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陈友犯低血糖晕倒到我出诊所大门时间太短,我甚至都没来得及多加思索。
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我这才一出去便听到身后哗的一声响起,那护士居然再次将门给关了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没太在意,但是略一回味便发现了问题,这护士分明就是有意把我赶走啊,难道,她知道些什么?
只不过,我知道我这才进去已是不可能的是,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在诊所门口蹲守了大半天,可还是连人毛都没看到一根,只好垂头丧气的回了店里。
其间胡双曾来过一次,不过他嫌在我店里无聊,又没什么生意,最后独自一人出去野了,留着我一人在店里磨叽。
我是左思右想,越想越是不对,最后咬了咬牙,索性又再次来到了建安街,可是等我去了一看,那陈友诊所的招牌竟然都让人拆了下来,上面留了个电话号码,竟然是要把门面给转了。
不得不说,他们这动作未免也太快了些。
于是我遁着电话号码打了过去,这才发现陈友这诊所的面门也是租来的,没奈何之下我又找这房东要了陈友的电话,可是,等我打过去一试,陈友的电话居然关机。
我独自站在陈友诊所门前,恨得咬根直痒痒,心想着自己还是嫩了些,居然就这么和这一机会失之交臂,那陈友分明就要说这事了啊。
可是,最终还是败在他诊所里的那个护士身上,甚至,我都未曾留意过这护士的长相,再次碰面我都未必认得啊。
这一条线索到了这个时候嘎然而止。
我苦思良久,还真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
找王建国?
这显然不太可能,诂且不说我现在手上没有什么特别有力的证据,就算是那个存着王建军阴魂的U盘录像还在,我最多也只能弄得王建国身败名裂,对我来讲根本不解恨,要知道,我最终目的可是要弄死王建国报仇来着的呢。
不过,一想到这里我还真有了一个办法。
一直到现在,我都没弄清这王建国整我的原因,哪怕是弄死了他,这个原因不弄清楚我也是骨鲠在喉不爽得很,所以,对于我来讲,这个原因才是根本目的之所在。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找到王建国并逼他说出这个原因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想到这里我咬了咬牙,将心一横,把找王建国的事情放在了所有的计划之首。
只不过,常言说得好,狡兔三窟,这王建国绝对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而且,到目前为止我连他的一个地址都没有啊。
但是,这个时候我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胡云天老板,要知道,这家伙可是跟着王建国鞍前马后折腾了不少的日子,不至于连王建国的地址都不知道。
只是,他愿意告诉我么?
当然,这只是我一瞬间的顾虑而已,诂且不说我替他背了这么大一黑锅甚至进了监狱,就算没有任何瓜葛,作为走阴,想从一个普通人身上弄点秘密出来还是完全可以的。
于是我拨通了胡云天老板的电话。
他接到我电话的时候显得很惊奇,听到我要见他的时候显得更是惊讶。
不过,他最终还是同意了见面,地点依然在那家茶楼。
“你终于还是来了”,我们在茶楼碰了面,他神色非常平静,与之前电话之中的惊讶判若两人,刚一坐下就说了句不明不白的话来。
“什么意思?”
他淡淡一笑,点了支烟说:“你最近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胡云天跟你说的?”这是我的第一个反应。
他听了我这话呵呵一笑,摆了摆手道:“不,关于你的事他什么都没跟我说。”
说到这里,他神秘一笑,探身过来低声道:“他不知道的事我都知道。”
“譬如?”他这一说我还真有了一丝兴趣。
“譬如王建军死掉的那事,譬如你进监狱的事,又譬如你出来了的事,我都知道。”
他一连串的说了一堆,听得我顿时怒火中烧,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在我看来,他既然知道得这么清楚,那这件事上他肯定也有一份了,我原以为这家伙只是太目中无人了些,没想到他居然还是个白眼狼,劳资一连帮了他好几次他谢都没谢不说,居然还黑我一道,真他娘的该死。
于是我冷哼一声,两拳紧握道:“如果是这样,那这事我还真得跟你算上一算了。”
“不不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他连忙摆手,又示意我先别急,“我是说,这事我只是知道,但却没参与,而我真正参与的事只有一件。”
“哪件事,你说”,我依然绷着张脸,感觉脑海之中血气上涌,有种暴走的冲动。
“你稍等”,他淡淡一笑,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何律师,你进来吧,老地方。”
一听律师两个字我顿时一惊,在我这二十多年的光景之中唯一接触过的律师就是那书呆子律师,所以他这话一出口我脑海之中就浮现出了那张呆滞而秀气的脸。
一分钟之后,一身笔挺西装,带着黑框眼镜的人走了进来,居然真是那书呆子律师。
擦,真是他。
我呆若木鸡的看着脸上挂着淡淡笑意的他,脑海之中一片空白。
“沐先生,你好,我是何文”,书呆子律师淡淡一笑,朝我伸出了手。
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和他握了握手,想起这事我还真该谢谢他才是,同时,我又一脸狐疑不决看着胡云天老板,很不明白为什么这书呆子律师会和他有关系。
“何律师是我的诸葛亮,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尽心尽力的帮我,在你的事上,他也出了不少的力”,胡云天老板淡淡一笑,朝书呆子律师点了点头。
“你出狱这事也是他一手操办的,没有他,你恐怕还在里面呢”,胡云天老板这话也是事实,我没有任何异议。
“你是怎么知道我入狱的?”这一点对我很关键,我非得弄明白不可。
“我说了你相信吗?”胡云天老板不答反问。
“你肯说我就肯信”,我很坚定的说,因为事情到了现在,胡云天老板也没必要再骗我什么了。
“哈哈”,他听后站起身来,来来回回走了几圈,看得我一阵莫名其妙,“我记得在你帮王建军那事上我曾答应过你一件事。”
他这不说我倒真忘了,主要是因为王建军那事了了之后我就一直和胡双联系着,所以都没太在意,现在他这一提,我还真想了起来,只不过,这事对我目前来讲真可有可无了。
于是我点了点头说:“有这事,不这你说不说都没关系了。”
“那可未必”,他淡淡一笑,掏出一支烟丢在我的面前,随后眯着两眼看着我,还真是钓足了我的胃口。
“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吧?”突然间,他话锋一转问我。
我撇了撇嘴,他叫什么地我来讲真的无关紧要,反正我不喜欢他。
“我想。。。我没告诉过你我叫胡云海吧”,他嘿嘿一笑,又重新坐在了我的对面,目光如炬的看着我。
“胡云海。。。胡云海。。。”,我嘀咕了几声,随后猛然一惊,不由得爆起了粗口道:“卧擦,你是胡云海?”
他没出声,但却点了点头。
我汗颜不止,同时心中直叹自己是猪脑子,胡双他爹不就叫胡云海么,就这一片,混社会混出了名堂又叫胡云海的有几个?稍一留意稍一打听就知道了,我居然跟他相处了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
这就验证了一句话:人至贱则无敌,人至勺则无救啊!
我就是那个无救的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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