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捉弄小白脸的事让我确实大开眼界,从这小小一件事中也算是看到了张勇那道貌岸然的木讷外表下猥琐的内心,但是,不得不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张勇这一手确实是让人大呼痛快。
“嘿嘿,胡姑娘,我相信那小子绝对不敢再来这里撒野了”,张勇笑眯眯的看着胡双,脸上不无谄媚之意,看着他这嘴脸,我不由得心头一动,怎么感觉这小子这副嘴脸有股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意思啊。
一想到这里,我便嘿嘿一笑一把揪住不住往胡双身边钻的张勇的衣袖,呵斥他道:“嘿,干嘛呢,站远点,都听得到。”
我话音未落,胡双便第一时间明白了我的意思,一脸娇媚的看了我一眼,脸上带着一股捉弄意味,分明是故意要来气我,故作一脸崇拜的表情的看着张勇道:“勇子哥,你这手段还当真神奇啊,能教我么?”
“咳,又不是什么高深法术,你要是有兴趣,我自行教你就是了”,张勇猝不及防之下被胡双这一闹反倒弄了个大红脸,讪讪的回了句,言语之间倒有几分谦虚的意思,但是,不难看出,这家伙对于胡双这态度倒是特别受用,不无得意神色,一面回应,一面对我挤眉弄眼的。
说实话,我自问并不是个醋意太重的人,但是,常言道“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这完完全全的赤果果的打脸啊。
我登时不乐意了,恨恨的看了张勇一眼道:“得得,知道你是师出名门,少他娘的在这里嘚瑟。”
我这意思也算是相当的明显了,可惜的是,胡云天这货居然一直笑眯眯的站在一旁,没有半点解围的意思不说,反而双手抱胸,完全一副搭台看戏的样子。
不过,我有些不明白的是,这好端端的胡双给我下什么绊子啊,她刚才分明是看我有些不爽故意这样来着。
透过窗上的玻璃,我分明看见这丫头和胡云天一老一少两人正挤眉弄眼来着,我不由得心中轻叹一声,想着自己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来着,居然不知不觉间着了这两家伙的道了呢。
想到这里,我心中那股子醋意顿时烟消云散,展颜一笑转身搂过胡双道:“说吧,我做了什么让我家小美人这么不满呢?”
胡双撇了我一眼,轻哼一声,扬起光洁的额头,我当时也不知怎么想的,也没管那么多,冲着她那张略带一丝挑衅的脸吻了下去。
一股温润软香顺着嘴唇传来,让我瞬间沦陷,几乎不忍松开,而与此同时,胡双也是娇躯轻轻一颤,开始时还有些挣扎,但是很快便和我一样沦陷在这无穷无尽的温柔之中。
这种感觉实在太过美好,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畔传来胡云天这老货分明故意的咳嗽声,我懒得理会他,搂着胡双不肯撒手,但是这老货居然还来劲了,一个劲的咳着,让我非常之不爽。
而最为重要的是,胡双姑娘家家的脸皮薄,哪里禁得住他这样,连忙将我一推,顺势低下头去猫在我怀里没吭声。
从这温存状态之中清醒过来,我不由得极为不满,盯着一旁正挤眉弄眼的胡云天道:“怎么了,吃了苍蝇了,也不嫌累得慌。”
胡云天听后嘿嘿一笑,搓了搓手道:“嘿嘿,那个。。。人不风流枉少年,不过,眼前这场合确实不太好啊。”
他不说这还好,一说这我顿时气没打一处来,黑着脸看他:“滚滚滚,你还吟诗呢。”
不过,发劳骚归劳骚,但是一想起这家伙还算是我长辈呢,我也没打算再计较,又低声问他:“还有事没,没事我可把胡总给拐走了?”
我倒不是猴急,而是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和胡双独处的机会,我实在是不想放过啊。
可惜的是,我话音还未落下,胡云天便脸色一苦,伸出手来摆了摆示意我不要出声,看他那样子还真像有事要说。
“你这么一说还真提醒我了”,胡云天一面说,一面拉过椅子坐了下来道:“最近我们准备上个项目,还真要你把把关。”
我一听乐了,心想着你胡家两兄弟闯下喏大家业也不完全是靠机会,这要说眼光和魄力我是完完全全拍马也追不上啊,怎么什么时候上项目还问起我的意思来了?
不过,我并没直接将这话说出来,反而一脸征询的看着他,心想着不管怎么说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多个人多一点把握不是。
“我们最近准备拿一块地”,胡云天沉默了半天,似乎在整理思路一般,过了半天才低声说道。
“拿地?好端端的拿地做什么?”我一听倒是好奇了,胡云天兄弟两混江湖出生,走的线路也没听说过搞房地产啊,而且,他们怎么着案底也不会太干净,如果被这块地给绑死了的话,那岂不是太被动?
