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星洲一个人在马路上走着,全然不觉得太阳的火热。
他漫无目的地路过很多地方,也面无表情地经过了很多人,两条腿像上了马达似的,怎么也不肯停下来。
他只思考了一个问题,夏子琪真的是自己的贤妻吗?
时间在他的脚下消逝,他终于肯停下,在落日的余晖里看到了他的发小。
发小陆仁,和他从小学同桌到高中的交情,堪称肚子里的蛔虫的人物。
陆仁轻快地跑了过来,拍了拍自家哥们儿的肩膀,见他一脸愁苦,喜闻乐见道,“兄弟,这一脸愁苦相,被甩了?”
简星洲气急,这人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愧是兄弟,插刀子插的如此快准狠。
也不对,谁被甩了啊!简星洲的脑子转了几转,终于找回了往日的灵光,反怼道,“你丫才被甩了!我可是要娶了女神的人!”
陆仁明显不信,又拍了拍兄弟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星洲老弟啊,咱俩谁跟谁了?你这样子,是要娶媳妇的人的样吗?”
简星洲苦涩一笑,心道,不愧是兄弟,这刀子直捅心窝。
陆仁当简星洲默认,一脸八卦,阿不,关切之色,问道,“老弟,你真被甩了?”
简星洲一巴掌拍掉那只不老实的爪子,毫不客气道,“你请我喝酒,我就跟你说。”
“爪哇子的!”陆仁骂了一句,“我陪你解闷咋还要我请客!”
“没钱了!”简星洲理直气壮,也只有在这个发小面前他能暴露一下自己的无奈。
陆仁一咬牙,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说道,“算我倒霉,出门倒个垃圾都能碰到你这个倒霉孩子,走走走,喝酒去!”
天也渐渐暗了下来,两人随便找了个路边的烧烤摊,简星洲毫不客气地点了一堆肉,看的陆仁一阵肉疼。
“老板,再来两瓶啤酒!”简星洲知道自己酒量不好,也没有逞强地学古人喝白酒消愁,这一举动倒是惹得陆仁笑了半天。
“我说星洲老弟,你这消愁是用啤酒啊!”陆仁笑得开心,招呼着老板,“老板,不要啤的!给我们换一瓶白的!”
简星洲一咬牙,伸手给自己倒了半杯白酒,抿了一口,任那股辛辣味在自己口腔里肆意妄为,缓了一阵,才说道,“陆仁,你不心疼钱那就拉倒,兄弟我陪你喝!”
“谁陪谁啊!”陆仁叫嚷着,接着,语气猛一沉,“兄弟,你说吧,发生什么了?看你这么消沉。”
“我确实快结婚了。”简星洲想起那堆还没开始写的请柬,有些头疼,“未婚妻是当初我追的那个女神,夏子琪。”
“可以啊兄弟!”陆仁激动地拍了拍简星洲的肩膀,简星洲感觉自己的肩膀今天要罢工。
缓了一阵儿,简星洲揉着肩膀,呲牙咧嘴道,“我现在在想,夏子琪究竟是不是我的贤妻。”
话一出口,就赢得了陆仁同学无数个白眼,“我说星洲,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成功追到女神还要和女神结婚不说,就你这副死样子还在我这单身狗面前秀婚前焦虑症?”
“不是,你听我说。”简星洲把今天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陆仁沉默了一阵,问道,“那你溜达一下午,想出来个所以然了吗?”
简星洲诚实地摇了摇头。
陆仁乐了,“你这话好在是说给我听,这要是让她那帮子追求者听到了,指不定你就躺在马路边上给打成狗。”
简星洲有些恼,说道,“陆仁,你丫的不帮我出谋划策在这伤口上撒盐干什么?”
陆仁挠了挠头,说道,“我也没办法啊!这毕竟是你和夏子琪的事,我就是一个能掏份子钱的外人。”
“那要你何用?”简星洲瞪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高招呢?”
“我能有什么高招?”陆仁赔笑,“我只能请你喝酒,陪你消愁罢了。毕竟,我还是只单身狗啊!”
简星洲拿起杯子,一口喝完剩下半杯酒,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陆仁在一旁笑,“星洲,你这破酒量,等下还是喝啤酒吧!”
“少瞧不起人!”简星洲已经开始醉了,嚷嚷着,“再来一杯,陆仁你怎么不喝?来,干!”
陆仁只好舍命陪君子,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陪着简星洲喝了一杯又一杯。
终于,那个絮絮叨叨地念叨着过往的家伙醉倒在马路边上,昏睡过去前,还灵光乍现,想起了一首小时候学的古诗,“醉卧路边君莫笑”。
陆仁哭笑不得地看着简星洲倒下,叫来老板,结了帐。
五十多岁的老板大叔关切地问道,“小伙子,你也喝了不少,送他回家,没问题吗?”
陆仁客气地笑了笑,“我给他姐姐打电话,我家离得近,没问题的大叔。”
老板哦了一声回去忙活了。
陆仁拿出手机,给简子安打了个电话,“子安姐,我跟简星洲在外面喝酒,他喝醉睡过去了,你来接一下吧!”
简子安慌忙问了地址,起身穿衣下床,一气呵成,看的锦遇一愣神。
“你干什么去?”锦遇也坐了起来,问道。
“星洲在外面跟他朋友喝酒,喝醉了,让我接他回去。”简子安连忙说道,“锦遇,你先睡,我去去就回。”
“我送你。”锦遇的眼眸深沉,简星洲烂醉如泥?莫不是知道自己差点被绿了?虽然这事是由夏子琪起的头,而且自己没有出格一分,锦遇还是感觉有些过意不去。毕竟,谁让自己太耀眼,招惹到人家媳妇了呢!
简子安不知道锦遇在想什么,她现在只挂念着简星洲,生怕他出事。
锦遇送简子安到了烧烤摊,看到简星洲和陆仁,连忙跑了过去。
“你慢点,别扭着脚!”锦遇伸手抓住简子安,“慢慢走,他们又跑不掉。”
“子安姐!”陆仁看到了简子安,连忙叫道。
简子安走近一看,地上放了一瓶白酒,七八瓶啤酒,都是空的,盯着陆仁问道,“星洲喝了多少?”
“半瓶白酒,五瓶啤酒。”陆仁诚实地回答道,“他心情不好,借酒消愁。”
“他怎么了?”简子安连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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