照顾的话就会死,更何况是女人呢?而且粗线条的男人往往都有大男子主义,而有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家庭都不是很幸福。”
裴安已经下定决心了,今晚一定要给这个男人洗脑。
“芭比,其实你承认了也不丢人,不就是给妈咪送花吗?为什么做了好事要隐瞒呢?我还真搞不懂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哟。”小耳朵过来了,站在两人面前摇了摇头问道。
今晚爸爸和妈咪之前的气氛很怪异,他有些担心两人会继续吵架闹矛盾。
“臭小子,不要冤枉人啊,我为什么要承认,不是我送的我怎么能承认呢,刚才不是说困了吗?还不赶快去睡觉,明天早晨起不来到幼儿园就会很晚,老师会让你站在外面的。”祁尊说着伸手拉了他一下,这孩子每天晚上都和他一起睡,竟然每件事还不站在他的立场上,小叛徒。
“我怎么能冤枉你呢,你不是经常教育我说话做事要诚实吗?为什么大人要求孩子做到的事情往往大人自己救做不到呢,我在议政厅的时候明明听到你打电话让花店送过来的,还说要摆放成心形的款式,竟然做了不承认,难道是我耳朵听错了吗?”
小耳朵如实道来,心里一阵阵暗笑啊,幸亏他听到了,没想到老爹还是一个敢做不敢承认的人。
“小屁孩,你是说梦话呢,赶快去睡觉,少说几句话你会不舒服吗?去去去。”看竟然被他听到了,祁尊很没面子,过来拉着他就向着卧室走去。
“爸爸,我是不是说中你的心事了,你明明给妈咪送了玫瑰花不承认,你也太虚伪了,不就是送个玫瑰花吗?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如果妈咪知道是你送的会更开心的,还有你看看尔亦爸爸,竟然给邱云送花,怪不得妈咪一直都对尔亦爸爸眷恋不舍呢,一定就是这样的原因,再说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你是大丈夫对吗?”小耳朵不情愿的被他拉着离开,声音却不小,听得裴安一阵好乐。
其实她已经猜测到这些玫瑰花是怎么回事了,只不过想要让他自己承认,可小耳朵都点出来了他竟然还不承认,没办法,难道要一辈子都被莫名其妙送花吗?
算了算了,她也就不勉强他了,虽然他吧。
肚子里孩子陡然动起来,她心头跳了一下,低头缓缓的抚摸着隆起的肚子,低声呢喃着,“宝贝,是不是着急想要出来了?或者是听到了哥哥的声音,想要知道哥哥什么样子对吗?你哥哥很调皮,很捣蛋,也很聪明,不过不管怎么不省心可对你是很期待的,一直都盼着你能够早些出生,还说等到你出生了会带着你一起玩呢。”
每次只要絮絮叨叨的说一些话,宝贝就会缓缓的平静下来,她也习惯了这样。
“怎么?又动了,看来这孩子动的还挺有规律的。让我看看。”祁尊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后面,过来蹲在她面前,抬手轻轻掀开了她的衣服,大手抚摸上了肚子。
也许胎儿是在伸胳膊伸腿,动作很大,可是不激烈,很舒缓。
他的手就抚摸在了孩子伸展的位置,骤然间好像有什么东西撞击着他的心头似的,他微微顿住了半晌才缓缓的一点点的抚摸着,逐渐那个隆起的地方平复了下来,逐渐恢复了平静。
“这孩子出生了一定是个安静的孩子,而且和我感情会很好。”他轻轻的把衣服拉下来,竟然还有些不舍。
“为什么一定要安静呢,调皮一点的女孩子也很可爱。”裴安说不清楚为什么就是想要和他唱反调,故意说道起身就要离开。
“我困了,要去睡觉了,明天还要起来工作。”
突然间就没有了所有的心情,也许孕妇的心情就是这样容易波折,阴晴不定。
“安安。”祁尊有些失落,叫了她一声。
裴安站住脚步,心跳加速,以为他要承认或者是表白什么,“什么事情?”
“你喜欢花对吗?”今晚她的心情原本是不错的,他能够看出来,可能是喜欢玫瑰花的原因。
“当然,行了,我不想说什么,我要睡觉了。”裴安简直有些蒙,这不是废话吗?看来她今晚的教育是没有起到任何效果了,太失败了。
她毫不迟疑的走进了自己的卧室里,关上了门,躺着在床上还在生闷气,这个男人,真的就这么迟钝吗?
属于两个男人的卧室里,小耳朵看到祁尊走进来不屑的哼了一声,叹了口气说风凉话,“我以前以为爸爸是很英雄的人物,简直就是我心中的偶像,因为第一次看到爸爸的时候爸爸是高高大大的,看起来顶天立地,让人可以信赖,所以我很快就靠近了爸爸,也想要和爸爸多亲近一些。”
祁尊站住脚步抬头看过去,这小子什么意思?是故意要告诉他什么呢?
“可是后来我才发现爸爸是敢做不敢当的,还有作为男人竟然不知道要宠着自己的老婆,还要和妈咪生气,让妈咪把你赶出卧室,而且今晚的事情来说,我原本以为你今晚可以不用到我的卧室里来蹭一晚上了,谁知道你又回来了,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我真的太看得起你了。”
“你”竟然被自己的孩子瞧不起,祁尊过来一把把儿子从被窝里提了出来,“臭小子,你是故意的对吗?谁说我搞不定你妈咪了?如果我搞不定的话怎么会有你?夫妻之间出现裂痕和矛盾是很正常的,你怎么能在旁边说风凉话?”
说实话真的很丢脸,竟然被自家儿子这么奚落。
“你不能这样,事实胜于雄辩啊,如果你搞定妈咪的话怎么又在我的卧室里睡觉?如果你真的如你所说的话,你现在就从我的卧室里走开,去你和妈咪的卧室啊!”小耳朵虽然被揪耳朵,可还是嚷嚷着不服输。
哼哼,他是小男子汉,怎么能屈从于淫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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