胡云天听后也是摇头一笑,显得有些无可奈何的道:“开始时我也不太同意这个主意,但是,如果这事办成了的话,足以抵得上我两这么多年来创下家业的一小半。”
“一小半?”听到这里我顿时倒吸了口冷气,要知道,这些年来这两人可不知道捞了多少钱了,现在骤然听来光是一个项目就抵得上这么多年的一小半,那还真够大的,也难怪他们两会动这个念头了。
不过,我还是没有出声,对于这炒地皮拿项目我完全不在行,少开口少暴露我的无知。
只见胡云天又接着说了:“这个项目做得好的话,短期利益都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如果经营得当的话,那也将为我们完全转型提供非常有利的条件。”
胡云天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算是真正明白了这个项目对于他们的份量,也理解了他们做出这一决定背后的担忧,心想着也正因为这样,他们才想到要征询我的意见吧?
我侧脸看了胡双一眼,只见这丫头脸上依然一片绯红,说不出的动人。
也正是因为看了她这一眼,一股沉甸甸的责任感油然而生,姑且不论胡云天、胡云海两人如何,单单只是胡双一人,便可成为我参与其中并且尽心尽力的全部理由,因为,不管怎么说,我得为胡双未来的幸福作出一些有实际意义的努力才是啊。
胡云天人老成精,立马从我脸上看出了问题,一言不发的坐在旁边等着我的回音。
而我这边主意已定,也没必要再绕弯子,看着他问:“是哪里的项目,我能做些什么?”
在这一点上,我可以非常肯定,胡云天他们既然想到了我,那肯定是有他们的原因,而且,这个原因绝对不会是那种普普通通的风险评诂什么的,所以,直截了当的问是最好的。
“在这个城市发展初期,这块地还真是块热门,但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块地几经转手,从最开始的炙手可热变得到了现在这种几乎无人问津的地步”,胡云天声音有些低沉,显得有些疑惑不解,慢条斯理的说着。
但是,仅仅从他这只言片语间我却是来了兴趣,要知道,我们目前所在的城市可是我国经济高速发展的代表城市之一,说是寸土寸金丝毫不过份,怎么会有块地空着无人问津呢,就算是没有肯开发ZF也不会眼巴巴的看着它闲下来啊,要知道,这可与我们的国策完全不符啊。
想到这里,我也没想再听胡云天卖关子,于是直接问他:“说吧,是哪里的地?”
胡云天听了嘿嘿一笑,似乎我这态度早就在他意料之中,显得极为迫切的吐出了三个字:“万哭原!”
“万哭原?”我听后倒吸一口冷气,虽然入行至今我和万哭原这个颇有来头的地方接触不算多,但是,这块地在我这神棍生涯中的地位可是极为特殊的存在,从最开始的那缕残魂,再就是张强被郑渊上身,然后就是九幽膏,无一不对我起了至关重要的里程碑似的作用,现在骤然被胡云天提起,还真让我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怎么了?”
或许是因为我的表情超出他们意料太多,又或许只是他们好奇,反正是在我一声惊呼之后胡云天、胡双、张勇三人都立马探过头来,满脸古怪的看着我,好像在这一瞬间我成了马戏团里的大马猴似的。
“怎么了?什么怎么了?”看他们三人表情,我才感觉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过小题大作了些,两眼一翻,想着轻描淡写的将这事一笔带过才好,因为,不管怎么说这事终究上不了台面,而且,说出来也太过骇人听闻。
我本来是不想说这事的,但是,这事事关胡云天胡云海他们投资的成与败,我不得不说。
想到这里,我于是连连将头摇得拨浪鼓似的道:“万哭原,这地方不好,要不咱算了吧。”
“为什么?”这次胡云天没有出声,倒是胡双一脸好奇的问了起来,看着她娇媚的面容,我不由得苦笑一声,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了,于是轻叹口气摸了摸这妮子光洁柔嫩的脸蛋道:“万哭原,比你想象中要复杂得多。”
“有多复杂?”胡双不但没被我这话惊退,反而小脸一探,凑到我的面前,甚至我都能闻到她呼吸的馨香了。
看着她挑衅似的眼神,我再次脸色一苦,看了胡云天一眼,却见他面色凝重,似乎是在思量着我这话背后的意味一般。
“记得张强吗?他当时发疯就是因为万哭原”,看着小妮子的眼神,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想起了张强,于是略带一丝警告之意的看着胡双道,心想着这下只怕可以吓退你这丫头的好奇心了吧。
果然,我话音一落就看到胡双脸色明显一变,蠕了蠕粉嫩的红唇,眼神之中倒确实有些慌乱和惊惧,看着她如此,我略有一些心疼的同时不免又偷着乐呵,心想着小丫头就是小丫头,这下可把你给吓着了吧。
但是,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胡双便将嘴唇一抿,显得颇为倔强的再次探过头来,直勾勾的盯着我道:“我不怕,你不是神棍么,你能抓鬼啊。”
我听后脸色一黑,心想着你还真吓不怕不怕吓啊,只好无可奈何的一摇头,心想着你还真够看得起我的,而且,最让我郁闷的是,什么时候我在这姑奶奶眼中成了神棍了啊。
可惜的是,我这股子郁闷劲还没过,身旁便阴测测的传来一声:“他哪里是神棍啊,他分明是淫棍!”
