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昭明并不理会李二叔的怀疑,他淡淡的说道,“你不要怀疑我,你们做的那些见不得的事情,虽然我不知道,但是我能猜到八九不离十。”
宋沄萋也看向萧昭明,她与萧昭明一起调查的整件事,但是她直到李二叔讲到这里,也没猜出来村子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傻瓜,”萧昭明宠溺的揉了揉宋沄萋的脑袋,萧火在一旁都觉得快被闪瞎了。
萧火心中暗暗计划着,下次如果任务再与宋沄萋有关,他绝对不要单独跟萧昭明一起出来。
“很简单,那男人明显说了两个慌。”萧昭明看向李二叔,为他解答心中的疑问。“首先,在望月镇方圆百里之内都是溯月宗的地盘,是问有哪个小门小派敢在东大陆五大宗门之一的溯月宗的地盘上开宗立派,怕不是嫌自己活的太快活了吧。
而依据刚刚你说的,男人最长也就出去的了十天,就算他轻功了得,也不可能在三五日内就到达百里之外,所以男子所谓的宗门肯定离望月镇不到百里,可能都不超过五十里。”
李二叔目瞪口呆的看着萧昭明,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在事发时候,他也曾想过到底是哪里错了,但是这点整个村子的人都并没有注意到。
萧昭明淡淡的笑了笑,继续说道,“其次,真的,如果我是那个男人我也会挑你们村子下手。地方有偏僻,人又单蠢。你们这么多人,真是蠢到家了。如此来路不明的一个人,告诉了你们一个这么不靠谱的事情,你们居然还都信了,那个村长闺女居然还帮他作保,助纣为虐啊。怪不得老天爷让失去了孩子,估计怕生出来也是一个孽种吧。”
“你……!”李二叔知道萧昭明说的有道理,但是这样明晃晃的嘲讽他们村子,萧昭明还是第一个。李二叔生气,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萧昭明。
李二叔知道,其实李家村发生的一切,他们自己种下的孽根,怨不得其他人。事儿都是他们干的,所以老天爷才会惩罚他们。
宋沄萋看到李二叔脸色灰白,碰了碰萧昭明,示意他说话不要那么直白,现在还有几个疑团没有解开,而李二叔是唯一的知情人了,把李二叔气出个好歹来,他们怕是又要重头开始找线索了。
萧昭明耸了耸肩,捂住了自己的嘴,暗示宋沄萋他不说话了。
“李二叔,虽然刚刚他说话直接又难听了些,但是事情确实如此。整件事情最可疑的就是那个拿童子血入药的药方了,我是医者我知道,凡事涉及到人血的药方,不是邪方就是治疗重疾的虎狼之药。
但是如果是重疾,百名孩童的血显得又多了些。毕竟需要虎狼之药来治疗的病,都等不了那么久,至少听那人说的意思,他师父已经犹豫了一些日子,再加上筹集百名孩童的心血所要耗费的时日,根本不可能。
等这么长时间,人怕是早就死绝了。”
“怎么会……”比起萧昭明说的宗派的问题,药方明明是得到过村长闺女证明的,确实有这样入药的传统,他们才相信了的。“可是……小慧她……小慧她……”
宋沄萋摇了摇头,“恐怕她已经被那个人蒙蔽了心智,不管他说什么村长闺女都会相信的……只是为了维持他们之间那份虚假的感情罢了……”
“你……”李二叔瞪大眼睛看着宋沄萋,这些事情都是在事发之后,他才知道的。没想到他还没有全部说完,面前这两个少男少女就推断出了这些多他们的盲点。真真是后生可畏啊……越是这样,李二叔越觉得为自己曾经做的事无地自容。
“那名男子明显是有意接近村长闺女的,恐怕当时与男子有来往的不止村长闺女一个人,村里也不是只有村长闺女在男子受伤的时候殷勤照料吧。但为何最后却与村长闺女结了婚,很简单,因为她是村长家的闺女。
别说,这个姑娘长得还算清秀。当时就算是长得面目可憎,恐怕男子也会找理由接近村长闺女,仅仅是因为她的身份。在你们这么闭塞的一个村子里,村长的权利是绝对的,而且村民对村长也会有绝对的信赖。”萧昭明借着宋沄萋的话补充道。
李二叔跌坐在了地上,原来从一开始,恐怕整件事情在他将男子救回来之前,就早就被算计好了。他们村子早已经是被那个人盯上了,而他们还曾经以那个人的救命恩人自居,这显得这是可悲又可笑。
“看来你也想明白了。”萧昭明看着地上露出恍然大悟表情的李二叔,淡淡的说道。
“是啊……”
“那把最后的那些都说出来吧。”
“其实,最后你们也都看见了,我们在男子的要挟下,绑架了那些孩子,在村子的地窖里进行着诡异的祭祀仪式。当这些孩子对着那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塑像忏悔三九二十七天,就会被男子带走,九日之后,男子就会带着一桶鲜血和那些你们看到的头颅回来,浇灌到那颗红色的石头上。
那块石头一开始根本不是这个颜色,只是一块与普通石头没什么区别的石头而已。现在侵染了这么久后……都已经红的发亮了啊……”
“所以,他到底要做什么?!而且,他到底是谁?!”萧昭明有些着急,拖得时间越长越容易生变。
“不知道……男子从来没说过,自从村长闺女死了之后,村里就更没有人能与他交流了。在事情刚发生的时候,至少还有村长闺女在中间协调,男子还能听一听,至少我觉得男子后来还是对小慧动了感情的。
只是……可惜啊……小慧在一次偷偷跟踪男子的时候被发现了,从那之后就再也没见到她了。
至于他们到底要用这些东西做什么,那就更没人知道了。他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多嘴去问的人……看看西边的树林,你就知道了。从那之后,再也没人敢多问一句。
我与村长曾经猜测过,那块石头才是关键,应该与男子的武功有关。毕竟当初他来村子时所受的伤不假,而且当初村长为他把脉的时候,就发现,除了外伤,他内伤也极为严重,说是经脉寸断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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