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沄萋摸摸鼻子觉得此事有些难办,这时候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如果告诉了她们只需要涂抹玉肌膏就可以,那就相当于承认了明十小姐脸上的疹子是自己造成的,那之后明家三姐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但是如果不认,明十小姐的情况确实跟她有关,看着一个女孩子天天顶着这样一张脸出门,她也确实于心不忍。
宋沄萋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让明十小姐恢复正常再说。她从怀里掏出了一瓶玉肌膏,递给了明十小姐。
“十小姐,但凡脸上起红疹涂这瓶玉肌膏都会有所好转。”
“好啊!果然是你!”明十小姐抓住了宋沄萋的手,看到玉肌膏她更加认定就是宋沄萋还得她如此的。
宋沄萋想抽回手,却不想明十小姐手劲儿极大,宋沄萋使劲儿都抽不回自己的手。
‘啪’的一声,明十小姐松开了紧握着宋沄萋不放的手,那瓶玉肌膏也掉在地上摔碎了。
“明十,你们是仗着人多欺负我妹妹吗?”宋沄芳等人终于来了。
“宋沄芳,你不要血口喷人!明明是你妹妹欺负人。”明六气急的掀开了明十的面纱,让宋沄芳看看到底是谁欺负谁。
“啊!!”宋沄芳等人看到明十小姐的脸都被吓了一跳。
明十小姐又气又急,眼泪在眼眶里不住的打转,她觉得自己今后都没脸出现在女学中了。明十小姐转身就跑走了。
宋沄芳等人面面相觑,虽然明家三姐妹平时确实嚣张跋扈了点,有些讨厌,但是设身处地的想想,如果是自己的脸变成这样还被这么多人看到,估计想死的心都会有了。
“哼!宋沄芳你妹妹自己都承认是她做的了!宋沄萋,你自己说吧你要如何补偿我们姐妹!”明六咬死就是宋沄萋害的明十小姐起了满脸疹子。
“六小姐,还是尽早让十小姐涂上玉肌膏吧。”宋沄萋见刚刚那瓶被摔碎在地上,又从怀里掏出了一瓶,这也是宋沄萋仅剩的一瓶玉肌膏了。
宋沄萋这次自己拿着玉肌膏,并没有直接交给明六小姐,她怕明六小姐一怒之下又把这瓶给摔碎了。玉肌膏的造价不低,每摔碎一瓶宋沄萋的心都要痛一下。
“哼,不用你来假好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什么玉肌膏也就骗骗我那没见识的十妹妹罢了。你对越公子的那点儿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不就是想着毁了我们几个的脸,你就能顺利的吸引到越公子了吗,你做梦!”
宋沄萋听得越来越糊涂,她完全没搞懂明六小姐在说什么,“什么越公子?”
“你不要装傻了!越明月越公子,那天宴会你就抢进了风头,之后还勾搭的越公子去给你送玉笛。没发现啊,宋沄萋你居然有如此好手段!”明六小姐狠狠的说。
宋沄萋这下懂了,原来事情的症结在玉笛这里。她笑了笑,说,“六小姐为何如此肯定越公子就是将玉笛送给了我呢?”
“玉笛是我亲手送去给越公子的,又是我亲耳听到他说,玉笛配知音,他要将玉笛转增与你,居然为了你还向我告罪!”明六小姐想到当天的情形就非常的愤懑,她从没那样憋屈过,明明就嫉妒的要死,还得假装点头附和。
宋沄萋头痛不已,她从没想过越明居然是这样一个能给自己带来麻烦的人。他难道没看出来明家三姐妹全副心思都在他身上吗,难道他是特意引战到自己身上的。
“宋沄萋,如果你真心觉得对不起我十妹妹的话,就把玉笛还给我家,十妹妹脸的事儿我可以当没发生过。”
“喂!你算老几啊!越明自己送给我七妹的东西,凭什么要给你啊!”宋沄芳站在一旁看不下去了。
“凭什么?玉笛本就是我家的东西,还给主人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拿玉笛当赔罪礼,真是便宜你们了。”
“呵呵,六小姐。本来我还有些许同情十小姐,不过被你这样一闹,我反而懒得去管这件事了。十小姐的脸还请十小姐自求多福吧。”被明六小姐这么一番胡搅蛮缠下来,宋沄萋把刚刚拿出来的玉肌膏又收回了怀中。
明六小姐等人见宋沄萋油盐不进,再加上宋沄芳等人在旁边不断为宋沄萋说话。明六小姐终于与宋沄芳等人争吵了起来,终是将学监给引了过来。
“你们在吵什么?!”
“学监安。”众人见到学监都乖乖停下了争吵。
“宋沄芳又是你!”学监见到中心站着的宋沄芳,立马就眯起了眼睛。
“学监!这次不关我的事儿,是明六她们先挑事儿的。”宋沄芳急忙为自己辩解,这个月因为各种事情,学监已经警告她三次了,上次学监还与她说如果再犯事儿,就要找令夫人来女学好好畅谈一番了。宋沄芳很害怕这次学监又认定是自己惹是生非。
“学监,这次真的不关三姐的事儿。是我与明六小姐因为前几天的一点儿小事儿起了点争执。”宋沄萋主动站了出来替宋沄芳辩解。
“哦?那你说的是怎么回事儿?”学监见是宋沄萋,也放松了表情。在女学里,宋沄萋是有名的勤奋好学乖巧懂事的孩子,既然宋沄萋替宋沄芳作保,学监非常自然就相信了她。
“学监是宋沄萋给我十妹妹下毒,害的她脸上长满了红疹无法见人。”明六小姐在宋沄萋前面对学监说。
“哦?可真如明六小姐所说。”
“学监明鉴,前几日宴会上明六小姐与我有些龃龉。明十小姐从我身上沾了一些痒身粉,本来清洗掉就没事儿的……可是……”宋沄萋不想在学监面前撒谎,但全然说实话的话,明六小姐一定会得寸进尺的。
“可是什么?”学监问。
宋沄萋话到嘴边打了个转,才说,“可是,明十小姐应该是吃了葡萄或者荔枝之类的水果,才会脸上长满红疹。刚刚学生已经交给了明十小姐一瓶玉肌膏,涂抹三天即可全好。”
“哦?既然如此那你们还在此争吵什么?你们这等泼妇的行为,哪里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了!”学监这个人最注重女子的礼仪风貌,对于所有有失体统的行为都看不惯。
女学中的众人都会这个学监很害怕,许多人比如宋沄芳,都对她退避三舍,却又总能被她逮到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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