这话,居然是张勇说的!
我正气不打一处来,顿时脸色一黑看着张勇道:“你懂个屁,劳资是淫棍你是啥?”
但是,斗嘴归斗嘴,事情还得说清楚,我看了一脸期盼的胡云天问:“你拿定主意了没?”
“我相信你”,胡云天听后摇头一笑,接着又叹了口气起身看着窗外道:“但是,这项目太过重要,甚至说是与我们生家性命息息相关也不为过。”
我听他声音低沉,颇显萧瑟,言语之中似乎有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深藏里头,不由得心头一沉,看着从未显得如此深沉的他的背影问:“还有别的问题?”
然而,胡云天并没直接回答我,反而突然脸色一变,洒然一笑道:“我再考虑考虑吧!”
看他变化如此之大,开始的时候我并没反应过来,但是,一看身旁正嘟着张嘴一脸不满看着我的胡双及一脸懵逼的张勇,我只好点了点头道:“也行,你好好考虑一下,我等你电话。”
我这并不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而是,我发现,胡云天在这事上似乎并不太想让更多人知道,其中甚至包括胡双在内。
“勇子,你去看看店里弄得怎么样了,我在这边稍坐上一会就过来”,接下来我们又闲聊了一阵,但我总感觉胡云天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心想着他或许是为那万哭原的事烦心呢,于是想了个借口支开张勇。
张勇支支吾吾了半天没有吭声,两眼不住的往胡双身上瞟,看他这眼神我没来由的一阵心烦,于是又对胡双道:“双,你看你这里有没有什么事要帮忙的,反正勇子现在闲得慌。”
胡双听了掩嘴一笑,并没吭声,但紧接着我两眼一瞟,看着外面穿着工作服的海天阁佳丽们,心生一计道:“双,现在如果不忙的话,把你这海天阁里的姑娘们请到隔壁,这张大师得龙虎山真传,看手相姻缘厉害得很呢。”
果然,我话音一落这张勇便像是发了情了公猪一般两眼放光的伸长了脖子往窗外瞟,心早就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胡双虽然粗线条,但却不笨,哪里不知道我是有事要和胡云天谈,于是抿嘴一笑,站在张勇身边道:“就是不知道我们张大师有没有这个闲功夫了,要知道,我们这里的美女们可大多没有男朋友啊。”
“有,有,你看,我全身都闲呢”,一听这话张勇顿时来了精神,脸红脖子粗的接话,但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挠了挠头补充道:“这个也不强求,愿意来的自然可以来。”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想告诉我?”好不容易将张勇这货支开,胡双也很自觉的到了一忙了起来,我这才低声问起了胡云天。
胡云天并没出声,反而抬头打量了四周一眼,显得十分警惕,最后才对我招了招手,低声道:“来!”
我被他这一番动作弄得头皮一紧,跟着他到了房间里隐僻的角落,才看到他扣扣索索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了几张照片,只不过,等到我将他掏出来的几张照片看清楚之后顿时头皮一炸,差点将中午好不容易吃下去的海鲜给又吐了出来。
总共有三张照片,照片之中都只有一个人,都是身宽体胖之辈,从服装和他们身后的装饰上看,这三人应该都是事业有成之辈。
不过,可惜的是,这三人都死了,而且,他不不仅死了,而且,死相相当的诡异。
胡云天指着第一张照片道:“他叫郭槐,是木天集团董事,身后的背景是他们木天集团在万哭原搭建的临时指挥部。”
“这郭槐在进入到自己公司指挥部的第一天就死了,经警方坚定,他死于自杀”,说到这里的时候,胡云天顿了顿,声音显得怪怪的。
我非常清楚他说这话时的感觉,因为,他所指的这张照片正好记录了郭槐死时的场景,只见一柄森白的手柄斜斜的顺着他的后脑直插进了他的脑中,他的手以一个极为怪异的角度扭曲着向后抓着手柄,两眼怒睁,脸上带着怪怪异而狰狞的笑意,看上去像是得到了解脱的喜悦,又像是赤果果的示威。
只不过,抛开这些不说,照片之中的他怎么可能会是自杀?
有谁可以用一把手指粗细的刀插穿自己的脑袋自杀?
我轻叹口气摇了摇头,不说胡云天不信,就是我也半点都不相信。
但是,后面的几张照片却是一张比一张离谱,俨然一个花式虐杀的系列片般,着实让我大开眼界。
在这里要说明一下,之所以用大开眼界是因为我对这些有钱人都没太多好感,总觉得就是因为他们才让我在这繁华的都市里打拼了这么多年却连个卫生间都买不起。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